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洛寒尹如鯁在喉。
她想要反駁,但卻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去醫(yī)治秦紫衣。
甚至,她都找不出秦紫衣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醫(yī)院儀器檢測出紫衣的身體機能在下降。”
“如果不找清楚原因隨意轉(zhuǎn)院的話,恐怕紫衣的身體狀況會愈發(fā)嚴重!”
洛寒尹蹙眉。
“你治不好就治不好,找什么理由呀!真是的!”洛凝霜撅著小嘴冷哼道。
“我看你就是想要將洛家拖下水!”
洛長金立馬對著張秀舔臉:“張女士,這事是洛寒尹自己做得不妥!完全不關(guān)洛家的事,但我洛家自愿來協(xié)助紫衣小姐轉(zhuǎn)院!”
張秀嘆了口氣,她此刻無心想其他的事情。
只是緩緩點頭。
“張女士!”
“您聽我一句勸,現(xiàn)在給秦紫衣轉(zhuǎn)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的身體機能在衰退,必須每日靜養(yǎng),持續(xù)輸營養(yǎng)液,不然的話...”
洛寒尹咬唇,最后這句話,她實在是無法開口。
這秦紫衣,不過才剛剛二十歲,就患上了不知名的怪病。
三年時間,秦紫衣清醒的時間很少,甚至變成了骨感美女。
這讓洛寒尹看得很心疼,所以拼盡全力想要治好秦紫衣。
但她卻拿不準主意。
只不過洛寒尹知道,如果現(xiàn)在秦紫衣轉(zhuǎn)院,大概率活不下來了。
“你放屁!”洛宇冷哼:“張女士別聽她亂說!”
“紫衣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會出事?”
張秀聽了洛寒尹的話,也是有點不爽。
畢竟這三年間,秦紫衣?lián)Q了江城無數(shù)家醫(yī)院。
無論是三甲醫(yī)院還是小診所,只要是有機會能夠救回她女兒的,她都去試了試。
雖說全都不能根治秦紫衣的身體,但卻并未限制過張秀帶著秦紫衣轉(zhuǎn)院。
“我要帶女兒再去帝都的醫(yī)院看看。”張秀淡淡道。
洛寒尹欲言又止,她一心為了秦紫衣好。
但最終,卻是被洛家人一頓呵斥譏諷。
并且要知道,她洛寒尹才是真正的醫(yī)生?。?/p>
“是是!”洛長金恭謹笑著,然后轉(zhuǎn)頭怒瞪了洛寒尹一眼:“等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洛寒尹咬著紅唇,甚至嘴唇都差點被銀牙咬破。
她知道,洛長金所說的懲罰,就是關(guān)她禁閉。
并且還要威脅她,要她去勾引什么大人物神醫(yī)。
但洛寒尹不能走,她必須待在洛家,等著她的未婚夫上門。
這是承諾,不能改變的承諾。
“洛醫(yī)生,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還是執(zhí)意帶著女兒去帝都。”張秀苦笑道:“這一次,我怎么都要見到那國醫(yī)圣手一面。”
洛寒尹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再次勸阻一次。
“張女士,紫衣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了。”洛寒尹搖了搖頭。
“你說什么呢!”
“造反是不是!”
洛長金怒了。
他指著洛寒尹的鼻子就罵:“你瘋了是吧?非要別人都聽你的?”
“我洛家家主,是不是連你的嘴都管不住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洛長金咬牙,他恨??!
這洛寒尹嘴上沒把門的!
明明是張秀自己要帶著秦紫衣離開,這洛寒尹非要去勸阻做什么?
讓別人怨恨嗎?
洛長金就是這般,寧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犯錯。
“就是!什么醫(yī)科大的高材生,我看就是個無用的花瓶!”洛凝霜冷哼道。
“我看你就是想要攀秦家,想瘋了吧!”洛宇更是譏諷出聲。
洛寒尹從未想過,她的二叔、堂妹還有表弟,有朝一日會這么說她。
但她的本心,卻從未有過動搖。
洛寒尹粉拳緊握,不甘道:“我洛寒尹醫(yī)者仁心!沒有你們說的花花腸子!”
“我只是想要紫衣受到最好的醫(yī)療,有錯嗎?!”
“我只是想要救下紫衣!若有半分齷齪思想,我洛寒尹這副院長的職位不要也罷!”
洛長金聞言,正想反駁時,幾道響亮的鼓掌聲隨之傳來。
“是誰?”
“這是VIP病房,誰敢擅闖?!”
洛長金一臉憤恨的轉(zhuǎn)頭看去。
那張有些熟悉的臉,還有那標志的長布衫。
他怒了。
這不就是剛才那位在洛家門口來提請的道士嗎?
竟然還敢追到醫(yī)院來?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洛長金怒斥,但心中不免多了一點心虛。
他不由得瞥了洛寒尹一眼。
“我不是叫你在樓下等我嗎?你上來做什么?”洛寒尹愣住了。
洛宇見到陳凡,更是咬牙切齒!
“二叔!就是他,昨天就是他欺負我!”洛宇指著陳凡,怒吼出聲。
“你快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洛寒尹聞言,立馬走上前想要帶著陳凡離開。
畢竟她聽到洛宇的話了,若是洛家追責,恐怕陳凡要付出一點難以相信的代價了。
況且陳凡只是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小伙子,哪有力量跟洛家扳手腕?
“等等。”
陳凡淡淡一笑。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那些叫囂的洛家人身上。
而是落在了秦紫衣的身上。
“洛寒尹說得不錯,如果她現(xiàn)在要被帶到其他的地方。”
“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活不過三天。”陳凡淡淡一笑。
“哪里來的野小子!你膽敢跟我再說一遍?!”
張秀拍桌而起,那一股子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zhì)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