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虹琴和許若萱要去酒店里處理些事情,許偉澤還是在家里鉆研那塊古玉。
沒誰理會高峰,高峰在他們?nèi)砍赃^早餐后,洗好碗筷也就徑自出了門。
現(xiàn)在許家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對他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他更多的想的還是如何報復(fù)廖有先和王光赫。
昨晚上在許若萱睡過去以后,他有嘗試修煉大洞心經(jīng)。這給他帶來更多的自信。
沒有親自嘗試,真的很難想象大洞心經(jīng)的神奇。
準(zhǔn)確地說,是那道真氣的神奇。
高峰僅僅只是粗淺的修煉過大洞心經(jīng)后,就發(fā)覺那道真氣隱隱渾厚了些許。而且,他發(fā)現(xiàn)那道真氣還有另外的妙用。
只要他將真氣運轉(zhuǎn)到眼睛,就能瞬間提升他的目力。運轉(zhuǎn)到耳朵,就連窗外的風(fēng)吹草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自從有這道真氣后,他的聽力、視力、反應(yīng)速度、腦域計算能力等本就遠超常人。再有這道真氣加持,自然更是厲害。
而且這兩種效果,都會隨著他真氣的增強而越來越厲害。
連高峰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算得上是超人了。
有這樣神奇的本事,他當(dāng)然不信自己不能風(fēng)生水起。
離開許家后,高峰又是去了宏花酒店。
他是和廖有志耗上了。因為,他就打算以廖有志這里為突破口,實施對廖有先的報復(fù)。
讓高峰有些意外的是,自己走進宏花娛樂城,竟然沒有人上來攔著自己。
紅姐也沒有再露面。
難道廖有先還真的能任由自己在這里“搗亂”?
只是,他在大廳里卻也沒有再發(fā)現(xiàn)有荷官出千。
就這樣耗到十點多鐘,高峰終于收到婉姐的信息,“事已辦妥,速來。”
高峰當(dāng)即離開宏花大酒店,打的往上次和婉姐她們打麻將的那個花錦酒店去。
到花錦大酒店的外面噴泉池邊,高峰就站在雕塑的后面,然后往酒店左邊大門的咖啡館里打量。
這個咖啡館用的是落地窗,從外面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布置。不過這會兒大多數(shù)的卡座都拉著窗簾。
但也有那么兩個卡座的窗簾沒有拉上。
高峰赫然看到凌華和婉姐就坐在其中一個卡座里面。
婉姐是背對著噴泉池的方向坐著。
而凌華則是面對面。
在婉姐的身邊,還坐著個人。高峰看不到臉。
但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是婉姐請來的“龍?zhí)?rdquo;。
因為這個“局”的任何細節(jié),都是他親自設(shè)計的,針對凌華的局。
婉姐,也不過是個演員而已。
其實不過是個很簡單的“局”,無非是讓婉姐拋出引子,說她認識某個愿意出高價收古董的藏家,然后誘使凌華又去打許偉澤那些古董的主意而已。利用的無非是凌華對婉姐的信任。
高峰從兜里掏出來手機,給婉姐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到位。”
然后便將手機對準(zhǔn)凌華,打開了攝像功能。
很快,就見到凌華從他身邊的公文包里掏出幾樣小物件來放到了桌面上。
有幾枚古幣,還有幾張郵票,以及兩塊高峰說不出名堂的玉器。
雖然高峰沒見過這些東西,但可以肯定凌華這些東西都是從許偉澤那里拿的。
因為許偉澤的收藏本來就比較雜,說得好聽些是興趣廣泛,說得不好聽些則是駁雜而不精。
看起來什么類型的古玩都收藏,實際上不管是在玉器、陶器、瓷器、古幣,還是其他什么類型上,都遠遠稱不上專家。
縱是高峰,此時也聽不到咖啡廳里面的凌華、婉姐他們在說些什么。
不過劇本的確是按照他的安排在走。
那個“龍?zhí)资詹丶?rdquo;裝模作樣地看了這些古幣、郵票半晌,然后似乎在和凌華談價。
漸漸的,凌華的臉上露出些許憤怒和不耐之色來。
再然后,他將東西全部又掃進包里,起身離去。
顯然是談崩了。
高峰也在這個時候關(guān)掉攝像功能,站在雕塑后,看著凌華氣沖沖出門,又氣沖沖開車離去。
“卡號。”
待凌華的那輛路虎車行駛到車流中,高峰給婉姐發(fā)了條信息。
婉姐還坐在那卡座里,很快回復(fù)了個卡號過來。
高峰直接往這里卡號里轉(zhuǎn)了六百萬過去。
就是李姐的那六百萬押金。
他沒打算做出爾反爾的事情,哪怕李姐她們這些錢都是從凌華那里贏的。
用六百萬的價錢只為讓婉姐配合自己引誘凌華上鉤,看似很虧,但實際上高峰卻并不覺得有半點吃虧。
首先這些錢都是從李姐她們手里贏的,用句行話說,那就是用敵人的子彈打敵人。
再就是,如果非要李姐兌現(xiàn)這六百萬,那婉姐肯定不會配合自己演戲。
甚至這事最后可能鬧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凌華被千的事情曝光。凌華固然難堪,李姐她們也肯定有麻煩。
但高峰顯然也撈不到任何的好處。
以李虹琴的性子,肯定得讓他把錢全部還給凌華。再就是漢白玉的事,凌華要是死不承認,高峰也拿他沒有辦法。
而現(xiàn)在,他可不僅僅有凌華“偷賣”古董的證據(jù)。另外,還有兩百萬實打?qū)嵉?ldquo;盈利”。
看到咖啡廳里面坐著的婉姐向著自己這邊張望過來,高峰微笑著沖她搖搖手。
然后瀟灑轉(zhuǎn)身離去。
婉姐、李姐這樣的老千,對他來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走到路邊,高峰打算直接打的去沿海的許四海別墅。只是想想,又忽地往花錦大酒店正對面的商場里面走去。
雖然沒弄到凌華賣漢白玉的證據(jù),但有手里這段視頻,漢白玉到底是誰偷了,想來已經(jīng)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哪怕是李虹琴再怎么偏袒凌華,也無話可說吧?
而他和許若萱的婚姻……也該是走到盡頭了。
估摸著這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到許四海的別墅里面吃飯。
高峰在許家人面前窩囊了兩年,不想在最后的時候還窩窩囊囊。
就算要離開,也該挺直腰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