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是你?。?rdquo;
我一看來人,頓時驚喜不已。
來人是我的大學同學,當年上下鋪的關系,妥妥的鐵子,周大山是標準的北方人,嗓門大,話多,我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侃大山。
周大山一把沖過來,先是抱緊了我,隨后又一拳頭打在我胸口,罵道:“狗日的,要不是我打聽了好多人,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驚喜之余,有些奇怪,畢業(yè)之后我就不怎么跟同學聯(lián)系了,知道我的近況的,其實也沒幾個。
周大山冷哼一聲,說道:“我去了醫(yī)院,看了看你妹妹,你妹妹告訴我你在這,我就來了。”
“小哥哥,我先走了,記得我的話哦,希望下次再來,你不要讓我失望。”
商九喵咯咯一笑,神色軟萌勾人,更帶著一抹魅惑,踩著高跟鞋身姿窈窕的離開了店鋪。
周大山看的眼睛都直了。
差點沒流出哈喇子,當場出丑。
“喂,人都走了,別看了。”
我拍了拍周大山的肩膀。
周大山卻十分興奮的說道:“兄弟,可以啊你,這誰啊,怎么這么好看,這身材,這氣質(zhì),嘖嘖嘖,絕了,你小子混的可以嘛。”
我生怕周大山誤會,連忙解釋說道:“大山,你別亂說,人家只是我的一個客戶而已。”
“得了,你騙鬼去吧,你就這德行,大學時候就這樣了,悶騷,沒想到現(xiàn)在還沒改,人家美女臨走的話你當我聾了?。吭僬f了,你在我面前還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
周大山一張嘴就停不下來。
我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解釋,只會越描越黑,只好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沒想到周大山話鋒一轉(zhuǎn),開始罵起我來,說我不夠意思,不夠兄弟,畢業(yè)好幾年了,連個電話都沒有,其他聯(lián)系方式也不回,一點都不念當年的情誼。
我想解釋,卻又無從開口,畢竟有些話不好說,就算說了,也十分蒼白。
不過大山是我最好的哥們,見到他,我心里十分高興,當下也不做生意了,關上門,帶著大山到了附近一家大排檔里,開懷暢飲。
幾杯酒下肚,我就問道:“大山,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周大山嘿嘿一笑,說道:“兄弟,咱是北方人,畢業(yè)之后父母讓我去考公務員,我這不剛考上,就在你們江北市警察局。”
“什么,大山,你做警察了?咱們專業(yè)不對口,人家能要你?”
我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大山竟然去當警察了。
周大山更得意了,甩了甩膀子,炫耀的說道:“哥們雖然專業(yè)不對口,但哥們強壯,體能這方面超過標準了啊,哪像你啊,瘦了吧唧的,一陣風都給你吹倒。”
我笑著說道:“得了吧,你在別人面前吹吹還行,在我面前就算了,你記不記得大三那年,你跟你女朋友出去開房發(fā)生了啥?”
周大山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恨不得用啤酒瓶堵上我的嘴,大著嗓門說道:“高亮,你要是再提這件事情,信不信我跟你翻臉?來,喝酒,不說話,不說話了。”
我心中無限暢快,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當晚我跟周大山一邊敘舊,一邊暢飲,喝了個爛醉如泥,才一起回了出租屋。
知道第二天醒來,我還覺得腦袋有些脹痛,不過我立馬發(fā)現(xiàn),大山不見了。
一開始我還沒怎么在意,直到我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鼓漲的信封和一張紙,我才意識到了什么。
信封里裝的是錢,我從里面掏出來數(shù)了數(shù),不多不少,整整五萬。
紙上則是寫著一些罵我的話,無非是不夠兄弟,出事了也不吭一聲,太過分了等等。
我眼眶多少有些濕潤。
大山還是那個大山,一直都沒變。
就算幫人,也幫的這么有人情味。
最后則是一個地址,是大山的單位和住址,還有個新的電話,讓我沒事就過去跟他喝酒吹牛,免得一個人寂寞到長草。
我將紙張收好,錢也收了起來,這錢我肯定是不能要的,得找個機會還給大山,大山還沒結(jié)婚,自己也不富裕,這五萬塊多半是他全部的積蓄了。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正當我打算去洗漱一番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我摸起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洪七爺打來的。
我頓時一拍腦袋,知道壞了,昨天答應了要去洪七爺那里一趟的,誰知跟周大山一通狂喝,卻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顧不得其他,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臭小子,放七爺鴿子是吧?七爺我一晚上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接過了嗎?你干什么去了?”
洪七爺罵罵咧咧的聲音差點沒把我耳朵震聾。
我趕緊跟洪七爺解釋,洪七爺卻說道:“行了,今天晚上我再等你一次,你要是還不來,以后別怪七爺我翻臉不認人。”
“七爺,您放心,今晚我肯定來,絕對不會放您鴿子了。”
我好說歹說解釋了良久,才將七爺?shù)那榫w給按了下去,掛掉電話之后,我一查手機就發(fā)現(xiàn),昨天到現(xiàn)在洪七爺給我打了二十多個電話。
這讓我很不好意思,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里面還夾雜著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想了想,還是打了回去。
電話接通之后,里面?zhèn)鱽砹艘粋€軟糯迷人的聲音。
“小哥哥,你終于接電話了,我去你店里找你,你怎么不在?。?rdquo;
我吃了一驚,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
商九喵得意笑道:“你也不看看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的人,查你的電話很麻煩嗎?好了,我就在你的店門口,你趕緊過來。”
沒等我回話,商九喵就干凈利索的將電話給掛了。
我頓時覺得無比頭疼。
這商九喵比起第一個客人周妍,其難纏程度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一次我不打算去見商九喵,雖然我現(xiàn)在缺錢,不過遲一點開門什么的,也沒有關系。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個小時以后,商九喵又開始不停的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