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以后,十幾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鄭德林早已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手哆嗦著,連煙都拿不住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十幾個人,竟然連丁嚴的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這家伙,武功也太高了!
魏云天和楊斌更是一個比一個震驚,倆人嘴都合不上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丁嚴出手。
丁嚴走到鄭德林面前,笑道:“怎么樣,你還要親自動手嗎?”
鄭德林連連擺手:“別別別,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哥你就放過我吧。”
“剛才不是挺有派頭的嘛,現(xiàn)在怎么這副德性了?”
“大哥你說笑了,有沒有派頭,那不是得分在誰面前嗎?在大哥你面前,我以后再也不敢有派頭了。”
“服了?”
“服了。”
“滾吧。”
“哎。”
鄭德林招呼那群小弟:“一個個的,都給我起來,別躺地上裝死,大哥又沒跟你們動真格的,趕緊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他諂媚地對丁嚴說道:“大哥,剛才那倆人太不講義氣了,我最討厭不講義氣的人,要不要我替你收拾收拾他們?”
鄭德林眼神瞟向魏云天和楊斌,把兩人嚇得一哆嗦。
他們?nèi)f萬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丁嚴攥在手里的時候。
丁嚴本來想讓鄭德林滾蛋,可轉(zhuǎn)念一想,玩玩也行,便對他說道:“可以啊,不過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們呢?”
鄭德林笑道:“要不……剁手吧?”
那兩人冷汗立馬就下來了,剁手?!
玩這么大嗎?
問題是,看丁嚴那樣子,似乎是真的在考慮。
魏云天忍不住了,擠出一個笑容來,“丁嚴哪,你看,你和魏秀感情這么好,肯定早晚是要結(jié)婚的,我就是你岳父,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吧?”
丁嚴一拍腦袋:“好像是啊,要這么說的話,這個人還真不能動。”
鄭德林點點頭,“那就光剁那小子一個人的手!”
楊斌看了魏云天一眼,傻了!
你不是一直撮合我跟魏秀嗎?怎么到這時候,你把自己摘出去了,就不管我了?
魏云天回了他一個十分復(fù)雜的眼神,大概意思就是,咱倆今天栽在丁嚴手里里,我也顧不上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楊斌見鄭德林拿著刀走過來,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褲子都尿濕了。
“丁嚴,你……你不能這樣……我……”
這家伙渾身都在發(fā)抖,舌頭已經(jīng)打結(jié)了,話都說不清楚。
丁嚴憋著笑,心說,讓你平時在我面前裝,今天傻了吧?
魏秀在后面輕輕拉了拉丁嚴的衣服,低聲說道:“他都嚇壞了,你不會真剁他手吧?”
聲音明顯帶著恐懼和擔心。
畢竟楊斌不是什么壞人,雖然有點討厭,可魏秀也不忍心見他手被剁了。
丁嚴笑道:“不會,我哪有那么殘忍?”
他扭頭對鄭德林說道:“行了,你可以滾了。”
鄭德林右手拿刀,左手已經(jīng)把楊斌的一只手給捉住了,嚇得楊斌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剁手了?”
“不用了。”
“好吧。”
鄭德林松開楊斌,竟還有點戀戀不舍的意思,對丁嚴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楊斌像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