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氣急敗壞,抬手就要甩給陸可卿一個(gè)耳光。
但下一秒,他的巴掌被人給攔下。
陸可卿死死的抓住陸晟的胳膊,“您以為,我還是過去那個(gè)任人宰割的陸可卿嗎?今非昔比,您還是省省力氣吧!”
陸可卿狠狠的一甩陸晟的胳膊,陸晟差點(diǎn)倒在一邊的沙發(fā)上。還是陸為眼疾手快,沖上去扶住了陸晟。
陸為火上澆油道,“姐,你是瘋了嗎?”
陸可卿拂了拂手,滿眼厭煩的瞥了眼陸為說道,“小野種,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個(gè)家還沒你說話的份。”
“你!”陸晟被氣的不輕,他指著陸可卿痛斥道,“瘋了,你真是瘋了!”
“那也是被您逼瘋了。”陸可卿滿不在乎的看著陸晟冷笑道,“想想這么多年您對我和我母親的所作所為,我今天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客氣了。”
“所以啊。”陸可卿拎起自己的手包,神色冷漠道,“您還是省省力氣吧,我沒什么不好失去的,但您不一樣,守著陸家這個(gè)空殼,你還得慢慢耗日子。只不過,我最近脾氣都不是很好,如果真的鬧翻了,我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有損陸家的事情來。”
陸可卿嬌俏一笑道,“畢竟,您不是說我是瘋子嗎?”
比起陸可卿同陸晟之間的針鋒相對,一旁當(dāng)看客的陳斯安則顯得優(yōu)哉游哉了點(diǎn)。
他愈加發(fā)現(xiàn)陸可卿并非過去的軟包子性格,她在那張牙舞爪的,像只扎人的刺猬。
她沒什么不好失去的,真瘋了,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陳斯安聽的出陸可卿口中的威脅,話雖然是對著陸晟講的,但含沙射影的味道實(shí)在是太濃了,他想不理會都不行。
但這只刺猬真的孑然一身無所謂嗎?
如果是這樣,她為沈淑思各種奔波又是為了什么?
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嚇唬陸晟這個(gè)老匹夫罷了。
所以當(dāng)陸晟痛罵陸可卿滾出家里的時(shí)候,陳斯安做了一件背離原計(jì)劃的事情。他站起來,直接當(dāng)著陸晟的面把陸可卿拉走了。
雖然陸可卿很不樂意,但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陳斯安見到陸晟眼里的慌張。
想必他這一看似袒護(hù)的舉動,足以令陸晟誤認(rèn)為,對于略輕剛剛的所作所為,是得罪了陳家的。
他只要把今日給予陸家的資金鏈一斷,陸晟肯定會在走投無路的忐忑中,重新找上陸可卿。糾纏不休,陸可卿才會真的瘋了。
伶牙俐齒沒意思,親眼見到陸可卿向他乖乖求饒才有趣。
陳斯安心中如意算盤打的倍響,所以走出陸家大門的那一刻,他非常適宜的松開了陸可卿的手。
陸可卿滿眼厭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被對方緊緊抓過的手都臟了似的。
陸可卿朝后退去一步,同陳斯安拉開一定距離。
“你真是個(gè)瘋子。”
聽陸可卿毫不掩飾的唾罵,陳斯安無所謂的揚(yáng)了下嘴角。
他說,“無所謂,能看到你眾叛親離,這才有趣。”
陸可卿知道陳斯安沒憋什么好屁,聞言,她冷笑道,“那你可真是打錯(cuò)算盤了,你以為對于陸家的上上下下,我會在乎?”
陳斯安似是默認(rèn)般的“嗯”了一聲,轉(zhuǎn)眼,他又說道,“你是不在乎,但不見得你母親不在乎。”
陸可卿心下咯噔一聲,她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自己老婆不見了,女兒也翻臉無情,你覺得陸晟會坐以待斃任你們騎在他脖子上折騰?”陳斯安笑笑說道,“你以為能夠脫離陸家的掌控?別傻了,你逃不掉。”
陸可卿身子一僵,腦海中突然一片清明。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家現(xiàn)在雖然沒錢,但跟老百姓比,過的也是富貴日子。那些積攢下的人脈、關(guān)系、閱歷、社會地位等等,都是錢買不到的。只要陸晟愿意,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們母女。
她聽的出陳斯安是在提醒她,但這話,也是在警告她別癡人說夢,妄圖跟他斗。
原來她想跑,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
她今天的反應(yīng),屬實(shí)是太沖動了。
眼下,回過神來的陸可卿望著陳斯安,只覺得對方無比陰險(xiǎn)。
“我不明白。”陸可卿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是因?yàn)榍乜?,覺得我壞了你的好事,你記恨我,大可以隨意報(bào)復(fù)我。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沒必要把過去結(jié)婚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你這招,無異于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沒什么好處。”
陸可卿這番話也算是講的苦口婆心,不帶有一丁點(diǎn)偏見色彩。
陳斯安這招很不精明。
對于外面那些人而言,她不過是路人甲而已,她是否結(jié)過婚根本沒人在意。
但陳斯安不一樣,無論是從家世財(cái)富地位而言,他自曝婚史,無異于是自行抹黑。
更何況,他同褚顏郎情妾意這是公之于眾的事情,他這么做,是把褚顏推向?qū)擂蔚奈恢谩?/p>
外人會怎么看?
陳斯安聽的出陸可卿這話也算是肺腑之言,所以他也沒冷言相待。
想到褚顏,陳斯安愣了愣,他眼神銳利的看向眼前的女人,語氣淡然道,“到了這一步,你都自身難保,還是少操點(diǎn)心吧。”
陸可卿聽的出對方話里有話,她警惕道,“你還想怎樣!”
“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