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著屋內(nèi)走去,只見當初拜堂的桌椅,以及地上的紅毯都宛如新的一樣。
徐修被“顧語柔”牽著跪了下來,對著空蕩蕩的座椅,拜了下去。
拜到一半,“顧語柔”的淚水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爹,娘!小萱成親了,你們可以放心了!”
看著淚眼婆娑的“顧語柔”,徐修也是同情的抱住了她,造化弄人,在人生最歡喜的日子,遭遇了人生最悲慘的事。
過了一會,只見“顧語柔”停止了抽泣,她的雙手輕輕拖住了徐修那還沾著點泥土的臉龐。
看著徐修那一身潔白的道服,她似乎又看見了當年帶著自己游山玩水時背著自己的道士夫君……
“顧語柔”閉著眼睛,慢慢的朝著四肢僵硬的徐修吻了過去,徐修雖然平時臉皮厚的不行,此刻也是緊張的不行,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那么有魅力。
只見一道道金光從顧語柔的身上飄散,紅色的嫁衣也慢慢恢復成了潔白的道服,那一吻終究還是沒有完成。
啪的一聲,顧語柔手腕上的手鐲破碎開來,顧語柔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她剛剛似乎朦朦朧朧做了個夢,居然夢到自己跟徐修拜堂成親了。
然而醒了一看,居然自己都快要和徐修親上了,“非禮??!”她猛的把徐修推開,就朝著門口跑了出去。
徐修一愣,不是她先抱上來的嗎?怎么就成自己非禮了?
他看著空氣中那一顆顆金色的光點,默念了一段超度的咒語。
“愿你來生,幸福安康。”
……
門口突然傳來了顧語柔的尖叫聲,徐修趕緊跑了出去,只見本來面貌年輕的紅衣煞此時只剩下了皚皚白骨。
“那個姐姐呢?”顧語柔有些害怕,難不成剛剛自己看到的是白骨精嗎?
“度化了。”徐修嘆了口氣,雖然度化了這紅衣煞,不過徐修心里卻很不是滋味,現(xiàn)在的鬼物生前都是些正直善良的人,卻在死后成了陰邪之物。
而那些陰險狡詐之人卻被后人們奉為圣人,人間險惡?。?/p>
徐修又將宅子里掃蕩了一下,果然有一些當年那個道士留下的道法記載,徐修簡單看了一下,居然比如龍?zhí)鞄焸魇谧约旱牡婪ǘ家呙饕恍?/p>
又將宅子簡單收拾了一下后,徐修便帶著不明所以的顧語柔離開了宅子。
顧語柔只記得自己被拉倒兇宅里后跟一個妖艷的姐姐握了個手,又做了個和徐修拜堂的夢,鬼便被驅(qū)完了。
雖然醒來時就快親吻上了徐修的嘴,不過顧語柔又回憶了一下,似乎當時是自己捧著大師的臉。
回到顧家祖宅時,只見正陽天師鎮(zhèn)站在門口,似乎是從顧云雄那里聽到了什么消息,笑盈盈的看著兩人。
“八張青符!”徐修朝著正陽天師伸手道。自己這次可是虧大發(fā)了,不僅那個手鐲斷了,上午還耗費了自己十幾張金色符紙。
“做的不錯。”正陽天師從袖中取出了十張青符和十張金符,遞到了徐修手上。“這是那些老家伙商量的,決定多給你點獎勵。”
“對了,那紅衣煞有沒有留下什么?”正陽天師有些好奇,畢竟徐修跟他說過那里曾經(jīng)有個道士戰(zhàn)死。
徐修有些猶豫了一下,這道門對自己也還算仗義,自己也不能太貪心,便將記載那些道法的竹簡從包里取出遞了過去。
正陽天師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這小子又要找自己要幾張符交換呢。
“不用給我們,你自己留著先研究吧。”正陽天師捋了捋胡子,怪不得如龍?zhí)鞄熑绱藢氊愡@個徒弟,品行簡直跟他一模一樣。
回了屋后,徐修便開始劃起了符,顧語柔又照舊給徐修泡了杯茶,只不過這次驅(qū)邪,讓兩人的內(nèi)心都有了些變化。
道門,正陽天師跟幾個老天師圍坐在一起。
“這如龍?zhí)鞄煹牡茏哟_實不凡,不知各位還要不要在檢查下去?”正陽天師喝了口茶笑瞇瞇的說道。
本來道門里還有幾個老家伙不信徐修是如龍?zhí)鞄煹牡茏?,畢竟如龍?zhí)鞄熒斑^于孤僻,雖然受很多人崇拜,不過跟他深入接觸的人卻是極少。
“正陽,你確定這小子沒有借助外力?”一個穿著黑袍,和玉山天師有些相像的老天師問道。
此人正是玉山天師的親兄弟,玉溪天師,自從上次徐修跟玉山天師友好交流過后,這玉溪天師就不停的在眾老天師之間傳播徐修的壞話。
“自然沒有。”正陽天師素來和他的道號一樣,再加上他是京都道門的負責人,各位老天師都點了點頭,對他比較信服。
“那我們就實行下個階段的測試吧。”見眾人都點頭,正陽天師便繼續(xù)說道,對于徐修這種日后定能進入道門高層的人,他們道門的審核還是非常嚴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