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我們躲不過去,只能勇敢的面對。
胖子害怕極了,渾身都在哆嗦,我雖然也很害怕,但心里更多的是在想,壞人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老乞丐什么時候現(xiàn)身,咱們之前就約定好了,老乞丐在暗中保護我的安全,可是現(xiàn)在危險已經(jīng)來臨,老乞丐卻還不現(xiàn)身,難不成被放鴿子了?
“老子問你們話呢!你們誰先死?”黑西裝兇光畢露,大步朝著我們走來,我心里徹底慌了,祈禱老乞丐快快出現(xiàn),胖子還以為我被嚇傻了,頓時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拼了!”然后掄起肥大的拳頭,嗷嗷著沖了上去,一副跟黑西裝拼命的架勢。
下一刻,胖子凌厲的拳頭帶著破空之聲,朝著黑西裝的臉狠狠砸了過去,這一拳力道剛猛,曾經(jīng)村里有一條一百來斤的老母狗,直接被胖子一拳打飛,怎奈,黑西裝不是正常人,有神鬼莫測之威,僅是輕輕一抬手,就穩(wěn)穩(wěn)抓住了胖子的手臂,胖子駭然,想要抽回手臂,卻是被抓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我去你媽的!”胖子一發(fā)狠,另一只拳頭也砸了過去,仍然是被黑西裝輕輕抬手接住,胖子不依不撓,準(zhǔn)備抬腳踹人,卻是被黑西裝后發(fā)先至,胖子圓滾滾的肚皮上被踹了一腳,嘴里頓時狂噴口水,身體彎成月牙,在空中蹦飛而出,撞垮了身后的柜臺,撞得身后的墻壁一陣搖晃。
胖子順著墻壁滑落,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腦袋耷拉著,鮮血如開閘的水一般不停從口中流出。
僅僅只是一個蹬腿,就要了胖子半條性命,這他媽還是人嗎?我大驚失色,立即用身體擋在胖子前面,心里想,老乞丐這時候都還沒有來,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還是正在趕過來的途中,或許我拖延一些時間,就能迎來轉(zhuǎn)機。
于是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對黑西裝說:“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我們?”
“無冤無仇?呵呵……”黑西裝本來是想直接過來揍我的,但聽到我這樣的質(zhì)問,頓時覺得有趣,便沖我冷冷一笑,然后伸手指著自己的褲襠:“如果咱們無冤無仇,你至于下這么狠的手,把我的老二給踢爆了。”
我說:“這能怪我嗎?當(dāng)時若不是你要殺我,我又何至于踢爆你的卵蛋?說到底,還是你有錯在先,如果你不犯錯,我怎么會那樣對你?那都是你的報應(yīng)!”
“哈哈哈……”黑西裝大笑起來,但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扭曲,笑罷,惡狠狠地看著我:“小子,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可反駁,不過,壞人從不講道理,殺人更不需要理由,不然,壞人怎么能叫壞人?”
說完,黑西裝已經(jīng)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邪惡,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估計立馬就要過來把我捅了,但我仍然不慌不忙,問出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你怎么能這么壞?”
這個問題的確很幼稚,但黑西裝的回答,卻顛覆了我的三觀,他說:“這么離譜的問題,你居然也問得出來,不過我很樂意回答你:壞人不壞,天理不容!”
我徹底震驚、無語了,然后茫然無措的立在原地,等候死亡的到來。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黑西裝并沒有過來捅我,而是把匕首丟到我腳邊,然后說:“小子,我不殺你,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你撿起地上的匕首,當(dāng)著我的面割掉你的命根子,然后打爆自己的蛋蛋,我就放你離開,怎么樣,是不是很劃算,與傳宗接代相比,生命是不是更加難能可貴?”
親手割掉自己的命根,讓自己成為太監(jiān),最后還要親手打爆自己的卵蛋,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恐怕也莫過于此了吧!試問誰能下得去手?
我想,黑西裝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我,他只是想讓我加倍償還自己,然后再親手把我干掉。
我沒有過多猶豫,就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匕首小巧玲瓏,不過巴掌長短,刀身薄如蟬翼,刀面光滑如鏡,我用手輕撫刀身,能在上面清晰看見自己絕望的面龐。
倏地,我悠悠一嘆:“好刀也,如果下手夠快,根本讓人感覺不到疼痛。”
黑西裝滿意的笑了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還是快點動手吧,如此傻逼之行為,千古無二,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就讓我來見證歷史吧!”
“不。”我斜了一眼黑西裝,不卑不亢地說:“這世上,有一種精神,叫做,士可殺,不可辱!”
說罷,我身形一閃,緊握著匕首,迅速朝黑西裝的脖子抹了過去,這一招出其不意,已經(jīng)使出了我的渾身解數(shù),可惜,黑西裝只是伸出兩個手指,就穩(wěn)穩(wěn)夾住了刀刃,那兩根手指就像鋼鐵鉗子一般,沉而大力,讓我的攻擊再也寸進不得。
“小子,就知道你陰險。”黑西裝目光陰沉的盯著我,殺氣毫不掩飾,我同樣盯著他,嘴里吐出四個字:“兵不厭詐。”
“好一個兵不厭詐,我算是領(lǐng)教了。”黑西裝說完這句,腳下突然竄起一股勁風(fēng),我早有準(zhǔn)備,立即屈膝格擋,雖然保住了褲襠,膝蓋卻遭受重擊,就像被大貨車撞了一樣,當(dāng)時就飛上了天,一頭頂破了店鋪的天花板,然后,我整個人就掛在了上面。好在天花板是木頭做的,不然我就頭破血流了。但我的膝蓋一點也不好受,因為劇烈的疼痛使我整條腿都麻了,或許,我的右腿已經(jīng)廢了。
他媽媽的,我和胖子都要完犢子了,那老乞丐居然還不來,八成是被放鴿子了。等我下到陰曹地府,一定要在閻王爺面前告他一狀,不然我死不瞑目。
“給我下來!”黑西裝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我的腳踝,隨即用力一扯,卡住我脖子的木頭當(dāng)場斷了,然后我被重重的砸在地上,仿佛肛腸寸斷,骨頭散架,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然后,我的褲子被扒了下來,我費力地瞥眼一瞧,只見到黑西裝伸出一根食指,那把鋒利的匕首如同被吸引一般,圍繞著他的指尖轉(zhuǎn)啊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