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風(fēng)走進別墅臥室,看到了在陽臺發(fā)呆的徐微雨。
“怎么了?”
葉清風(fēng)上前,想要從后面摟住徐微雨,卻被后者躲開。
“我沒事。”
徐微雨的聲音有些清冷,仿佛包含了無盡的怨氣。
葉清風(fēng)見狀,不禁微微一嘆。
他知曉徐微雨的委屈。
自己不辭而別,一下就是五年。
徐微雨懷了小夕,不顧家族阻攔,離家出走,也要生下小夕,等于給葉清風(fēng)誕生了后代。
盡管她一直不曾說過累,說過苦。
可眼看小夕被抓走,自己因為小夕險些成為王志安的床上玩物。
又恰逢葉清風(fēng)及時歸來...
徐微雨的怨氣逐漸增多,開始怨恨起葉清風(fēng)來。
“這些年,苦了你了...”葉清風(fēng)聲音溫柔。
落在徐微雨耳中,卻讓她嬌軀一顫,猛地回頭,眼含淚水。
“你這個混蛋。”
“你一聲招呼不打就走,又一聲招呼不打就回來。”
“我?guī)е∠|躲西藏,避免徐家人找上門...”
“我?guī)е∠︷囈活D,沒飽過...”
“小夕才五歲啊,她為什么這么懂事?”
“全是你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爸爸,導(dǎo)致她不得不懂事!”
“在只有一個烤饃的時候,小夕面帶笑容的看向我,把烤饃塞入我手中...”
“告訴我,她不餓...”
“她只是一個孩子?。∷趺磿火I?。?rdquo;
五年間的回憶涌上心頭,徐微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拳頭一下下打在葉清風(fēng)的胸口。
葉清風(fēng)臉色發(fā)白,雙眼發(fā)紅。
徐微雨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自己,她是恨,恨自己為何要讓女兒承受那么多苦楚。
徐微雨的拳頭打在身上不疼,說出的話卻宛如刀子一般,狠狠扎入葉清風(fēng)的心中。
“對不起微雨,都是我的錯,我會彌補你們母女的。”
深吸一口氣,葉清風(fēng)輕舒猿臂,將徐微雨用力的包入懷中,貪婪的吸吮著多年未聞的發(fā)香。
哄了好久,徐微雨的情緒才得到控制,但依舊對葉清風(fēng)不冷不熱。
葉清風(fēng)見狀,也是無奈苦笑。
他知道,一時半會無法化解徐微雨心中的恨意,只能慢慢來。
如果不是小夕的存在,徐微雨又怎么會等自己五年?
等一個一夜春風(fēng),不辭而別的“負(fù)心漢”?
晚上,葉清風(fēng)親自下廚,幫助天刀做好了所有的飯菜。
九菜一湯。
“爸爸,做這么多吃不了,多浪費呀。”小夕站在一旁看著滿桌的美食,不禁眼巴巴的流著口水。
“小饞貓,這是爸爸陪你跟媽媽吃的第一頓飯。”
“九菜一湯,十全十美。”葉清風(fēng)微微一笑。
目光落在一旁面容冷然的徐微雨身上,后者卻置之不理。
“好了寶貝女兒,咱們開動了!”葉清風(fēng)抱起女兒,準(zhǔn)備開吃。
天刀則恭敬的站在徐微雨身邊,恪盡職守的保護著后者的安全。
“你叫天刀是吧?”
突然,徐微雨看向了身邊站著的天刀。
“主母,我是天刀。”天刀恭敬回復(fù)。
“坐下吃飯。”徐微雨接著開口。
聽到這話,天刀一愣,然后看向了正在跟小夕玩鬧的葉清風(fēng)。
后者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一般。
“主母,卑職是下屬,不可與主母共桌,同進晚餐。”天刀開口。
“坐下吃飯!”徐微雨臉色一寒。
葉清風(fēng)此時目光也落在了天刀身上,頓時讓后者冷汗直冒。
不管他跟著葉清風(fēng)多少年,關(guān)系多鐵。
但北境的規(guī)矩不可破,鐵令如山。
王上就餐,閑人退避!
“恕卑職不敢!”天刀心中罵娘...
“葉清風(fēng)!”徐微雨見狀,一拍桌子站起身,把小夕都嚇了一跳。
“你就這么對你的手下?”
葉清風(fēng)安撫小夕,眉頭微皺,他發(fā)現(xiàn),徐微雨對他的意見,貌似不是一般的大...
“天刀,不在北境,規(guī)矩可無。”
但奈何心中有愧,葉清風(fēng)再度看向了天刀,后者如獲大赦,連忙坐了下來。
“爸爸,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
此時,小夕笑呵呵的開口了。
“乖女兒,爸爸難道不厲害嗎?”葉清風(fēng)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反問道。
“爸爸厲害就不會聽媽媽的話了。”
“咯咯咯....”
噗嗤!
徐微雨沒忍住笑出聲來,立刻正襟危坐,一臉的冰冷。
葉清風(fēng)本想反駁,看到徐微雨笑了,心中一暖,摸了摸小夕的頭,開始其樂融融的吃飯。
而此時,建州中心區(qū),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金色大殿。
殿中,上百道人影錯落有致,個個氣息陰森,且沉凝如霜。
血狼跪在中央,低著頭不敢看向正前方的王座。
王座上,坐著一約莫不到六十歲的男子,面容略顯蒼老,一身燙金色長袍,雙目漠然,宛如古代的帝皇。
建州地下皇帝,現(xiàn)代的帝皇,岳千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