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音落下之后,陳小川看到的不是蘇若琦的崇拜,而是深深的厭惡。
蘇若琦冷聲說道:“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么人嗎?”
陳小川楞了一下,怎么感覺自己是她最討厭的人呢?
“那就是吹牛!”
蘇若琦說完這句話,站起身就走了,留下陳小川一個人愣在當場,自己說的可全都是實話。
片刻之后,陳小川明白了。
蘇若琦真正在意的,并不是秦州銀行,而是蘇家人,是她的姓氏。
姓蘇,讓她感到驕傲!
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不然的話,憑借她的能力,想要創(chuàng)業(yè),那不是易如反掌?
秦州銀行算個屁,憑她的本事,分分鐘就能創(chuàng)立一個更大的公司。
之所以秦州銀行這么多年依舊不溫不火,原因就是蘇家那群廢物占據(jù)了高位,卻不辦人事!
現(xiàn)在的秦州銀行就是她在撐著,只要她一走,秦州銀行不用外人擠兌,蘇家這幫子蠢貨自己就會搞砸了。
所以說,蘇若琦真正放不下的不是秦州銀行,而是蘇家人。
蘇家的老太太,也正是看清楚了蘇若琦的心思,所以才敢這樣欺負她,利用她。
這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不行!
不能讓蘇若琦被他們欺負!
于是他拿出電話,給趙飛打了一個,把蘇若琦的事情講了一遍,并且讓他盡快解決。
秦州銀行,老太太的辦公室里,蘇若龍?zhí)碛图哟椎陌炎约喊ご虻氖虑?,反著講了一遍,說他被陳小川偷襲,挨了一嘴巴,然后一拳把陳小川給打到了樓下……
老太太聽了,頻頻點頭,最后暗暗嘆息一聲,提醒道:“眼下你得找個機會,把蘇若琦趕出去,不然我擔心你斗不過她。”
蘇若龍不屑的笑了笑:“奶奶,放心吧,一個連褲腰帶都看不住的女人,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可千萬別小看她,她能在未滿十八歲就創(chuàng)立秦州銀行,又豈會缺少能力?如果你敢輕視她,早晚會陰溝里翻船。”老太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看出了老太太的不悅,蘇若龍連忙說道:“奶奶教訓的是,我一定不會輕敵。”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老太太看了眼蘇若龍:“接電話。”
蘇若龍連忙接下了電話,只是他剛聽了幾句,面色頓時大變,額頭上豆大汗珠不斷流下。
“啪!”
掛了電話,蘇若龍渾身癱軟在了辦公椅上。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老太太忽然有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蘇若龍一臉蒼白:“是青衣社陸重山打來的電話,說他原諒了蘇家,但是沒用原諒秦州銀行,他要秦州銀行在三天之內宣布破產!”
“什么?”老太太也是大驚失色。
“不僅如此,他還說蘇若琦傷害了陸小龍的感情,要秦州銀行賠償天價的精神損失費。”蘇若龍又說道。
即便是老太太,此時也大驚不已,面色蒼白到了極點,身軀搖搖欲墜。
結果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沙發(fā)上,神色呆滯。
“奶奶,您別著急,這件事情很清楚,青衣社就是沖著蘇若琦來的!”蘇若龍連忙說道:“不行咱們就把蘇若琦給交出去!”
老太太雙眸中忽然多了幾分神采,連忙說道:“對,不行咱們就把蘇若琦交出去!正好咱們也免去了一個災星,一舉兩得!”
蘇若龍頓時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后問道:“奶奶,這件事情我覺得有些蹊蹺,之前陸小龍放出狠話,說要我們蘇家滾出秦州。可是一早上陸重山就來了,還說罰他兒子到南美種甘蔗。這才多一會兒啊,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老太太思考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是剛才誰又得罪人了?得罪了青衣社的人?”
蘇若龍稍作沉思,接著說道:“奶奶,我覺得這件事情還得去找蘇若琦,這件事情肯定和她脫不了關系,就應該讓她來解決。”
老太太忽然有了些眉目:“接著說!”
“早上的時候我就在想,青衣社怎么可能會忽然原諒咱們?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