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xiàn)在!取勝的關鍵!
趁著方瑤敗退的間隙,陳小漁看準時機,忍著手腕的酥麻,一咬牙,雙手握住劍柄,心中所念的地方就是紫衣少女的背后,大喊道:“Transfer!”
同在比試臺下觀戰(zhàn)的陸渙聽到了那聲“全是佛”,心中謾罵陳小漁不講武德,來騙他這個師兄。
耀眼的白光從天而降,剛剛還在比試臺北側的陳小漁突然消失,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在方瑤的身后,雙手高舉,以標準的劍招“斬”式動作落劍。
方瑤感受到脊背發(fā)涼,可已無法躲開。
改變世界法則的“瞬間轉移”其速遠勝于光,長劍落下的剎那,腦子快不過手,陳小漁不假思索,急忙使出標準的“點”劍。
劍鋒在距離方瑤雪白如玉的頸項只差一寸時,還是停了下來。
這一套出劍、橫劍格擋,借力轉移、劍斬、點劍的招式動作,行云流水!看得閣樓上四宗宗主與一大批劍修們驚嘆不已!能將基礎的劍式運用到實戰(zhàn)中的可謂是萬里挑一的練劍天才。
遇到這樣的天才,方瑤輸?shù)男母是樵浮?/p>
“我輸了,可是……為什么我看不出來你身上的半絲靈氣?”
紫衣少女向前走上兩步,轉過身,眼角的淚痕清晰可見。這是剛剛陳小漁落劍的剎那,少女以為自己可能會死,情急之下流下的一行眼淚。
最見不得女生哭的陳小漁收劍于鞘,撓撓頭,尬笑道:“因為我不能修煉……”
不能修煉?方瑤不可置信,若是不能修煉,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在所有人都無法察覺的瞬間,將身形移轉到他人身后。這樣的能力即便是她也需要強行催動入門境初期的身法才能做到逃過低于她自身境界的修煉者眼睛。
事實就是這樣,陳小漁雖然老實,但總不能和她說自己有外掛吧。
見方瑤不相信,就只好擺擺手,隨后朝著北閣,想著先向李青鸞報喜,然后再去領那一萬金的獎勵。
“師尊?”
北閣樓上空無一人,陳小漁皺著眉頭,有些茫然。
“師尊早知你會勝,應該是去準備仙盟大會明日的進程了。”
陸渙不緊不慢地走上臺,滿臉的不屑,將紫金卡拍在陳小漁的身上。
“這是紫金卡,里面有一萬金,但是!陳小漁,我陸渙看不起你,當然,你依舊配不上段師妹!”
說完這段話,陸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大步流星地離開蒼穹頂。
價值萬金的紫金卡拍在身上,瞬間消失不見,陳小漁手腕上的電子表盤數(shù)字從五個“0”變成了“10000”。這就意味著現(xiàn)在的他擁有著現(xiàn)今認知中最強的外掛,無論是誰,有多高的境界,都可一擊必殺!
比試結束后的蒼穹頂,修煉者們盡數(shù)散去,他們不去仰望比試的第一,也不必同情落敗的四宗弟子,因為每一位修煉者都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而陸渙離開前所說“仙盟大會”明日還有其他的進程,這點,他這個頂包的陳小漁并不清楚。
想這些做什么?現(xiàn)在他有錢了,難道還懼怕什么世間無敵的神明嗎?
抖抖衣服上的灰塵,陳小漁伸個懶腰,準備回青竹苑讓陳舟舟給他來一份澳龍海鮮套餐,好好犒勞一番自己今天比試第一的成績。
“這位少年,留步!”
剛走下比試臺的臺階,陳小漁的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雖然低沉但能聽得出來,喊話的人年齡不會比自己大上多少。
“你是?”
陳小漁轉過身,看著眼前身披青蓑衣,頭戴竹斗笠的男子,本不該覺得奇怪,只是男子身后背著的巨大木匣格外顯眼,還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帶著洪荒的氣息。
男子打量著少年,少年打量著男子。
“在下姓程,名藝康。剛剛四宗比試,見你以最基礎的劍招將踏足入門境初期的那位姑娘擊敗,由衷的佩服!”
胡子拉碴的程藝康朝著陳小漁豎起拇指,目光則移到了少年后背的劍柄上。
那枚掛在劍柄上的劍形玉墜,玲瓏剔透,雕刻的惟妙惟肖,好似少年背后那柄長劍的縮影。
表達完敬佩的程藝康,還沒等陳小漁虛心接受,便說道:“不過程某人卻窺視不出你周身絲毫境界氣息,看起來似乎連凡人第一境都沒有到,不知少年是用了何種秘法隱藏了氣息,還是?”
“還是廢物是嗎?”陳小漁接上話茬,攤攤手,“如你所見,我確實不能修煉,但現(xiàn)在就算是修煉者,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這要是放在比試之前,陳小漁可不敢這樣口無遮攔。
但是現(xiàn)在!
有著一萬金傍身的他底氣十足,無論是誰,只要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只需要輕啟嘴唇,念出那句暗語,便能將其輕而易舉擊殺。
所以,陳小漁抬起頭正視著程藝康,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程藝康倒是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清瘦少年居然還有些刺頭,為了表達清楚他的來意,只好坦然道:“若是少年真是不可修煉的體質,那么程某倒是建議你學練劍!”
學練劍?陳小漁扯扯嘴角,心想自己這不是就在練著,要不然今天怎么也不可能只憑借著一個“瞬間轉移”就擊敗入門境初期的方瑤。
更何況,就算是學練劍,他也不可能跟這個比自己年齡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學。畢竟他身后背著的那柄劍,可是如假包換的神劍,而且時不時還能給他贈送逆天的外掛。
“你是說,和你學劍?”陳小漁看著一臉期待模樣的程藝康,試探性問道。
程藝康聽了之后,滿臉寫著喜悅,應道:“對對對,就是和我學劍!”
“不了,謝謝。”
陳小漁看著這個穿著隨意,胡子拉碴的男人,除了撲面而來的洪荒氣息有些逼格外,其余只覺得邋遢和不靠譜。于是嘟囔著轉過身,準備回青竹苑吃大餐。
被拒絕了的男人愣在當場,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揮手道:“喂,你要是想學練劍,記得來神滄州找我,記住,我叫程藝康,是個劍修,在神滄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