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呀,那咱們先吃飯,想必其他人已經(jīng)就緒了。”
楊宇蠱惑人心,自然不能光對秦葉下手,連同其他隨行官員,他軟硬兼施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聽楊宇這話,秦葉也瞬間明白。
征收隊伍還沒開始干活,便被宮木縣縣令楊宇收買了一大半。
對于此事,秦葉越想越覺得可笑。在絕對實力面前,耍小聰明無濟于事。
酒宴上菜肴豐盛,美酒醇香肆意。
“大人……!”見秦葉過來,飯桌上的隨行官員趕忙起身行禮。
秦葉以微笑回禮。“各位請坐。”
全場秦葉官銜最高,自然居于首位。
李永和楊宇二人分別端坐于秦葉左右兩側(cè)。
大鵬一名底層帝國士卒,按道理不具備上桌資格的,但礙于秦葉強烈要求,他還是登上了餐桌。
秦葉一再向所有人表示,金鵬代表著自己的顏面,誰羞辱他,就是羞辱自己。
桌子上的菜肴有很多,多是秦葉以前不曾品嘗過。今日有機會大快朵頤,秦葉自是不會放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宴進行到了關(guān)鍵關(guān)節(jié),同時是楊宇舉辦酒宴目的所在。
楊宇主動起身敬酒,“秦特使悄咪咪問上一句,今年將軍那邊要求征收多少單位糧食?”
秦葉撓撓額頭,一臉不情愿。
“都是自己人還不方便透露嗎,秦特使你說個準(zhǔn)確數(shù)字,我好為你準(zhǔn)備啊。”不死心的楊宇繼續(xù)追問道。
來自屈夜州的白秋笑著說:“楊縣令,瑯琊將軍有令,要我們在規(guī)定時間之內(nèi),征收10000單位糧食。”
白秋收楊宇的銀兩不比秦葉少。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自家主子不愿意回答,自己只好代替著回答了。
10000單位什么概念呢,能夠供瑯琊軍1000人吃上一個月。
光用牛車?yán)?,少說也得200輛牛車。
秦葉眸子深邃,仿佛要吃人一樣,“白縣丞還沒輪到你說話吧。”
縣丞是縣令的佐官,可以理解成副縣令。
白秋嘴巴蠕動,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楊宇此刻臉上也是火辣辣地疼,像走在路上的狗,無緣無故被踹了一腳。
秦葉表面是在對著白秋發(fā)脾氣,但是在座的誰都清楚秦葉是對自己發(fā)的脾氣。
已經(jīng)年過六旬的白秋,破天荒地像秦葉這樣一位小生道歉。
“老夫不該以下犯上的,還請秦特使原諒老夫。”
酒宴上的官員低頭吃菜喝酒不敢在過多言語,誰都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秦葉脾氣如此暴躁,趕在公共場合訓(xùn)斥手下。
在場這么多人呢,這讓被訓(xùn)斥者情何以堪,老臉都丟光了。
原本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的酒宴,被秦葉這么一攪和,氣氛直接下降到冰點。
副督察特使李永端起酒杯站起來,“好了,好了,秦特使。白縣丞又不是故意,給我個面子,我代他自罰三杯,這事就過去了。”
“真掃興。大鵬我們走!”秦葉離席,拂袖而去。
大哥秦葉都走開了,大鵬自己坐下來繼續(xù)吃也不大好,感覺挺變扭的。
“唉,等等我,秦葉。”
秦葉走遠。
楊宇唰的坐到椅子上,陰陽怪氣地抱怨道,“什么玩意兒,皇帝都沒他難伺候。來來來,滾蛋了正好,咱們繼續(xù)。”
秦葉鬧脾氣?自己被當(dāng)眾羞辱還沒發(fā)脾氣呢。
這場酒宴理論上談崩了,但是眾位隨行官員收了楊宇的小費,厚著臉皮也得堅持到最后。
秦葉休息的驛站內(nèi)。
金鵬為秦葉倒了一杯水,“直接跟他們翻臉,這不大好吧。”
秦葉輕輕一笑,“我才沒有生氣,不過提前恐嚇恐嚇?biāo)麄儯兴麄兠靼自蹅円膊皇呛媚蟮氖磷印?rdquo;
“對了,秦葉。狗官派人給我10兩銀子,說什么要我照顧照顧宮木縣。”大鵬說著,將一大把碎銀扔到茶幾上。
秦葉命大鵬將銀子收起來,并囑咐道,“無論送你什么禮物,一律照收不誤。”
“跟狗官鬧僵了,那咱們還出不出去。”
“放心他還沒資格讓我道歉,耐心待在驛站里打坐就行了。秦葉說的輕松,楊宇難道不是要面子的人嘛。
至少一時半會兒,楊宇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在驛站內(nèi)。
屈夜縣縣丞白秋心里害怕啊,惹到頂頭上司,秦葉如果給瑯琊將軍打小報告,自己仕途也就結(jié)束了。
想到自己后半生,無憂無慮的養(yǎng)老生活可能就此斷送,白秋心里更加害怕了。
連續(xù)上門道歉,可惜秦葉并不想接見他,命令大鵬守在驛站大門口,將白秋多次拒之門外。
宮木縣,魯格街。
縣令楊宇乘坐轎子,帶領(lǐng)十幾名狗腿子打算外出散散心。
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計劃,被秦葉這么折騰,頓時化為烏有。
這可把他氣個半死,這輩子就沒見過比秦葉還難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