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走來的男子,我面無表情。
同時,我心中暗自叫苦,開門之前竟然沒看黃歷。
現(xiàn)在又有一樁麻煩找上門來了。
“陳棟梁?”
“你怎么跑來了?”
聽到接近的腳步聲,林菲回頭便見到了這張可憎的面孔。
陳棟梁之前為了追求她,可是沒日沒夜的糾纏。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菲根本看不上他。
屢次失敗之后,又撞見我的出現(xiàn),被林菲稱為男朋友。
他心中自然不平衡。
在尾隨林菲過來后,便找到了我的卦館。
“呵呵。”
“小菲啊,這就是你所謂的男朋友嗎?”
“我還以為是什么超級富二代呢,原來就是個土包子罷了。”
“這年頭,誰還算命啊。”
“神神鬼鬼的,這不就是江湖騙子嗎?”
“這種人你竟然也相信?”
陳棟梁沒有回應林菲的話,而是對我陰陽怪氣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擺弄我臺上那些算命的玩意兒,很是不屑。
“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男朋友就是再窮都比你這人好。”
“最后再跟你說一次,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林菲不無惱恨道。
看到這陳棟梁,她便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像是有針扎一樣。
“誒。”
“小菲,話可不能這么說。”
“你男朋友不是算命的嗎,我今天來,就是讓他也給我算上一算的。”
“這你總不能趕我走了吧。”
陳棟梁死皮賴臉道。
他身后跟著的小弟們一起起哄,全都站在了我的臺前。
“兄弟,別說我沒照顧你的生意。”
“今天我可是特地帶了這么多小弟來捧你的場。”
“不管你這店里面有什么項目,我全部做一遍。”
“但要是不靈的話,你可就別怪我不講道理了。”
陳棟梁怪笑一聲道。
“就是。”
“你啊喲是算命算不準,那就別怪我們砸你招牌了。”
“趁早啊,還是回家耕田去吧。”
“哈哈哈!”
陳棟梁帶來的小弟們哄笑成一團,我的面色倒是不改。
一旁,林菲更是氣呼呼的。
“陳棟梁,你沒事找事是吧?”
“什么叫我沒事找事?”
“我可是正經(jīng)來算命的。”
“他要是做不到,那也干脆別開這個門了,丟人!”
陳棟梁揮了揮手道。
見他如此無賴,林菲氣惱,便想勸我暫時忍一忍。
“不用擔心我。”
“不就是算命嗎?”
“既然開了門,便沒有不接客的道理,這是我爺爺教給我的。”
“來吧。”
“你算什么東西?”
我微笑著拒絕了林菲的好意,然后直接詢問面前的陳棟梁。
“我說了,我算命,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陳棟梁喝道。
但轉念一想,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給罵了?
“算命也分幾種。”
“要么是看未來大勢,吉兇禍福。”
“要么就是近期的運勢。”
“我都這樣說了,你應該知道你算什么了吧?”
我依然鎮(zhèn)定自若道。
“噗嗤。”
旁邊,林菲終于繃不住了,忍俊不禁。
主要是,我說話滴水不漏,一語雙關便將陳棟梁給罵了。
“你!”
“好啊,那我就算近期的運勢。”
“就今天,不靈的話你看你這招牌還能不能保得?。?rdquo;
陳棟梁也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
意識到以后,他頓覺面上無光,一定要找回面子來。
“沒問題。”
“這個我在行。”
我淡定道,便直接觀其面相,再以銅錢推演。
最后,我眉頭一皺。
“陳先生,你今天這運氣不太行啊。”
“我這卦象顯示,你頭頂兇象,迫在眉睫。”
“怕是還沒出我這門,便要遭劫了。”
我如實說道。
卦象上面的的確確是這樣顯示的。
“恩?”
“你擱著嚇唬人呢,還我頭頂兇象?”
“我倒是要看看,我今天能不能走出你這門!”
陳棟梁還以為是我要對他動手,便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他帶來的幾個小弟便紛紛逼上前來。
只要我有異動,便會直接動手。
“哼哼。”
“我早就看出你只是個江湖騙子了,還想騙我。”
“你還是等著我給你把店給拆了吧。”
陳棟梁一邊嗤笑著,一邊走向門外。
很快,他便在門外站定了,一切都正常。
“你要這樣我也沒辦法。”
我攤了攤手無奈道。
話音剛落,門外樹上一個東西掉落,啪的一聲正好砸中了陳棟梁的腦袋。
“臥槽!”
陳棟梁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被什么東西給偷襲了。
他馬上摸了摸腦袋上粘滑的液體,直接抓下來一個鳥蛋殼。
至于鳥蛋里面的蛋液,則早已經(jīng)順著他的頭發(fā)流淌了下來。
“什么玩意兒?。?!”
“這都能砸到我?!”
陳棟梁人都傻了,光是站在這里都有鳥蛋砸中自己的腦袋。
一邊罵罵咧咧,他一邊抬頭。
門外樹上有一個鳥窩,蛋正好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而且,看樣子另外一枚蛋也馬上要掉下來了。
“還想砸我?”
陳棟梁直接躲開了,然后得意的看著地上砸壞的鳥蛋。
但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多久,天上便有兩只大鳥落了下來。
“啾!”
兩只銀色大鳥回窩后看到自己的兩枚蛋都消失后,又見到下方被鳥蛋砸中的陳棟梁,便認為是他偷了鳥蛋。
隨著兩聲鳥叫,大鳥已經(jīng)一起俯沖下來。
“?。?rdquo;
“什么鬼東西?!”
陳棟梁毫無防備,直接被啄翻在了地上。
他拼命揮舞著雙手想要抵抗都無濟于事,那兩只銀色大鳥太兇悍了,抓著他不放。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過來幫我?!”
陳棟梁痛得滿地打滾,身上昂貴的西裝都被啄爛掉了。
聽到這話,愣在原地的小弟們這才著急忙慌的上前幫忙。
“我早就說了,你頭頂有兇相,迫在眉睫,就是不聽。”
“那我有什么辦法呢?”
看著外面被兩只銀色大鳥啄得滿地打滾的陳棟梁,我無奈了攤了攤手道。
旁邊,林菲則早已經(jīng)是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后合。
“這家伙活該,自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