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李成下筆如有神,眉頭緊鎖,眼中有神,都嘖嘖稱奇。
這李家的廢物終于有用了?
也只是打問號的有用。
再看一側(cè)的羅進(jìn)士,拿著筆的手,不停地抖著,怎么都下不了筆。那雪白的宣紙上,只有一滴從筆尖滴落的墨跡。
那根香,眼看著就要沒了。
常源急得不行,圍著羅進(jìn)士身邊打轉(zhuǎn),看得李成笑意滿滿。
“時間到!”
士大夫一聲令下。
他走上前,看著兩張宣紙,一張紙上那字跡雋秀有神,仿佛是有神龍游走。而另外一邊只有一個圓點(diǎn)的墨跡。
不用說,眾人也知曉勝負(fù)已分。
“好一個終不還??!可見李公子對蠻夷的痛恨!對大夏過得忠心。介于兩人是一同比試,我宣布李公子勝出!”
李成好笑地看向臉跟鍋底灰一般的何宗禮。
“何公子?愿賭服輸。”
“錢拿來吧!”
這一刻。
眾人又覺得那個紈绔的李公子又回來了,仿佛剛才那下筆如有神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張帥氣的臉上神采奕奕,怎么也討厭不起來。
何宗禮氣得臉都紫了,一甩袖,拿過在作案上的銀票不舍的遞了過去。
李成伸手去拿,發(fā)現(xiàn)對方死死的拽著不送,他微微舉起手里的扇子,給了何宗禮的手一下。
對方吃痛手往回縮了一下,趁著這個空檔,李成成功把銀票拿了回來。
喜滋滋地放進(jìn)自己的袖子。
報(bào)仇要緊,可錢也要緊?。?/p>
暗喜著,再道:“何公子,還差一個道歉呢??刹荒芡?。”
“你……你!”
何宗禮哪里吃過這種虧!更可恨的是,這李成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補(bǔ)丸嗎?這才多久真的成了詩圣?
“我讓你道歉?。∧闶裁茨愕?!難不成,我們說一不二的何公子也有玉口失言的時候啊。”
何宗禮更氣了!
他一咬牙,閉著眼道:“對不起。”
李成不滿意??!
怎么看,都覺得這何宗禮道歉沒一點(diǎn)的誠意,他損失的可是面子??!怎么能輕而易舉地就放過何宗禮呢。
噘著嘴道:“我看,何公子是有點(diǎn)不情愿呢。”
何宗禮一嘆氣,捏緊了拳頭,不過一會兒又放開。他何家向來是簪纓世族,懂禮節(jié)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這事傳到了百姓的耳中,又或者是傳到了朝中大臣們的耳中,不知又要怎么被編排。
他心有不甘!
也無可奈何!
沉寂了好一會兒,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都說這何家的公子很知進(jìn)退,說一不二。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我看是跨不下那個臉吧。”
“我看也是。當(dāng)眾道歉跟羞辱他們何家無人有什么區(qū)別?不過,說得好聽點(diǎn)……打賭輸了。”
各種聲音又開始此起彼伏。
李成又裝委屈了。
“你們可是看著的,我李成也沒為難何公子,是他先找人來誣陷我。只是讓他道歉,也沒扭送去報(bào)官。”
“我都說了,要一筆勾銷的!可何公子不愿意??!我看還是叫主考官來吧。”
說著,李成臉上一副為難的表情,差點(diǎn)沒哭出來。
李思思見著自己弟弟這演技一流,心中罵道!
真是會演戲!
怕是外邊的戲子都比不上,不覺唾棄,滿面都是嫌棄。
士大夫看不過去了,這李成著實(shí)是被冤枉的,何公子道個歉也在理,勸道:“我看何公子還是好生道個歉。這事就當(dāng)是個誤會就完了。”
常源急??!
白了一眼站在一邊,屁都放不出一個的羅進(jìn)士,罵了一句沒用。
“李成,你別為難人。何兄已經(jīng)道歉了,你要人說第二次嗎?”
何宗禮一把拽住常源的手。
“還嫌不夠丟人?”
“何兄,我,我都是為了你。”
何宗禮甩開常源的手,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道:“對不起。我何宗禮不應(yīng)該聽羅進(jìn)士的一家之言,耽誤了李公子的墨寶。”
“這還差不多。”
李成洋溢著臉上的笑容,看向士大夫:“我能進(jìn)初試了嗎?”
“能,當(dāng)然能了。只是,前面那兩首詩,我只謄寫了幾句,能否請李公子金口再背一次,我也好整理。”
——
進(jìn)了初試,還有三場會試,多半是以詩詞為題。
李成朝著會場深處而去,李思思跟在他身后,心中是有一百個疑問。
“你老實(shí)告訴我,那些詩都是你自己作的?”
“那可不。”
李成回答。
他總不能跟二姐說,他腦子里有幾百首這樣的東西,全是為了應(yīng)付現(xiàn)代的考試,有的是為了裝逼泡妹子背的?
不能!
在這個架空的時代,他李成可要靠著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叱咤風(fēng)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