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對于我的話并不放在心上,原本還在房中休息的女人被管家小心的推到客廳。
女人容貌端莊大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可現(xiàn)在她的丈夫生死未卜,她又為何會與這男人有關(guān)。
聽管家說這男人叫顧金銘,人是個經(jīng)商的,只因常來到別墅中,才會與夫人鳳蘭關(guān)系相處不錯,但鳳蘭的丈夫陸峰至今下落不明,同小公子一樣消失不見,顧金銘這才會來到別墅中陪同鳳蘭。
所以原本好好的家庭,只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水輕盈看向不遠處的玩具堆,趁著顧金銘同鳳蘭說話之際,湊近卻見一串掛著卡通圖片的鑰匙,而在這玩具堆下邊,卻藏著一小小的黃符。
這事兒并不是表面那樣簡單,這黃符上的東西,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斥靈符,驅(qū)鬼的,但是這東西也驅(qū)趕生魂。
何為生魂,就是人未死卻能取活人魂魄,逼迫其流浪在外,只需七七四十九天,這生魂就會變成一死魂,屆時這活人也就徹底的沒了氣兒了。
而前不久我便看到了陸峰的魂魄在外流浪,想必是與這件事有很大的關(guān)系,忽地又見顧金銘朝著我們走來,我慌忙的坐了回去。
“兩位若是不嫌棄,今天就住在這邊吧?”
聽這顧金銘說話之間,盡是彰顯著東道主的氣魄,不過這種氣魄本就不屬于他,他也不一定能撐的下。
這可不就是典型的鳩占鵲巢,而這鳩卻還能不要臉的替人待客,這樣的“度量”不光能撐船,就算是一座山,都可能被他撐下來。
“我當(dāng)然不嫌棄了,這可是我朋友的地兒,我自然不會嫌棄。”
而我的話剛說出口,這顧金銘的笑容瞬間全無。
倒也沒有說針對,只是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見著人吃癟,我覺得這才是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具有的神情,整的那樣假惺惺的,不怕憋不死人的。
“那是,這畢竟是陸峰哥的地方,有什么招待不周的,還請你們多擔(dān)待。”
下一刻,只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顧金銘接通電話卻滿臉震驚,隨即掛斷之后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兒?是不是陸峰有了消息,還是......孩子找到了?”
鳳蘭因為尋人著急,不小心從椅子上栽了下來,兩個膝蓋磕破流血,但卻仍不知疼痛。
“找到了,我現(xiàn)在就去看。”
而顧金銘所說的,是陸峰的身軀,還是陸峰的孩子?
我思來想去,這件事情還是得跟過去看看。
可在我糾結(jié)理由的時候,這顧金銘反倒主動開口詢問:“這位陸峰的朋友要一同去嗎?”
“嗯。”
很快我們來到一處橋洞,而在橋洞的一邊,見許多人正在圍著,還有警察正在忙著拉警戒線。
隨著人群竄動我好不容易擠出來,只見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那天我在火車上遇見的商人魂魄,這人......死了!
此時的陸峰滿臉蒼白,就像是在水中泡了很久,渾身都已經(jīng)浮腫,甚至化驗員看到陸峰尸體后都有些反胃。
不過是一天的時間,這些人下手也太快了,陸峰畢竟是一介陸峰,卻死的這樣蹊蹺。
我原以為這件事情政府一定會大動干戈查出真相,可這些警察卻草草結(jié)案,這確實讓我開眼了。
這些警察只是簡單的用一編織袋將陸峰的尸體裝起來,隨后只在新聞澄清說這陸峰是酒后失足落水,因為救護不及時而溺水死亡。
還能有比這更扯淡的理由嗎?陸峰又不是一個孩子,怎么會不知道這底下有水,再者,這樣高的地方人就算是跳下去,也總得有個響吧。
而且有這么多喜歡看熱鬧的人在,就算是人落水也會很快撈上來。
難怪這陸峰愿意將自己全部財產(chǎn)都給我,這樣的破事兒,官商勾結(jié),我怎么可能處理的好。
陸峰尸體很快別人帶回別墅,原本身子骨虛弱的鳳蘭在看到陸峰時,嚇的尖叫絕望,又忽而喜極而泣,開始不斷的抓著自己頭發(fā),活脫脫的像一個瘋子,嘴里還在不斷吐著白沫子。
管家不知從何處拿出一瓶子藥,不停的強迫喂鳳蘭食用,可這他娘的是藥啊,這管家是不是不知道藥吃多會死人的!
“管家,你這樣會吃死人的!”
我急忙奪下管家手中的藥罐,只見這上邊只寫著倆個字:瑪芬。
這是一種會使人萎靡不振的毒劑,甚至?xí)习a殘害自己。
這件事情是在復(fù)雜,而門外傳來一陣哭聲,由遠及近,聲音也不斷的變大。
只見一個女人橫沖直撞,緊接著來到人群中央,扒拉著陸峰的尸身,開始不斷哀嚎。
“兒啊,你怎么就沒了啊!兒??!嗚嗚......”
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穿一身雍容華貴,華麗的妝容讓她活像是個貴妃,與死去的陸峰顯得格格不入。
自己兒子死了,這當(dāng)媽的還有心情給自個畫個完美的妝容,只能說心真大。
而這貴婦哭的確實是讓人心疼,但是遲遲不見她落淚,瞧著這人光打雷不下雨的樣子,我心里又是一陣嘲諷。
這貴婦來到陸峰尸體身邊兒,又開始哭天抹地,指責(zé)身后的鳳蘭。
“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丫頭,我的兒子才沒了,都怪你!”
貴婦氣憤的沖過去,一把抓住坐在輪椅上的鳳蘭,用紅色長指甲狠狠抓破她的臉,鳳蘭雖然吃痛卻愣是沒吭一聲。
而看著鳳蘭這臉上傷痕累累,管家卻并不帶阻擋,看來這陸家夫人地位不是很重。
“我說夫人,咱有話好好商量,不要動手?。?rdquo;
可身邊水輕盈卻悄悄拉扯著我的衣角,讓我不要多事。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你很有錢有地位嗎?”
我瞧著這女人一臉尖酸刻薄,還真難為她身上這身衣服,再華麗的衣服也襯托不來她內(nèi)心的貪,說不定她兒子陸峰的死,與她有直接的關(guān)系。
不一會,別墅便來了不少與陸峰有關(guān)的人,有的是陸峰的親戚,有的則是陸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