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第一次見師傅這樣,他的樣子分明是在害怕,可是面對九蟒時也沒見他畏懼,現(xiàn)在為什么會害怕成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我疑惑的時候,九爺?shù)能囘^來了,下來的僅有司機,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就跟大病了一場,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師傅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他就上車了,還帶上了我。
司機很意外,不過他更多的是激動,激動的連話都快說不全了:“江,江爺真是神,神機妙算,我替九爺昨晚的話給您道個歉,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師傅沒有跟他客套,直接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司機竟然猶豫了起來,連開車的心思都沒了。
他這個樣子把我給急的,就差直接撬開他的嘴了。
師傅威脅起了他:“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下車了,到時候除了我,沒人能幫你們。”
司機趕忙說道:“別別別,我說,我現(xiàn)在就說……”
原來昨晚我們回去之后,九爺就命人把蟒蛇的尸體和石碑運到了別墅。
也不知道九爺是怎么想的,竟然讓人把蟒蛇給燉了,說是這蛇百年成精,蛇肉大補,吃了之后就算不會成仙,也能讓人身強體壯。
至于石碑,他讓人找了石匠,準備切開看看里面的乾坤,是不是像我?guī)煾嫡f的那樣,它是一口石棺。
等蛇肉燉好之后,除了司機和小慧之外,其余人都吃了,至于那石碑也被切開了,但是僅僅切開了一道口子就發(fā)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里面鉆出了不計其數(shù)的毒蛇,它們沒有攻擊別墅里的人,而是鉆向了四面八方,誰也不知道去了哪。
九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想彌補,但是詭異的事發(fā)生了,吃過蛇肉的人,身上都長出了細鱗,跟九蟒身上的細鱗一模一樣,就連眼珠都變了顏色,成為了黃色的蛇眼。
聽完之后,我感覺是匪夷所思,而師傅則是一副理所應(yīng)當?shù)臉幼?,他說:“這是石碑的詛咒,不過相比于那些鉆出來的毒蛇來說不算什么,這個禍事還是牽連了整個縣城。”
最后的那句話師傅的語氣很無奈,我的心里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計其數(shù)的毒蛇進入縣城,就好比進入了洪水猛獸,普通人拿什么抵擋?照這樣下去,那天死的數(shù)百人都不算什么,最怕的就是我們這成為鬼城。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罵起了九爺:“真他娘的糊涂啊,為了自己的私欲,要害這么多人喪命,這是人能干出的事嗎?”
司機竟然跟著我義憤填膺的說了起來:“是啊,當時我勸九爺別吃那玩意,可九爺根本不聽,得虧小姐沒沾,否則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成了那種樣子,那真是太可惜了。”
師傅緩緩地搖了搖頭說:“虎孤傲自大,獨斷專行,也是他自身非凡,可他忘了,這世間有些邪門的事不是靠命數(shù)能解決的。”
司機是接連稱是,現(xiàn)在不管師傅說什么他都認為是對的,畢竟師傅是他們唯一的救世主。
很快,司機就帶我們來到了別墅,大白天別墅的大門竟然在緊鎖,就連窗簾都拉上了,別說是蒼蠅,連風都進不去。
司機再三提醒我們,說見到九爺千萬不要害怕,因為九爺已經(jīng)變得喜怒無常,他怕九爺會因為我們的態(tài)度而對我們開槍。
我脫口而出:“你們還有槍?”
司機點了點頭說:“何止有?九爺?shù)牡叵率胰际羌一?,只不過為了低調(diào)他從沒有拿出來過。”
我跟師傅相視了一眼,都提高了警惕,而司機也把鎖住的大門打開了。
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讓我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師傅拿出了五岳刀,別在了身后。
別墅內(nèi)的鮮血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但是里面的燈一個也沒有打開,這叫我們的能見度非常低。
司機領(lǐng)著我們進屋后,小聲的喊了起來:“九爺,九爺,江爺過來了,你很快就能好了。”
沒有人回答他,我則是慢慢地摸到了墻角,準備摸到開關(guān),打開燈。
可是摸著摸著,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摸到了十分冰冷的東西,就跟冰塊一樣,還光滑的嚇人。
我想偏頭看看,這時,一道十分沙啞的聲音傳來了:“別開燈!”
我趕緊縮回了手,眼神看了過去,這一看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我的身旁站著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渾身上下被青黑色的細鱗包裹,連眼圈都沒放過,那雙手帶著烏黑的指甲,跟蜥蜴的獸爪一樣,最要命的還是他的嘴,變得扁平如紙,已經(jīng)包不住兩排鋒利的尖牙了。
那黃色的眼珠死死地盯著我,就跟盯著獵物一般,讓我差點就尖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