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閃,白大仙赫然就出現(xiàn)在我的前面,雙腳還是漂浮在空中的。
“大仙!救救我!”
我喊了一句之后,就抓住黑匣子里的朱砂抹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上次讓你逃了,這次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即使你功力大漲,在我看來,也是區(qū)區(qū)螻蟻。”
白大仙不慌不忙的說著,拂塵一甩,盡是仙風道骨之姿,“這謝家并不欠你什么,倒是你欠了謝家一次恩情,雖不至于拿命來還,可你亦是極端了一些。”
這些話是對著大牛子說的,不過白大仙說的什么恩情,我是不知道的,難不成是欠的我老爸老媽的?
那也不對啊,大牛子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大,他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我大概都是知道的。
“血債血償!我死了,他就要拿命來還!”大牛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理智了,怒吼一句后,就朝著白大仙沖了過來。
白大仙抬手揮出一掌,大牛子就從我面前被打飛了出去。
他惱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迅速的爬起來吐出了更多的黑色煙霧,這些煙霧在整個院子徘徊著,慢慢爬行,它們所過之處,居然沒有一塊好的。
“這是在吞噬房子?”我乍舌,這大牛子只是一天不見,怎么就這么厲害了?
白大仙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之處,直接飛身到了外面,拂塵一甩,我這個房間的鐵門就被死死的焊在了門檻上,紋絲不動。
好家伙,這是出去打架還能記得把門帶上?
為了不給白大仙添麻煩,我沒有跟著去窗口看一眼,只是蹲在桌子底下等著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只是不知道它們兩個打得動作有多大,半個小時后隨著大牛子在外面怒吼一聲,這鐵門再一次不堪重負的倒在了地上,而且還碎成了渣渣。
我暗自感嘆這兩人的威力,而且還十分慶幸剛剛沒有跟在后面看著,要不然現(xiàn)在我一定成了個肉餅。
但是這么打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我要找個什么法子才行,正當我想辦法的時候,大牛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異常,直接朝我飛奔過來。
這哪行?我唰的一下站起來掀開旁邊的簾子就鉆了進去,這是叔公的房間,這里面的玄機連我都不知道,大牛子如果敢進來,他定然不可能好好的從這里走出去。
結(jié)果下一秒,整個房子發(fā)出一聲沉重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抬頭一看,一個碩大的洞出現(xiàn)在我的頭上,外面沒有月亮,但是涼風颼颼的就灌了進來。
我打了個寒蟬,一抬頭就是大牛子面帶怨恨的臉,“我殺了你!”
帶著墨綠色汁液和腐肉的雙手,使勁的掐著我的脖子,被他雙手所觸及到的皮膚,就像是被火烤一樣,痛的我齜牙咧嘴的。
與此同時,這座我呆了二十年的房子,終于扛不住大牛子的這一番折騰,墻皮被撕碎,露出了里面的石頭和泥土,頭頂上的房梁斷裂成無數(shù)塊。
眼看著那碎瓦礫和磚塊就要砸在我的身上,我卻半點都動不了,大牛子還死死的禁錮著我。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我看見一道白光打在大牛子的背上,我一瞬間就被彈了出去,不過還在這房子的范圍內(nèi),白大仙立刻飛奔而來。
大牛子見狀也和白大仙同時移動過來,嘴里還喊著:“他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想著救他!”
看著這一幕,我已經(jīng)閉上眼睛開始等死了,掙扎了這么久了我特挺累的了。
“砰!”
一聲槍響,震耳欲聾。
我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拿著土制獵槍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這一身打扮應該是個獵戶。
他放下手里的槍,那槍口還冒著白煙兒。
我往大牛子所在的方向定睛一看,大牛子居然痛苦的趴在瓦礫土堆里,半天都起不來,這是怎么回事?大牛子被這個獵戶的槍,給打傷了?
我頓時覺得不可思議,按理說槍對冤魂來說是沒用的啊,可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與此同時,見大牛子沒了動靜,白大仙飛身而上,又拔下一根自己拂塵上的毛,默念一句咒語,那拂塵毛立刻就將大牛子捆了起來,動彈不得。
那獵戶上前一步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來一個袋子,舉起右手,兩指放在嘴前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
神奇的是大牛子慢慢變小,隨著那獵戶手指的方向進了他手里的袋子!
這就結(jié)束了?
大牛子被收服了!我從土堆里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嗆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你是誰!你剛剛是收了大牛子嗎?”
“我叫吳江,你叔公的朋友,是他找我過來幫忙的,還好,我來的不算晚。”
聽他這么一介紹,我才反應過來,叔公這兩日老往外跑,原來是早就知道這事情太棘手所以提前找了幫手啊。
想著叔公在外奔波全是為了我,我鼻頭一酸,“叔公這么大年紀,做什么都是為了我著想,可我卻不如他的意。”
吳江正準備說些什么,旁邊的白大仙一下子抬頭望向后山的某個方向。
后山?叔公去的不就是后山嗎?
“大仙,是叔公嗎?”
“嗯,我收到了他的召喚,我先去看看。”說罷白大仙就準備離開。
“且慢,這個事情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這么簡單,還是我們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吳江說道。
我點點頭,這樣子我也不用一直呆在這里,回頭看了一眼這倒塌的房屋,我就算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也好,我也想去看看。”
白大仙沒多說什么,就走在前面開始帶路。
一路上彎彎繞繞的,腳底下有很多碎石,走一步就要滑一步,吳江對我似乎很是照顧,一路上都跟在我的身后,雖然一言未發(fā),但我直覺,他是個跟叔公一樣厲害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