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玉呆呆地跪在地面,腦子里一片混亂。
張家人不講情面,可這也只是對其他族人的看法,為什么自己常年在外的妹妹,也跟他們活成了同一種方式?
“芷蘭,你...”
“呵呵,我的好姐姐,見到我你好像很開心?”
張玲玉能不開心嗎?多年之前妹妹毫無征兆的出國,一去就是十幾二十年。
自從妹妹走后,張玲玉每天晚上都會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血濃于水,她一度認為妹妹是被逼出張家的,正因如此,家族內(nèi)部,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好臉色。
可今日一見,猜想不攻自破,非但如此,那一記耳光更是把她扇入了無盡深淵。
“芷蘭,你是在怪姐姐當年沒去送你嗎?”
“嚯,你別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歡。你來不來送我,我根本不在乎,不過提到了這件事,我倒想問問那個男人是誰?”
張芷蘭指的是余斌。
張玲玉捂著臉回答:“他是你的姐夫??!”
“哈哈哈!張玲玉啊張玲玉,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行,我今天告訴你,之所以我會出國,就是因為你當初搶了我的男人!而你現(xiàn)在,卻和另一個男人結(jié)婚!”
姐妹二人,多年以前的確因為一個男人鬧過別扭,只是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比較復雜,張芷蘭愛著對方,對方卻愛著張玲玉。
可張玲玉從沒對那個男人表達過愛意,一切都是那人一廂情愿的!
“芷蘭,這是個誤會,姐姐當年沒有...”
“你給我閉嘴!”張芷蘭又一耳光扇在張玲玉臉上:“我這次回來呢,就是聽母親說你過的不好,你過不好我真是太高興了。除此之外,我也懶得和你計較過去的事,我老了,但我女兒還年輕,我的女兒,馬上就要成為周夫人了呢~”
肖天明這才發(fā)現(xiàn)除去張家的族人,老太太邊上還站著一位相貌堂堂的西裝青年。
能站在老太太身邊,想必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他盯著自己看什么?
好奇贅婿長啥樣?
肖天明微微搖頭收回眼神。
可周沫卻是心中大駭,他早些年跟著父親參加過一次酒會,當時主持酒會的家族是蕭家,這贅婿怎么和蕭家那位少爺長得那么像?
再結(jié)合一下這兩年沒露面的蕭家少爺,他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同一個人!
有意思,好好的少爺不做,入贅了?
半晌周沫收回眼神,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只聽身側(cè)的張家老太太發(fā)了話:“看在年三十的份上,你們一家趕緊滾吧!沫沫,陪老身一起去餐廳吃頓團圓飯。”
張家老太太最大,作為其他豪門的晚輩,理應(yīng)對別家掌權(quán)者抱以尊敬。
可周沫卻直接無視了老太太的邀請,他笑了一聲眼底帶著輕蔑,說道:“這團圓飯恐怕我是不能陪各位吃了,我周家家教甚嚴,不與非人者同桌而食。”
嘩!張家眾人嘩然,周沫這是在罵他們張家?
張芷蘭久久無法平靜,周沫是自己的準女婿,現(xiàn)在是鬧哪樣?
“沫沫!”
張芷蘭喊著就朝周沫撲來,可周沫側(cè)身一避,走到了張玲玉他們身邊:“我周沫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最起碼我懂得做人的道理!連自家女輩都能用言語侮辱,他日我周家若是遇到麻煩,恐怕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你們!”
“周沫你在說什么???”周沫的未婚妻不理解。
別說人家不理解,張玲玉同樣不理解。倒是肖天明有了猜測,剛才他盯著自己看了半天,估計是已經(jīng)猜到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肖天明,本姓并非是肖,他是蘭陵蕭家的長子,當代蕭家之主是他的父親!
周家作為樂安的龍頭,周沫的父親一定見過自己父親蕭北,以此可以斷定,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不過這個周沫還算聰明,他并沒有當眾和肖天明套近乎,而是繼續(xù)發(fā)表著自己的言論。
“你們說的不錯,廢物沒資格和佼佼者平起平坐。你們張家在世人眼里是個狠角色,但在我周家面前,螻蟻罷了。”
說罷,周沫不再多言,想帶著張玲玉等人離開。
不過身在張家,豈會讓一個外姓小輩來去自如。
老太太氣的火冒三丈,她拄著拐杖起身,厲聲呵斥著周沫:“老身待你還算客氣,你身為周家小子,竟在年三十侮辱我張家上下。你父親,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赤裸裸的威脅,在別人家里無禮是豪門大忌,不過周沫絲毫不慌。
“你想告狀你盡管去告,我還怕你個老不死不成?”
“放肆!”
“我放你奶奶個腿肆!”
余緋櫻和余斌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想到周家的少爺會替自己家出頭。
這是怎么了?世道亂了嗎?
張芷蘭可算是緩過了勁,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向周沫:“你到底怎么了?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應(yīng)該抨擊他們才對!”
周沫微微搖頭,臉掛淡笑:“誰跟你們一家人,婚約是吧?不用我父親下旨了,你家小丫頭,我玩都沒興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