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魏冉在李恒耳邊輕輕提醒,這才把李恒從權(quán)力的暢想里拉出來。
“咳咳。”李恒輕咳幾聲,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做大王夢的時候。
“都起身吧。”李恒吩咐諸臣起身,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直挺挺站著的王崇煥。
對于王崇煥不跪,李恒雖然不爽,但還不是發(fā)作的時候。
他可以逼迫謝必安服軟,可面對王崇煥,這個真的可以弒君造反的人,他就不能這樣做了。
說白了,手頭里沒有權(quán)力,腰桿子就硬不起來。
“大王,臣有禮物要獻給大王。”王崇煥站了出來。
李恒一聽,王崇煥這個亂臣賊子居然還有禮物要送給他,頓時來了興趣。
“既然有禮物,那就送上來吧。”李恒抬抬手,示意王崇煥將禮物帶上來。
只見王崇煥拍了拍手,一縷青絲衣率先進入眾人的眼簾,而在那裙擺之下,一雙細白的大長腿時刻牽引著大家的心臟。
咕咕咕,朝堂內(nèi)口水吞咽聲此起彼伏。
李恒在前世可不是初哥,作為雇傭兵,在國外也見過不少美女。
對于美女的抵抗力,李恒還是有一些的。
不過為配合王崇煥,他還是裝出了一副豬哥像。
“此女叫融新月,是老臣特意找來獻給大王的。”王崇煥一邊將融新月推出來一邊看著李恒的神色。
當他看到李恒流露出的豬哥像時,嘴角浮現(xiàn)一抹得意的笑容。
楚王小兒還是太嫩了,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了,以后我多多送美女給你,你就待在后宮享樂吧。
王崇煥企圖用美色迷惑李恒,讓其沉迷女色,惰于朝政的把戲,李恒焉能不知。
李恒的內(nèi)心就如同明鏡。
“相國有心了,魏冉送融新月姑娘進后宮。”李恒樂呵收下,就在此時,諸臣里傳來一聲冷哼。
“王崇煥,你用美色迷惑大王,企圖操縱國事,其罪當株。”
李恒一聽這番言語,心里詫異,王崇煥權(quán)勢滔天,居然還有人敢站出來指責他。
他凝望過去,只見一位清瘦老者從諸臣里走了出來。
官服都打著補丁,看來是個清官呀。李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牧瀚海,你這是何意,大王后宮還沒女人,我獻個美女于大王,有何過錯?”王崇煥看到牧瀚海這個老頭就來氣。
如果是朝里還有誰敢和他作對,莫屬眼前這老者牧瀚海了。
牧瀚海三朝元老,桃李滿天下,再加上平時潔身自好,王崇煥縱使權(quán)勢滔天,也不敢隨意對牧瀚海下手。
“為人臣者,當勸諫君王勤政,而不是獻女色于君王。”牧瀚海骨瘦如柴,可說起話來,精氣神十足,他站到高大的王崇煥跟前,那氣勢一點都不輸于他。
“你!”論口才,王崇煥還真的辯不過牧瀚海。
李恒一看,他知道自己該出手了。
“好啦,相國也是好心,這才獻美女于我,牧愛卿切莫多言。”
李恒此言一出很明顯是幫著王崇煥說話,這可把王崇煥得意的,胡子都差點吹起來了:“看到了吧,牧瀚海,大王都很滿意,你還有何話說?”
“你,小人得志。”牧瀚海氣得血氣翻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再度看向李恒,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悲憤由內(nèi)而生。
李恒沒有理會牧瀚海的悲憤,而是拋出重磅:“相國獻美有功,我甚是滿意,封相國為鼎國公,加三錫。”
李恒此言一出,就徹底如同深水炸彈,引爆全場。
王崇煥僅僅是獻了一個美女,就得封國公,還加三錫。
要知道,國公是最高的爵位,而三錫是國君之下最高待遇。
“昏君,奸臣,楚國遲早要毀在你們手中。”牧瀚海再也忍受不住,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來人,將牧愛卿抬到太醫(yī)處診治。”李恒指著魏冉說道,他還對魏冉眨巴了一下眼睛。
魏冉不愧是人精,立馬對于李恒的意思心領(lǐng)神會。
見自己得了國公之位,還氣得死對頭牧瀚?;杷肋^去,王崇煥可謂志得意滿。
“臣王崇煥謝過大王,大王萬年。”王崇煥沒有絲毫的推遲,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國公要比相國的名號要來得尊貴,他饞很久了。
“這是相國應得的。”李恒站起身子,走到王崇煥的面前,他“友好”地拍了拍王崇煥的肩膀。
“哦,對了,我聽聞駐守丹陽郊外的細柳營胡東年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
“人到七十古來稀,我實在不忍老將軍再受軍旅之苦,不如就讓他回家安養(yǎng)天年吧。”
李恒此話一出,王崇煥的笑容立馬就呆滯住了。
統(tǒng)帥細柳營的老將軍胡東年是胡義之的父親,屬于他的嫡系,正因為胡東年統(tǒng)帥著細柳營,這只軍隊才掌握在王崇煥的手里。
現(xiàn)在李恒讓胡東年解甲歸田,著實讓王崇煥不悅。
可李恒有借口,胡東年七十多歲了,再統(tǒng)帥軍馬確實有些吃力。
于是王崇煥只能問道:“那不知細柳營接下來該交給誰來統(tǒng)帥呢。”
王崇煥的意思很簡單,胡東年哪怕走了,也得把細柳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舅舅白福義一直跟我說,想討個官當當。”
“可他是個粗人嘛,根本不懂處理國政,我看就讓他去統(tǒng)帥細柳營好了。”
說到這里,王崇煥的眉頭已經(jīng)皺起來了,他剛想開口反對,就聽到李恒接著說道。
“相國,我都封你當國公了,我的舅舅就想當回將軍,過把癮,再說了,我都答應舅舅了,你不會讓我在舅舅面前食言吧。”
李恒干脆耍起了無賴,這才是他今日的真正目的。
吃別人的嘴短,拿別人的手軟。
王崇煥受了李恒封賞,對于白福義統(tǒng)帥細柳營這件事,倒真是不好推脫了。
胡義之拼了命在底下使眼色也沒用。
“唉,好吧,一切就如大王所言。”
…………
“退朝!”
伴隨著太監(jiān)一聲高呼,滿朝的文武陸陸續(xù)續(xù)地退下。
李恒強忍著喜悅,他知道王宮之內(nèi)一定有王崇煥的細作,他絕對不能讓自己這副樣子給任何人看到。
直到他走進寢殿,屏退了眾人之后,他才敢發(fā)出一聲聲壓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