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又渴又餓,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好餓啊,得去找點吃的才行。”
從大樹底下站起身,在林子里迷茫的四處尋找,野果什么的沒找到,倒是讓我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她身高一米二左右,一身紅色的裙子,頭上戴著一頂紅帽子,手里拎著一個竹籃子。
我問她叫什么,又要去向何方,她說自己叫小紅帽,要去給遠方的外婆送一些食物,我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問她能不能給我一些吃的,叔叔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小紅帽很善良,當即便打開手里的竹籃,從里面拿出兩個紅蘋果送到我的手中,我說了聲謝謝,就要立即吃蘋果,身后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喊聲:“不能吃,蘋果有……”
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聽清,但我已經不敢下口了,而且那個聲音是個女的,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對方是誰。
“叔叔你怎么了?難道我的蘋果不好吃嗎?”小紅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笑著說:“不是,我剛才聽到有人在喊我,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小紅帽搖頭說:“哪里有什么人啊?叔叔你一定餓壞了,所以出現了幻聽。”
“也是哈。”
說著,我準備再一次啃咬蘋果,卻又聽到了女人的呼喊,她讓我千萬不要吃,因為蘋果有毒。我身體一頓,下意識向后轉身。
驚鴻一瞥,我看呆了。
她腳尖點地,輕浮于空中,一襲紅衣飄飄,出塵脫俗,恍恍惚若天外之飛仙,飄飄然如流光之皎潔。
“傻子,好看嗎?還不速速醒來。”
一語出,我心神震蕩,周圍環(huán)境如鏡面般寸寸破碎。
小紅帽原形畢露,青面獠牙,怒不可遏:“小鬼,竟敢壞吾好事,待吾重臨世間,定教血染青天!”
“啊!”
從夢中醒來,我已汗?jié)袢怼?/p>
剛才的那一切都很真實,究竟是夢還是現實?那個漂亮的仙子又是誰?我感覺她的聲音很熟悉,卻從未見過她,這又是為何?
“唉,別想那么多了,先填飽肚子再說,胖子他們還等著我回去收尸呢。”
剛想著去哪里弄些吃的,抬眼一望,驚訝不已,因為不遠處的地面上,此時就放著一些野果和一捧清水,野果和水都被荷葉包裹著,乍一看,像是某人精心給我準備的,可這深山老林中,除了我還會有誰?
“喂,有人嗎?沒有我就不客氣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
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拿起一顆圓珠般大小的黑色野果,表面光滑,還有一些水珠。
“咦,這都給我洗干凈了,莫非我還在做夢?”
于是,我一腳踢在大樹上面,當場痛得我眼淚汪汪,滿地打滾。
“既然不是在做夢,那肯定就是夢里的仙女姐姐送我的,可以放心的吃。”
吃飽喝足后,向著廢棄工廠方向走去,一路上,我都忍不住在想:那個夢中仙子是不是看上我了?不然怎么會給我找吃的,而且還救了我的命。
“嘿嘿……”
再次跨進廢棄工廠的大門,抬眼望著暗紅色的大地,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地上,胖子的尸體也在其中,我的思緒漸漸飄回,不禁潸然淚下。
我輕輕擦拭眼角滑落的淚,哽咽開口:“胖子,兄弟我回來了。”
“天羅地網!”
一張大網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將我籠罩其中,我心頭一沉,回頭看著上面,發(fā)現保安亭上立著一個黑西裝,他傲然挺胸,雙手環(huán)抱,兩個鼻孔睥睨著下方的我。
“你怎么還沒走?”
“我早知道你會回來,特意在此等候。”
“哼!還真是狡猾。”
“不不不,是你太蠢了,有道是,人蠢沒辦法,豬蠢可以殺,不過在我看來,蠢人跟蠢豬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呵呵,想殺我就直說,別整的那么文縐縐的,聽著惡心。”
說話間,我已經將籠罩在身上的大網給扯了下來,但黑西裝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用那一對高傲的鼻孔望著我,這就是所謂的兩眼望天,鼻孔看人,真的很讓人難受,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黑西裝從樓頂一躍而下,身體穩(wěn)穩(wěn)落地,然后向著我走來:“你是自己自覺,還是讓我動粗?”
我想也沒想,直接面朝下,趴在地上,手里不動聲色地抓起一把沙土:“你來打我啊,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有自己的骨氣。”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我閉著眼睛,仔細感受著地上的變化,終于,黑西裝走到了我身后,我猛然從地上暴起,將手里的沙子撒了出去,黑西裝回身一腳,上面完全避開了我的沙子,下面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頓時如斷線的風箏,飛出去十幾米,狠狠的撞在地上,嘴里噴出一大口鮮血。
“故伎重施,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黑袍人身形如風,極速而來,地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幻影,我還沒看清楚怎么回事,腹部又是一陣劇痛,身體也同時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墻壁之上,落地后大口大口的咳血。
黑西裝一步步向我走來,看我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死人。我渾身無法動彈,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此刻我才發(fā)現,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恐懼是如此的多余。
“別怕,放輕松,什么也不要做,你會沒事的。”
腦海中響起這個聲音,我心中大喜:“仙女姐姐,你終于來救我了。”
“傻子,不要激動,快快躺平,一切交給我就好。”
我對仙女姐姐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所以我二話沒說,直接筆直的躺在地上,心情無比輕松。
黑西裝看了我一眼,搖搖頭,然后抬起腳,向著我的褲襠蹬來,這絕對是給我的致命一擊,但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么坦然的看著。
就在我的弟弟即將被踩爆之時,我迅速抬起手,以掌心硬接黑西裝的腳掌,竟是穩(wěn)穩(wěn)拖住了這一腳,黑西裝一臉驚訝,不過我沒等他反應過來,雙手就已經死死抓住黑西裝的腳踝,同時雙腳岔開,左腳擋住了黑西裝的另一只腳,右腳向上一踢,黑西裝當場被踢倒在地。
我立即翻身而上,一記手刀將黑西裝劈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