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高峰點(diǎn)頭又道:“那玩兒多大的?”
“這個底,怎么樣?”
婉姐豎起根手指頭晃了晃。
顯然是說一萬了,要不然,她們也沒法從凌華手里贏那么多錢。
“還行。”
高峰道:“要是比這個數(shù)還低,那玩起來也沒什么意思了。”
澳城這邊,最流行的是廣東麻將玩法。算番,最高有八十八番,一萬的底,輸贏幾百萬不算是怪事。
婉姐聞言只是嬌笑。
她見過凱子,但還真沒有見過高峰這樣的凱子。有種天上落下金元寶砸在自己頭上的感覺。
只李姐這時候忽然瞥著高峰,說了句,“帥哥,你和我們?nèi)齻€女人打牌,不會輸了后賴賬吧?”
高峰聞言心里微動。
看樣子婉姐這幫人真的只是小老千。
因?yàn)槿羰悄切┐罄锨Вǔ6际怯袌F(tuán)伙的。甚至有專門保護(hù)他們的打手存在,在千門八將中,是為火將。
他們可不會怕人賴賬。
高峰撇撇嘴,“那要是你們輸了呢?”
“我們可是弱女子,要是輸了,你還怕我們能跑出去???”
黎蕓蕓笑瞇瞇說道。
她,還有婉姐、李姐,屬于不同的人設(shè)。
婉姐是那種水蜜桃型,光澤誘人,好像隨時都能任人采摘的模樣。而且能主動投懷送抱。
黎蕓蕓則是那種大咧咧富家千金人設(shè),性感,還透著幾分俏皮。
李姐則是高冷女總裁。
若是尋常的男人和她們打牌,只怕光是看著她們各有千秋,就要魂不守舍了。
高峰看向婉姐,裝作很是信任婉姐的樣子,“那婉姐你說怎么辦吧?”
婉姐似乎有些為難的模樣,遲疑道:“那要不咱們打一圈結(jié)算一次?這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一圈,就是每個人都做過一次莊,到最后那個人下莊。其中有人連莊不算。
“那就這么著吧!”
李姐連忙一錘定音。
她對婉姐顯然是知根知底的,從婉姐這話就能看出來,婉姐對高峰也不是很熟悉。
若是凌華,她們都是打完再結(jié)算。因?yàn)榱枞A那家伙現(xiàn)在被婉姐迷得暈暈乎乎的,而且是和婉姐“合手”,根本不可能賴賬。
說定這事,婉姐按下了骰子。
四人投骰搶莊。
麻將機(jī),除非是麻將機(jī)本身有問題。要不然,誰都沒法在骰子上出千。
不過高峰早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麻將機(jī)本身并沒有問題,并非是安裝了程序的那種。
因?yàn)榘惭b程序的麻將機(jī)為設(shè)定開門抓牌的位置,骰子都是錯位的。
正常的骰子上面為六點(diǎn),下面為一點(diǎn),任何兩個對立面加起來都是七點(diǎn)。
而錯位骰子,上面是六點(diǎn),一點(diǎn)則可能是在側(cè)面。
也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每次打骰都是同樣的點(diǎn)數(shù)。
再者,若是麻將機(jī)有程序,那婉姐她們就絕對不會用投骰來進(jìn)行搶莊。程序是死的,沒法隨時進(jìn)行更改。
而麻將本身,也同樣沒有問題。
起碼此時擺在桌上的這副麻將,高峰并沒有看出來任何做記號的痕跡。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若是麻將上有記號,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擲完骰子,李姐點(diǎn)數(shù)最大,由她先坐莊。
前面五把,高峰都沒有胡過牌。
其中李姐胡了兩把自摸,總共才八番。
婉姐胡了李姐一個八番的炮。
黎蕓蕓則是分別胡了李姐和婉姐各一個六番的炮。
總而言之,其實(shí)她們都是在悄無聲息的將高峰的錢給贏過去,然后在她們手里輪轉(zhuǎn)。
而瞧著高峰沒有點(diǎn)炮,婉姐竟然還笑瞇瞇說道:“小峰你挺厲害的嘛,是不是知道哪個是炮啊?都沒見你點(diǎn)過炮呢!”
高峰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我也沒胡牌?。?rdquo;
“還早嘛……”
婉姐嬌嗲嗲說道。同時還給高峰暗送秋波地拋了個你懂我也懂的媚眼。
高峰心中冷笑。
他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在默默的觀察。而此時,也早已經(jīng)肯定婉姐她們出千的方式。
手語。
這在千道術(shù)語中也叫“千面佛手”。
通過用手勢來做暗號,提示自己的同伙該出什么牌。因?yàn)槊總€老千團(tuán)伙的手語都有可能不同,所以便有這么個術(shù)語。
婉姐她們?nèi)齻€是誰摸到的牌最好,就先假裝端茶。然后另外兩家便會根據(jù)她的手語,配合她以最快的速度聽牌。
李姐的那兩把自摸,便就是這么胡的。
不過她們也不是把把都出千就是了。
高峰總共才出十六番,也就是十六萬。是以心里也不著急。
直到第六把,婉姐同過手語,成功胡了把三十二的“三杠”。
高峰知道自己也該拿出手段了。
因?yàn)榫退愠銮?,也不能保證把把都能胡牌。而要是再輸下去,等到他坐莊,卡里的五十萬也未必就能夠結(jié)清款項。
那到時候可就鬧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