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催動紙人,專挑這冤魂胸口的玉墜下手。
幾個回合之后,只見這冤魂一直在緊張的護著胸口的玉墜子。
看這玉墜子確實漂亮,怕就是那傳聞中長生不老的玉墜子,也說不定這就是白雪背后那股勢力想要的東西了。
長生不老,到了這個念頭,還真的有人相信,先前親王也尋找許久,卻最終成了一具血尸,那可真是遺臭萬年吶。
所謂黃金洞,說到底就是想讓這些求長生之術(shù)之人前來送死而設(shè)下的局,難怪這些人就算是死也不畏懼,不遠萬里慕名而來!
我看著這冤魂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而這骸骨更加拼命的撕扯,直到最后這冤魂徹底的被骸骨與折紙撕成碎魂,骸骨才算是安靜下來,靜靜站在原地。
一聲清脆響指打響之后,這骸骨瞬間變成一地殘骸。
我輕拍了拍散落在地的骷髏頭,心道不錯,這骷髏還算是聽話的。
看著這空中的殘魂,我緩緩靠近她,只見冤魂還在淚流不止,而落下的淚水卻是黑色的。
“你可知你為何一直出不去嗎?”
冤魂卻遲遲不肯說話,我瞧著這冤魂已成殘魂,便放心站在她的面前,只見這冤魂嘴巴一起一合,原來她一直都在說話,只是生前被人割了舌頭,出不了聲了。
看這堂堂的滿清格格,下場確實忒慘了些。
不過就在此時,墓中一陣鈴鐺聲音響起,當我再一轉(zhuǎn)身看,那冤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顧不得是誰弄得鈴鐺聲,我趕忙朝著不遠處通道走去,只見白雪正躲在角落中,不斷地渾身發(fā)抖,見我過來連忙蓋住我的嘴巴小聲道:“不要出聲,這冤魂是個瞎子。”
瞎子?
我看著循聲而來的冤魂還在四處張望,卻遲遲不看在她腳底下的我們,冤魂果真是一個瞎子,不過這冤魂一直都遲遲不走,也不是個辦法。
白雪指了指冤魂胸口的玉墜,我瞧著她鬼迷心竅的樣子,有些不可思議,這丫頭怕不會到現(xiàn)在還想要這冤魂的東西吧?
“這冤魂這樣暴戾,大概是因為她胸口的墜子,畢竟這可是鎖過百年冤魂的東西呢?”
白雪說話小聲,倒也沒引起冤魂注意。
聽她說完倒也是有些道理,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紅紙,不過這一次我所用的血是爺爺留的黑狗血,也是因為黑狗血在瓶中擱置太久,一打開瓶子便竄出來一股子腥臭味,惹得身邊白雪差點一個白眼氣背過去。
好在這冤魂沒有嗅覺,但還在原地不斷尋人,我也趁著這個機會緩緩接近于它。
此時冤魂手底下的動作放緩了不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百無聊賴的來回走動。
而剛才被我畫上黑狗血的紅紙,在這一刻化成紅色紙娃,小紙娃輕輕一跳,輕落在地上定住不動,我輕點朱砂在它雙眼之處又小聲道:“扎紙點睛、百無禁忌,引魂!”
只見紙娃瞬間有神,躡手躡腳來到冤魂面前,環(huán)境安靜的我都能聽見自己心跳,小紙娃伸著手,可就在紙娃碰上墜子之時,不知從何而來的鈴鐺響聲再一次響起,冤魂便很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只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察覺到這空中瘴氣是揮之不去而越來越濃了!
不過現(xiàn)在如何出去才是要緊事,我眼神示意白雪快走,可就在白雪起身之時卻不小心踩到了她身旁的骷髏,從未見過死人的白雪在這一刻失聲尖叫,同時也引來了冤魂。
白雪渾身哆嗦,雙手環(huán)胸,此時的恐懼已經(jīng)讓她失去了思考。
在白雪愣神之際,一股強大的煞氣沖來,冤魂很快便追了回來,只是我卻見到這冤魂身上的墜子消失不見,而冤魂的殘魂也不知為何被人重新拼接。
“快跑!”我大聲喊道。
看來,今天來這黃金洞的可不只有我們,后邊還有個一直操控大局的人!
我按照瘴氣分布的稀疏,順著瘴氣少的地方跑去,很快找到了出去的墓口,隨著墓口的光逐漸亮起,但在身后的冤魂卻還是窮追不舍,我生怕這冤魂隨著我們二人一同出去,而后為害一方。
白雪見我停下來,嚇的連忙拉起我的胳膊,一臉恐慌,就連說話的聲調(diào)都高了幾分:“馬子棋,你停下來做什么,快點跑?。?rdquo;
我將包中僅剩下的十三張白紙與六張紅紙全都取出,一張張紙在我的手中不斷捏成紙兵,隨后又忍痛咬破舌尖,一灘血跡噴在紙兵上。
白雪還在我身后膽怯,卻遲遲不肯離開。
“你這是做什么??!”
“紅血點兵,紙人送葬!”
隨后我又點了三柱香,兩短一長,香斷魂亡!
話音剛落,這些紙人便很快的將冤魂團團圍住,只一會冤魂便被控制,我拿著香來到冤魂面前,正準備點香插在她的面前讓她安息之時,十九只紙人竟同時自燃,熊熊烈火之下只有一紙人留了下來。
這紙人只有一半的身軀,且沒有任何的面容,也不聽從我的命令,很顯然這紙人并不是我的。
紙人在烈火燒盡之時,化成一水輕盈,水輕盈這東西,非正非邪,但卻是一能力很強的半魂人。
我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能遇見這樣扯皮的事情。
又見水輕盈逐漸化成與人無異的模樣,但后邊的冤魂早已沒有任何束縛準備伺機而動。
無奈之下,我只得一把抓著水輕盈的肩膀,將她靠后一拉才算是勉強躲過冤魂的撕扯。
而看遠出的香火已斷,這些紙兵的魂魄也已全無。
“靠,這不就是讓老子往絕路上走嗎?”
遠出冤魂越來越抓狂,我索性劃破手指,一點血珠滴在水輕盈眉心,而這一滴血很快滲入她的皮膚,這算是達成了血契,我只希望這水輕盈能靠譜一些,可千萬不要把我給坑了。
眼見冤魂的長指甲快要戳入我的脖頸,卻被水輕盈一手輕松攔下,不過幾個呼吸,這冤魂便已經(jīng)沒有任何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