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周家一大早便舞龍舞獅,周博通高興,托小兒的福,蕭家這根線竟然莫名其妙的牽上了。
“周沫,你的反應令父親很欣慰。”
周沫笑容滿面,他就差把肖天明的畫像給供起來跪拜。
“爸,蕭少說未來的周家會變得腥風血雨,我們要不要提前做準備?”
周博通一笑過之:“樂安的風雨,在大人物眼里只是魚兒戲水。等蕭少安排吧,他現(xiàn)在才是周家的話事人。”
周家以肖天明為主,父子二人沒有半點不樂意,反倒立馬降低姿態(tài),把人仆的形象刻畫的非常完美。
“有蕭少在,周家不會倒。切記莫要打擾到他,生生死死,都在蕭少的掌握之中。”
與此同時,余斌的酒也醒了。
他看著床邊萎靡不振的張玲玉,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
“怪我,如果我爭氣點...”
“爸。”
余斌正構(gòu)思著如何勸說,就見房門那頭,肖天明悄悄推了一絲門縫,朝著自己勾了勾手。
“對不起老婆,是我沒用。天明他們起來了,我先去給他們做點吃的。”
余斌從沒看不起過肖天明,人家是贅婿,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肖天明立刻將老丈人給拉到沙發(fā)上。
“爸輕點,緋緋還沒醒,我問你點事。”
“你問吧。”
余斌比較好奇,自家女婿一向要睡到大中午,今日卻起了個早,而且身上的氣質(zhì)也和往日不太一樣。
“爸,假設有一天張家覆滅,媽她會是何種反應?”
聽聞此言,余斌面色一變趕緊捂住女婿的嘴,回道:“你可千萬別亂來,起了個大早該不會是想去張家吧?”
“沒有,您別多想。我就是問一問,張家這樣對待我媽,如果他們從樂安消失,媽會難過嗎?”
“當然會!”余斌不假思索:“張家再差也是你岳母的娘家,而且現(xiàn)在張芷蘭回來了,要是張家有個三長兩短,玲玉她挺不過去的。”
這一點肖天明必須搞清楚,在他看來,血脈親人又罵又辱,這份親情是可以抹除的。
“行我知道了,爸我出去一趟。”
“你真的要去張家?”余斌趕緊拉住姑爺:“不能去??!你斗不過張家的!”
肖天明噗嗤一笑:“我一個廢物怎么敢去張家呀,我去周家,昨天有東西落在那了。”
得知是去周家,余斌也不再堅持:“那你快去快回,周家也是龍?zhí)痘⒀?,我們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rdquo;
肖天明笑著表示明白,接而換衣下樓,等待周沫來接自己。
二十分鐘后,昨日的奔馳停在了肖天明面前,周沫點頭哈腰,邊開門護頂邊抱歉自己來晚了。
車子再次駛向周家府邸,然而就在肖天明抵達周家之時,自家小平層的外部,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呵,張玲玉那個老鴇,日子都揭不開鍋了,還敢來家族認親?”
來者,是昨日推搡張玲玉的那位親戚——張恒。
他帶著隨從闖入張玲玉家里,屋內(nèi)的余斌正在準備點心,突如其來的破門聲嚇得他手一哆嗦,食物全給掉在地上。
“你們...”
張恒瞄了眼地上的點心,嘴角一歪:“原來你們平時都是趴在地上吃飯啊,張玲玉呢?叫她給我滾出來!”
對方來勢洶洶,余斌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晌輧?nèi)的張玲玉聽到娘家人的聲音,立馬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開門而出。
“張恒,你來做什么?”
“喲,昨天那兩巴掌沒挨夠是吧?我來通知你,可以去家族請罪了,因為你讓張家受盡了恥辱,祖母決定先拿你開刀。”
囂張之色毫不避諱,余斌氣的咬牙切齒,可張玲玉卻不屑一顧。
“讓你們受辱的是周家,怎么,斗不過周家跑來我這作威作福?張恒,你忘了曾經(jīng)我是怎么對你的了?”
張恒不由一愣,回想起今時不同往日,張玲玉已經(jīng)沒什么好怕了,她只是一介婦人!
“不去是吧?那就休怪我無情!”
隨從們一擁而上,兩兩架人,不顧余斌和張玲玉如何掙扎,他們執(zhí)意要將人帶去張家。
余緋櫻被外面的聲音驚醒,慌張之余,她手忙腳亂給肖天明打了電話。
“天明你在哪?有人來家里綁架爸媽了!”
肖天明此刻正在和周家父子商討大局之事,得知張家派人入室綁票,他的全身立即彌漫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氣。
“出什么事了?”周博通咽了口唾沫問道。
肖天明寒光一凜,果斷命令周家上下,前去張家要人。
“什么?!他姓張的竟敢光天化日綁架?”
張家人的膽子不可謂不大,即便是龍頭周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折壽之舉。
此時,余緋櫻也難逃魔爪,張恒暴力破門,隨從緊接著跟進,將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給綁出了家門。
“那個廢物不在,你們兩個在這里等著,人一回來,直接悶棍打暈,帶回張家!”
“是!恒爺!”
……
一家三口全被帶到了張家,老太太坐在紅木椅上,目光陰沉地盯著底下三人。
“張玲玉,老身不管你給周沫灌了什么迷魂湯,今天你這害人的舌頭,是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