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宇離開這里后并沒有回想前不久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只是他沒想到,剛剛那名叫蘇曉柔的女孩竟然和他一樣都是淮南大學(xué)的新生。
不過她是否真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遇到了麻煩,那就不是他應(yīng)該考慮的了。
而柳妍君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從柳城那里得到了自己的答復(fù)。
她最好是別有什么大動作,更別想著報復(fù)自己的家人,否則,自己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下午一點,是淮南大學(xué)新生報到的時間。
崔宇簡單吃了午飯就提前來到這里。
淮南大學(xué)是整個淮南市排名第一的名校,崔宇也是憑借著淮南市理科狀元的身份成功躋身其中。
此刻淮南大學(xué)門口人頭攢動,崔宇也就沒了繼續(xù)往前擠的念頭,隨便找了個有樹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烈日炎炎,由于人太多的原因,周圍空氣更顯得燥熱,九月的天氣,又加上是正午,柏油馬路上甚至能看清灼熱的氣浪。
家長們都給自家寶貝疙瘩撐著傘,自己則滿頭大汗。
見到這一幕,崔宇淡淡一笑,要是師娘,恐怕早就把自己傘扯過去了,美名其曰憐香惜玉。
崔宇倒是沒什么,自己在村里農(nóng)活沒少干,這天氣對他來說對他造成不了太大影響。
但他不覺得多熱,不代表其余人也這么想。
很快,崔宇就看到有個衣著光鮮,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而且是直奔自己來的。
他就知道,麻煩來了。
果不其然,來人走到他面前,也不廢話,直接從兜里掏出兩百塊現(xiàn)金遞到崔宇面前說道:“給我挪地方,這兩百塊你的了。”
崔宇挑了挑眉。
心想這人還真是闊綽,兩百塊,在他村里,是很多人辛苦一整天的工資了。
富家公子哥見崔宇不動,還以為他瞧不起兩百塊,于是又拿出幾張鈔票。
崔宇笑了。
這么闊綽?
于是慢條斯理道:“兩千塊,這個位子你的了。”
“兩千?”
“你特么怎么不去搶?”
公子哥身后的小弟忍不住吼道。
崔宇聳了聳肩。
“只是交易,我又沒逼著他,你說是吧?”
說完還看向公子哥。
公子哥皮笑肉不笑,又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鈔票扔到崔宇身上,咬牙道:“拿了錢,還不讓開?”
崔宇笑瞇瞇的把錢塞進衣服夾層口袋里,起身道:“好嘞老板。”
“老板以后還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
說著就往一旁走去。
“媽的,這小子太雞賊了,老大,要不要我派幾個兄弟去收拾收拾他?”
公子哥一旁忙著給他扇風(fēng)的小弟面色不善的望著崔宇離去的方向,臉上布滿陰霾。
公子哥笑道:“淡定,急什么,我會讓他知道,我齊飛宇的錢,不是那么好拿的。”
崔宇心里樂開了花,富家公子哥的錢都這么好賺的嗎,真是人傻錢多。
有了這兩千,夠自己生活一陣子了。
又過了一會,門口的人少了很多,崔宇直接走到貼著中文系的告示牌前停下,掏出錄取通知書遞了上去。
負責(zé)接待新生的學(xué)姐接過通知書,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后滿臉震驚抬頭看向崔宇說道:“崔宇學(xué)弟,可把你盼來了!”
“你有女朋友沒?”
“啊呸,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崔宇笑著點了點頭。
“那學(xué)姐帶你去我宿舍,啊不,去你宿舍!”
崔宇哭笑不得。
“學(xué)姐,還是我自己去吧。”
學(xué)姐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笑道:“我叫文慧,你可以叫我慧慧!”
“好的,慧慧學(xué)姐。”
接過宿舍鑰匙后,崔宇就直接進入大門繞過繳費處往宿舍走去,第一名的獎勵其中之一就是免學(xué)費。
到了宿舍,大概看了下宿舍的布置,這是個四人間,而且,他是第一個到的。
坐了一會,他就下樓買生活用品。
剛下樓,就有一個身穿白色短袖,下半身穿緊身牛仔褲,長發(fā)飄飄的靚麗女生擋住了去路。
崔宇疑惑道:“你這是?”
女生直接伸手道:“崔宇是吧?我是文學(xué)社主席姜曉,也是中文系的,你可以叫我學(xué)姐。”
崔宇伸出右手,簡單握了一下便迅速收回。
有備而來。
姜曉笑道:“你別太戒備,我單純覺得你的作文寫的比較好,我很欣賞你。”
“所以,你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呵呵,是這樣,下周學(xué)校會組織一場詩詞大賽,我來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崔宇點了點頭:“拿了名次會有獎勵嗎?”
“有的!”
姜曉以為崔宇來了興趣,立刻道:“第一名可以獲得一千元!”
“還可以獲得獎杯,對你以后找工作也有好處!”
“呃。”
崔宇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沒興趣。”
開玩笑,自己隨便就賺了兩千塊,而且寫詩還得費腦子,不干,絕對不干。
似乎是沒想到崔宇拒絕的這么干脆,姜曉愣了一下,旋即正色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能答應(yīng)報名。”
崔宇也沒藏著掖著的意思,直截了當(dāng)?shù)溃?ldquo;獎金太少。”
“什么?”
姜曉驚訝的看著崔宇,似乎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回答。
旋即正色道:“我輩讀書人,豈能如此貪戀錢財?歷來文豪,那一個不是窮苦潦倒,視錢財如糞土?”
崔宇鄙夷道:“要按照你這么說,張九齡賀知章就不該當(dāng)宰相,就該一貧如洗?”
“沒有錢,即便作出潦倒新停濁酒杯那又如何?”
“文人墨客,身上總有一股子酸味,越是窮苦的越是如此,沒錢,都是無病呻吟而已。”
姜曉實在沒想到崔宇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怔怔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