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回蕩在天山之中。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小子是瘋子吧,自己開槍殺自己。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結(jié)舌。
就在槍響的前一個瞬間,一道殘影劃過,陳飛腦袋好似動了一下,正巧躲開了子彈,竟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
“什么情況?”兩頭男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人能躲的過子彈?
見鬼了吧!
“連人都打不死,說你這是玩具不過分吧。”
陳飛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從領(lǐng)頭男子的手中將手槍奪了過來,頂在了男子腦門上。
“你...你干什么,這玩笑可開不得!”男子嚇得臉色煞白。
“還不快滾!”
陳飛突然兇狠道。
咕嚕~
領(lǐng)頭的男子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周身冷汗直冒。
這小子有古怪!
還是先撤為妙!
他大手一揮,帶著十幾個殘兵敗將回到了車上,迅速逃離。
“小姐,你沒事吧!”
豪車司機見危機解除,立刻上前將年輕女人扶了起來。
年輕女子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陳飛身上,站起身后,便立刻沖著陳飛拱了拱手。
“多謝先生搭救!”
可她剛剛站定了三秒。
嘶~
一陣鉆心的疼痛從腳踝之處傳來,喬韻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
“要不咱們改日再來登山吧!”
司機看著喬韻紅腫的腳踝,緊張道。
“不行,爺爺還在家里等著我,若是此行沒有見到那位醫(yī)仙,我有何臉面回去!”喬韻的神色異常堅毅。
陳飛見此暗嘆了一口氣。
罷了~
既然是四師姐的信徒,那就送她一場機緣吧,也不必讓她去打擾四師姐了。
“你要給何人治病?帶我去湘江,我可以抽空隨你走一遭!”
“先生會治病?”喬韻吃驚道。
“略懂。”陳飛隨意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喬韻聽到這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先生的好意,小女子心領(lǐng)了。”
“可先生有所不知,我爺爺?shù)牟∏榭v使是國醫(yī)圣手也束手無策,所以...”
后面的話,喬韻沒有說出口,也是在給陳飛留面子。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伙子,醫(yī)術(shù)又能高明到哪里去?
就在喬韻轉(zhuǎn)身將要離開的時候。
蹭~
一枚銀針破空而來,刺在了喬韻的腳踝處。
啊~
喬韻吃痛一聲尖叫,腳下一軟摔向地面,嚇得花容失色。
一張強有力的臂膀攬過她的腰肢。
“你干什么!”喬韻臉色驚變。
陳飛不由分說,抬手直接脫下了她的高跟鞋,露出香艷小腳,輕輕一握。
咔嚓~
一道清脆的響聲。
喬韻臉頰瞬間燙紅,她的腳還是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觸碰。
“好了!你試著站起來吧!”陳飛放下了喬韻。
“好了?”喬韻愣了一下。
她的腳傷的可不輕,這么握了一下就好了?
試探著站起了身,雖有些輕微的不適,可完全沒了之前的疼痛感。
當(dāng)真好了!
喬韻看向陳飛的目光爆發(fā)出驚艷之色:“還請先生出手,醫(yī)治我爺爺!”
“我正好要下山,你就當(dāng)做我的引路人,我會為你的爺爺診病的。”
“好,那我們立刻出發(fā)。”喬韻重重的點了點頭。
前往湘江的路上。
陳飛了解到這年輕女人的身份。
湘江醫(yī)藥世家喬家長孫女,喬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女,備受喬家老爺寵愛。
能夠和喬韻結(jié)識,是整個湘江絕大多數(shù)男人的夢。
陳飛卻是興致乏乏,甚至打起了哈欠,隨口問了一句:“既然你住在湘江,那不知你可曾聽說過楚淺月。”
“當(dāng)然聽說過呀,湘江誰不認(rèn)識楚淺月?”
“十八歲執(zhí)掌楚氏集團,少女之姿卻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肅清了楚氏集團之中所有反對的聲音,更是在短短的五年時間里讓楚氏集團發(fā)展成為了湘江最大的公司之一。”
喬韻講起楚淺月也是非常的崇拜。
“沒想到我這未過門的妻子還挺有能耐。”陳飛眼睛亮了起來。
原本此行下山他是打算退婚的。
當(dāng)初那老頭子給他訂下這婚事,并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
現(xiàn)在聽完突然對這個楚淺月感起了興趣。
“未過門的妻子?”
“你的意思是?”喬韻愣了一下。
“楚淺月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呀。”陳飛笑道。
刺啦一聲~
汽車一道急剎。
司機被陳飛這句話驚的險些把車開到了山澗之中。
喬韻同樣是雙目瞪得渾圓,震驚不已。
自從楚淺月執(zhí)掌楚氏集團以來,整個湘江不知道有多少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主動追求,卻都被拒之門外。
從未聽聞過楚淺月與任何人傳出緋聞,平日里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
那可是湘江著名的大冰山。
這個山里下來的鄉(xiāng)野小子竟然說是他的妻子,這怎么可能?
喬韻自然是不可能相信此等荒唐的話。
“先生可還真是會開玩笑。”
“開玩笑?我說的可是認(rèn)真的。”陳飛聳了聳肩。
喬韻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追問下去,甚至壓根兒沒將陳飛這句話放在心上。
不是說笑,那就是癡人說夢。
一行三人驅(qū)車兩個小時趕到了湘江。
“原來這里就是山下。”陳飛透過車窗看去,感慨萬千。
自幼上山至今十幾年已經(jīng)過去了,從未下過山,對繁華都市也只是聽說,從未親眼所見。
唯一的印象就是五師姐時常警醒他的那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
車停在了一棟頗為奢華的宅院門外。
進門的路上二人并肩前行,喬韻主動開口問了一句。
“先生貴姓?”
“免貴姓陳!”
“陳先生這邊請。”
穿過宅院大門,二人走進了一棟別墅高樓的大廳之中。
大廳里圍坐著不少人。
不過氣氛看起來有些壓抑。
中央的正座之上,一名中年男子大刀闊馬氣勢不俗。
此人正是喬韻的大伯喬寧。
不過引起陳飛注意的是喬寧身后那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憑借陳飛的眼力,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今日在天山截殺喬韻的領(lǐng)頭男子。
“小韻回來了呀,不知道那位醫(yī)仙可曾見到?”喬寧一開口,盡是溫和的笑容。
只有喬韻清楚她這個大伯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讓大伯見笑了,此行艱難險阻,不過還是安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