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也裝作見慣花叢世面的浪蕩公子哥,大搖大擺跟著女人往電梯間走。
到電梯間,女人忽然說要上廁所了。
高峰也沒攔著。
他知道女人還得“準備場地”,不出意外,這個時候她們那個房間里應(yīng)該還有最起碼三個人。
如果之前凌華也是在打麻將的話。
“走吧!”
女人很快就從洗手間里出來,然后帶著高峰進電梯。
電梯往樓上去的時候,她才對高峰說道:“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高峰。”
高峰說道,“你呢?”
女人故作嬌滴滴模樣,“我應(yīng)該比你要大幾歲,你叫我婉姐就行。”
又問:“你家里是做生意的?”
還算是個合格的老千。
高峰點點頭,“我爸做房地產(chǎn)的。”
“是嘛?”
女人嬌笑道:“那肯定是大老板了,哪家公司啊,我做房產(chǎn)中介的,說不定和你們家還有業(yè)務(wù)往來哦。”
高峰撇撇嘴,“那肯定沒有。我家下面的銷售都是自己公司的,從不外包。”
女人微愣,但見高峰并無意深談這些,也不好再問。
只也沒有多想。
每個人在陌生人面前多少都會有些防備心里,若是高峰劈里啪啦的把自己家世全部都抖出來,她反而會覺得奇怪。
還是太倉促了些,沒辦法弄清楚這個小子的根底。
女人心想。
不過卻也仍然覺得吃定高峰了。
就這小子傻頭傻腦的樣子,誘他上鉤的機會還多得是。等會兒打幾圈,在牌桌上自然就能套出來他的底細。
“叮!”
電梯在二十六層停下來。
女人挽著高峰的胳膊走出電梯去。
然后直接帶著高峰去她和凌華之前的那個房間。
敲門。
出來開門的是個年歲看著較之這個“婉姐”要小上兩歲的女人,穿著同樣性感,長相平分秋色。
她打開門的瞬間,還伴隨著股香風(fēng)。
當(dāng)然不是那種劣質(zhì)香水味。
她和“婉姐”的人設(shè)還是作得比較完善的,雖然性感,但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也透著精致。讓人看起來就會以為她們經(jīng)濟實力很不錯。
不過同時還有股煙味。
高峰也是哭笑不得。
這女人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自己都給她時間了,竟然連個房間都不愿意換。
他皺了皺眉頭,道:“怎么一股子煙味?”
婉姐連道:“我姐妹抽煙的,你不會不喜歡煙味吧?”
“沒有。”
高峰道。
那個開門的女人則是狐疑打量了眼高峰,“婉姐,這位是?”
婉姐笑瞇瞇貼在高峰的身邊,“這是我朋友,高峰。箐箐不是不來了么,我就打電話把他叫過來了。”
說著還對高峰使了個眼色。
看似簡單的舉動,其實是很有講究的,帶有種強烈的心理暗示。
這樣容易讓高峰覺得她和她那些姐妹也不過是泛泛之交而已。要不然,她不會信口胡諏。
高峰不知道當(dāng)初凌華是不是就是這樣上的勾。
他只是很配合地點頭。
“這是黎蕓蕓,家里和你同行,也是我好些年的姐妹了。”
婉姐又對高峰說道。
那個“黎蕓蕓”也讓開了路。
高峰跟著婉姐走進房間里。
這是個套間。
外面就是客廳和麻將房。
還有個女人坐在麻將桌的旁邊。
挽著頭發(fā),旁邊擺放著名牌包包。有些清冷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高冷女總裁。
婉姐拽著高峰走過去,對這女人道:“李姐,這我朋友高峰。箐箐不來了,我讓他來陪我們玩幾圈。”
“李姐”抬眼看了看高峰,淡漠道:“小婉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玩牌。”
說著竟是拿起旁邊的包包就要起身。
婉姐連忙松開高峰,拽住“李姐”,道:“別啊,李姐,你還信不過我啊?你這可是給我甩臉子啊,咱們還是不是姐妹了?”
“李姐”似乎有些為難。
“李姐你別走啊,好不容易湊齊了人,你走了,那多沒意思。”
這會兒“黎蕓蕓”也走過來,連忙勸起“李姐”。
高峰默不作聲,就看著三人演戲。
而“李姐”果然在猶豫過后又坐回到桌邊,有些不滿道:“那就玩玩吧,你們倆也真是的,怎么就這么大的癮。”
婉姐和“黎蕓蕓”都是賠笑。
婉姐意味深長地瞄了眼高峰,道:“我又不像李姐你這樣還有老公在家里等著,回到家里,就孤單寂寞冷呢!”
“李姐”也瞟向高峰,“這不是有個現(xiàn)成的么?”
婉姐道:“那也得高峰看得上我??!”
說話間,她和“黎蕓蕓”也順勢坐到麻將桌上。
高峰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到最后的那個位置坐下,隨即便道:“婉姐,你們是玩兒多大的?用籌碼還是用現(xiàn)金啊?”
又說:“我可沒帶現(xiàn)金在身上,得從你手上兌才行。”
“咯咯。”
婉姐掩嘴直笑,“咱們這樣的牌局哪能玩現(xiàn)金的,當(dāng)然是用籌碼了。等打完了再轉(zhuǎn)賬。”
如果說她之前對高峰的財力還有那么點兒擔(dān)憂,那現(xiàn)在就是徹底放心了。
卡里沒有幾位數(shù),高峰敢說出兌現(xiàn)金這樣的話來?
那“黎蕓蕓”和“李姐”也悄然對視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