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出聲后也是一愣,連腳下的步伐都有些亂了。
另一邊,劉素素一邊快速往外跑去,一邊高聲呼救。
“來人??!有刺客!”
黑衣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
在短暫的驚慌之后,黑衣人手中的鋼刀也是越來越凌厲了。
陳牧此刻手無寸鐵,根本抵擋不了黑衣人凌厲的攻擊,更別提反擊了。
無奈之下,陳牧只得連連后退,借著書房門口的門柱作掩護,勉強支撐著等待衛(wèi)兵到來。
太子府里有人大喊刺客,這可不是小事,更別說呼喊的還是太子妃。
很快,外面嘈雜聲一片,庭院外隱約有火光閃動。
想必太子府的衛(wèi)兵正在迅速趕來。
聽到外面的響動,那黑衣人顯得更加慌亂了。
出手也有些失了章法。
陳牧瞅準這個時機,猛地上前一步。用力攥住了黑衣人手握的刀柄。
雖然這黑衣人會些功夫,但畢竟是個女的。
再加上此刻聽到外面人生紛亂,黑衣人一急之下,居然沒能第一時間將刀從陳牧手中奪回來。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陳牧冷聲質問道。
“放手。”那黑衣人開口說話,聲音竟然是出人意料的清脆。
見她不回答,陳牧也不再多問,直接上手抓住黑衣人臉上蒙臉的黑布,用力往下一扯。
黑布后立刻露出了一張姣好的面孔。
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目光靈動。
若是忽視掉那雙眼睛之中包含的滔天怒火和驚懼之外,這黑衣人也能算得上是個標準的美人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第一隊衛(wèi)兵已經(jīng)沖了進來。
為首一人正是李彪。
“保護太子殿下!抓住刺客!”
隨著李彪哦一聲大喝,他身后的衛(wèi)兵們迅速將陳牧和黑衣人包圍在中間。
黑衣人用盡全身力氣拼命一掙,將刀從陳牧手中奪了回來。
陳牧有些踉蹌地后退,衛(wèi)兵們立刻上前將他扶住。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太子殿下,您有沒有受傷?要不要進宮給您找御醫(yī)。”
陳牧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目光依舊落在李彪和那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從陳牧手中奪回刀后,轉身欲跑。
但這時,李彪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面前,舉刀就砍。
黑衣人勉強回身抵擋。
但李彪的力量又怎么是她能抗衡的?
僅僅三刀之后,陳牧見那黑衣人已經(jīng)有了潰敗的趨勢。
“留她活口!”
陳牧抓住這個機會對李彪喊道。
李彪心中感念陳牧的信任與知遇之恩,一心想要報答他。
今天陳牧遇刺,李彪原本已經(jīng)對這刺客起了殺心。
但此刻聽到了陳牧的命令,李彪也只得從命。
只見他將手中的刀翻轉,用刀背狠狠地敲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一人悶哼一聲,頓時癱倒在地,昏了過去,手中的刀也脫手落地。
衛(wèi)兵們見狀,立刻沖上前來,將那黑衣人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啟稟太子殿下,刺客已經(jīng)抓獲,等您發(fā)落。”
陳牧走上前,將黑衣人的鋼刀踢到一邊,借著衛(wèi)兵們的火把仔細端詳黑衣人的面孔。
十分陌生。
無論是自己前世今生的記憶之中,陳牧都十分肯定自己從未見到過這個人。
既然不是仇家,那么想必就是被別人派遣來的。
只是,什么人會派一個女子來刺殺自己呢?
“太子殿下,是否立刻將此刺客押入天牢?”
陳牧搖了搖頭。
“這種亡命之徒,想必早已存了死志。”
“既然有人敢派她來刺殺我,那么必然留了后手。”
說著,陳將黑衣人身外的夜行黑衣解開,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
除了是搜查她身上的可疑物品之外,陳牧也趁機好好地吃了一把豆腐。
這一幕看得旁邊幾個衛(wèi)兵都有些蠢蠢欲動,只不過陳牧沒有發(fā)話,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
很快,陳牧就從那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幾樣東西。
幾枚暗鏢、兩把飛刀、一柄短匕首、還有一個白瓷紅塞的小瓷瓶
那瓷瓶里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毒藥。
在確認黑衣人身上沒有其他東西之后,陳牧這才起身,看著周圍的衛(wèi)兵。
“好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把她押入天牢了。”
隨著身體被衛(wèi)兵們架起,由于衣服被陳牧解開,黑衣人此刻胸前露出一片若隱若現(xiàn)的春光。
陳牧見狀,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
來不及多想,他隨手將那黑衣人的衣服大致整理了一下,隨后示意衛(wèi)兵們將她送走。
很快,庭院之中就只剩下了陳牧和李彪。
“太子殿下,這些東西怎么辦?”
李彪看著陳牧剛才搜出來的那些東西問道。
“這些刀我留著,日后這都是重要的物證。”
陳牧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小瓷瓶遞給了李彪,又解下自己的腰牌給了他。
“憑我的腰牌,你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你親自帶著這個瓶子,去皇宮里找御醫(yī),讓他們驗一驗這里面是什么東西,然后將今晚的事情告訴皇上。”
“驗藥之事千萬小心,切不可走漏風聲!”
李彪立刻嚴肅起來,畢恭畢敬地向陳牧行了個禮,隨后轉身離開了。
處理完這些事,陳牧拿起剩下的那些兵器,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屋,劉素素立刻撲了上來,抱著陳牧哭得泣不成聲。
陳牧將東西放下,摟著劉素素,輕聲安慰了好一陣才讓她平靜下來。
“夫君,現(xiàn)天下百姓都稱贊你英明神武,為何還有人想要加害與你?”
陳牧看著妻子天真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一聲。
“百姓夸我,但朝中大臣不見得人人愛戴我。”
“夫君,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陳牧搖了搖頭。
“恐怕要等審問后才能知分曉。”
劉素素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那些兵器上面。
她自小學琴棋書畫,女紅紡織,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此刻不由得也有些好奇,隨手拿起了一枚暗鏢。
陳牧便耐心地一一解釋給她聽。
劉素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xù)擺弄那些東西。
片刻后,劉素素忽然疑惑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