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明狠狠一瞪周沫,接著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三步并作兩步走向門外。
“他口中的小兄弟不是說我,你看這東西。”
周沫的確是來送工作服的,掌心大的東西交到余緋櫻手上,漂亮的面孔瞬間通紅。
“他指的小兄弟,是...”
“那除了小兄弟還能是誰哦,周沫我都和你說了多少回了,你爸不在別拘謹,上學時你也不這樣啊。”
周沫完全沒搞懂蕭少在說什么,好在他足夠聰明,從對方威脅的眼神中可以得出,繼續(xù)留在這里可能會死!
“啊哈哈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記性不好。那什么,你和嫂子先聊,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罷,他慌慌張張跑下樓,一刻都不敢在樓上多呆。
余緋櫻的思緒全亂了,她揣著手里的東西格外緊張。
肖天明就沒往那方面去想,他取過妻子手中的東西,隨手往垃圾桶里一丟。
“休息吧,別多想,我真的姓蕭。”
……
深夜悄悄的來了,余斌和張玲玉早早的進入夢鄉(xiāng),余緋櫻也在臉紅之余做起了美夢。
一切仿佛已經(jīng)歸于平靜,殊不知肖天明等待妻子入睡之后,便躡手躡腳的拎上自己的衣服,走出臥室。
五分鐘過去,周家地下室的暗門內(nèi),周博通劃燃一根火柴點燃蠟燭。
“蕭少,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肖天明借著微弱的光亮打了個哈欠:“你們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在張家動手之前,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周沫一提到張家就滿肚子怒火,樂安范圍內(nèi),誰不是見著他卑躬屈膝的,他們張家竟然真敢剁自己手指。
肖天明不贊成:“樂安除去周家和張家,還剩三個上得了臺面的家族。老太婆想復仇,必定會借助他們的力量。”
“那就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周沫絲毫不慌。
“成熟點吧。”肖天明閉上眼睛,按了按睛明穴:“周家還沒有以一敵四的實力,加上身處龍頭已久,恐怕其他四門早已虎視眈眈。”
周博通閉口不言,他在等待蕭少接下來的對策。
可惜過了許久,肖天明也沒再說上一句話。
“沒了?”
“嗯,四門同時攻打周家的話,我也沒辦法。”
這算什么話?周沫只感覺自己血壓在上升,當前的處境已經(jīng)如此,蕭少倒還可以全身而退,那周家怎么辦?
“蕭少,您不能見死不救?。?rdquo;
周沫發(fā)自內(nèi)心的祈求,倒是周博通若有所思,他有感覺,肖天明是在試探自己。
萍水相逢,連著兩次幫忙不過是看在蕭家的份上,論情誼,周家還真沒到肖天明心腹的位置。
所以他猜想,這是一種試探,賭對了平安無事,賭錯了周家滅門。
半晌,在兒子急切的求救下,周博通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既然如此,我會安排好您家人的落腳點。您和他們一起離開,這邊,我們自行解決。”
“爸,蕭少有辦法的!我們干嘛要自己應對?。?rdquo;
周博通瞪了眼自己的兒子,后者連忙閉嘴。
這份答案肖天明還算滿意,不過口說無憑,信任感的建立沒有那么簡單。
“你都有辦法送我們離開,為什么不一起走呢?裝大義?還是想讓我愧疚?畢竟我說過,周家今后以我為主。”
周博通搖了搖頭:“能為蕭少辦事是我的榮幸,可我周某骨子硬,臨陣脫逃這種事,做不出來。”
漂亮,這種態(tài)度深得肖天明喜歡。
“行吧,那你安排好我家人的落腳點。事后,你們自求多福。”
肖天明不再多言,起身回到房間,草草睡下。
周家父子足足在暗門內(nèi)坐了一整個晚上,蕭家出來的人有多深不可測周博通早有耳聞,他害怕,怕肖天明真的會走,可他已經(jīng)沒得選。
……
天亮了,張家內(nèi)部,此刻正匯聚著大量權貴。
他們昨日已經(jīng)抵臨此地,四家話事人商討了無數(shù)對策,終于確定,要在今日開始實施其中一種。
打龍頭不是小事,身為白家家主的白堂,此時正翹著二郎腿跟其余三位家主提條件。
“張老太太,我白家愿意打頭陣,希望周家覆滅以后,可以多分我一個點。”
四家原本的利益分配是各自四分之一,大家共同掌管樂安的土地?,F(xiàn)在白家提出多要一個點,那利益上的分配將不再平衡。
“白家主,事先說好的事,怎么可以臨時加價?”
“是啊,那我蘇家去打頭陣,是不是也能多分一個點?”
“大家現(xiàn)在是合作,你別把小心思用到我們身上,小心下一個被滅的就是你們!”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在金錢面前,任何合作都經(jīng)不起考驗。
白堂玩味一笑,對著老太太說道:“如果不多分我白家一個點,現(xiàn)在我就將聯(lián)盟的計劃告訴周家!”
“你敢!”
周圍人又氣又急,一個點必定不能給,不然白家就成了樂安龍頭??刹唤o的話白堂又要反水,到頭來受損的還是他們的四族聯(lián)盟。
“我話就放這了,你們答應,那現(xiàn)在就簽合同。如果不答應,不巧,有位貴客正在我白家,我得和他去聊聊,該怎么收拾你們這幫狼子野心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