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大人們忙著貼春聯(lián),小孩成群結隊,奔跑在巷子里嬉戲打鬧。
樂安市的一處小平房內,肖天明換上妻子新買的衣裳,對著鏡子頻頻點頭:“不錯,我媳婦兒挑的就是好看。”
一旁的余緋櫻閉口不言,心事重重的,根本沒有一點過年的喜慶。
“怎么了?”
肖天明想幫妻子解開疑慮,然而剛扶住余緋櫻的肩膀,房門就被丈母娘從外推開,并且尖酸刻薄的罵聲隨之而來。
“你敢碰我女兒,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媽,我們已經(jīng)...”
“別叫我媽!你想說已經(jīng)領證了是吧?我告訴你!以我女兒這種姿色,就算二婚也有的是人要,何況她還是個完璧之身!”
這點的確,結婚一年,肖天明和自己的妻子并無夫妻之實。不僅如此,他連新婚當夜都沒資格與新娘同睡。
只因為他是上門女婿,是舔著臉入贅到別人家里的廢物!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碰我女兒,緋緋,快點收拾好,見你小姨得正式點。”
以往的除夕,一家四口都是從簡而過??山袢諈s不同一般,丈母娘張玲玉的妹妹從海外回來,這也代表著,一家子馬上就要出發(fā)前往樂安郊外的張家莊園。
余緋櫻嘆了口氣,簡簡單單換了身衣服后便隨家人一同出發(fā)。
這個張家可不得了,樂安豪門不多,能作為一方代表的更是寥寥無幾。偏偏張家身為一個二線家族,卻能在樂安當?shù)刈龅郊矣鲬魰浴?/p>
張玲玉是張家的人,只不過嫁給現(xiàn)在的丈夫后受盡冷眼,無奈離開了家族的庇護罷了。
路上,張玲玉再三囑咐肖天明別給自己丟人,尤其是在張家長輩面前,什么話能說什么不能說要心中有數(shù)。
“知道了媽。”
四人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來到了莊園外部。
由于車子過于簡陋,加上價格又低,外部的看守直接將他們給攔在外界。
“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張玲玉搖下車窗怒斥一聲,護衛(wèi)見到來者是那個多年不著家的“大人物”,便立馬將門打開,一臉諂媚的請著車子駛入。
然而一家四口所不知道的是,在尾燈消失的一剎那,護衛(wèi)就給里面的正主報了信。完了還低聲嚷嚷:“什么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一個連護衛(wèi)都可以隨意埋汰的主子,回到家后又豈能有好臉色看。
隨著一家四口進入主宅,立馬有三五個親戚從內部出面。
“喲,這不是張玲玉嘛,怎么,帶著你的廢物老公來投靠娘家了?”
“嘖嘖嘖,這個狐貍精是誰???該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在自己面前說妻子的不好,為人夫君的肖天明頓時氣從心來。
可惜,余緋櫻暗地里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在張家別惹事。
“來都來了,還杵在那里做什么?進來吧,管家給我取幾個口罩過來,野女人身上的味,會影響我的健康。”
早些年,張玲玉已經(jīng)見識過娘家人的嘴臉,這么多年過去,沒想到他們還是這樣。
不過今日是大年,凡事都要一忍再忍,四口繼續(xù)走向內部,直到老太太的臥室門口才駐足。
“站著干嘛,進去呀。”
突然,剛才索要口罩的親戚從后推了一把張玲玉,后者猝不及防撞入老太太的寢居,一道道銳利的目光立馬覆蓋在狼狽的身影之上。
“張玲玉,你還有臉回來?”
老太太見到張玲玉。歡喜的臉龐立馬浮現(xiàn)出一層冰霜。張玲玉站穩(wěn)腳步,直奔主題。
“媽,芷蘭呢?”
“芷蘭,就憑你還想見芷蘭?”
大動肝火之余,老太太無意間瞥到了門外的三口子,面部的冰霜剎那間化為無數(shù)黑線。
“你還敢把那廢物帶來張家?!”
余斌插不上嘴,他也明白對方是因為自己才瞧不起張玲玉。這么多年,他有愧于自己的妻子,卻也無可奈何。
“他是我的丈夫,為什么不能來?”
“你給我住口!張家,不容許下等人踏足!”
張玲玉還想繼續(xù)維護余斌,老太太卻忽然下令,命周圍的權貴將沒用的四口給丟出去。
然而就在底下人邁步走向一家四口之時,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一位貴婦,她請求老太太先別將人驅逐。
聽聞救場的話語,張玲玉渾身一震。
“芷蘭!”
話不多說,張玲玉立馬跑向朝思暮想的妹妹,可令人沒想到的是,當她滿心歡喜企圖給妹妹一個擁抱時,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記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