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報復妹妹。”
曲兆兵想了想,還是把曲鳳這些年折磨陳玥兒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本覺得會挨罵,沒想到父親卻毫不在意。
“只是個市井小民而已,不會有這種手段吧?”
曲浩天只是有些懷疑,欺負一個平民沒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幕后兇手。
曲兆兵搖搖頭,不太確定的說道:“難說,那小子在監(jiān)獄三年,誰知道學了什么歪門邪道的東西。”
“哼!螻蟻罷了,敢摸我曲家的虎須,我就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曲浩天冷哼道:“你馬上去查,如果真是那個姓陳的小子,抓來見我。”
“是。”
曲兆兵大喜。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
姓陳的小子,等著曲爺最殘酷的手段吧。
陳旭帶著陳玥兒回到家,氣還沒有消,胸膛依然劇烈起伏。
當年的車禍竟是一場陰謀,為了滿足曲鳳變態(tài)的嫉妒心理!
陳旭有點想不通。
這么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能讓一個好好的家庭……家破人散,受盡磨難?
在他們眼中,別人的命算什么?
一沓鈔票,還是一個心思?
陳旭以前聽過一句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但此刻,他才真正理解。
哼!
你不把我當人,那對不起,我便拿你當牲畜般屠宰!
這一刻,陳旭猛然通透了,心境趨于圓滿,不知不覺間已跨過了練氣初期的門檻,修為大幅增長。
“哥,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媽好不好?”
突然,陳玥兒轉(zhuǎn)過頭問道。
“怕媽擔心嗎?”
陳旭心情不錯,笑著反問。
“嗯,自從聽到你死了的消息后,媽的心其實已經(jīng)崩潰了。”
陳玥兒低聲說道:“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xiàn)在,就是強撐著照顧我……所以,這三年里我不敢刺激她,不敢讓她擔心,什么事情都往好里說。”
陳旭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能理解,甚至能真切的感受到。
“放心吧,有我在,這個家我能撐起來。”
陳旭緩緩說道。
陳玥兒啞然,抬頭看著哥哥,不知為什么心中很踏實。
兄妹倆剛進飯館,就看見李梅跟一個矮個男人在爭論著什么。
陳旭認得這個人,是父親的堂哥陳通鍔。
“他大伯,這也太少了吧?”
李梅看著手中的一沓鈔票,忍著怒氣爭辯道:“好歹是間小有名氣的診所,你就給這點錢?”
陳通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啊,這還是我看親戚的情分上多給了,你可不要貪心。”
貪心?
李梅不忿道:“一萬塊就想買我們家的診所,你還讓我不要貪心……大伯,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我怎么會欺負人,畢竟診所是你們家的……”
陳通鍔瞇著眼睛詭笑道:“要不,你把我這些年的投資還回來,我就把診所還給你。”
李梅看到了一絲希望,急忙問道:“好好好,你投資了多少?我都還給你。”
陳通鍔戲謔的看著李梅,“不多,也就百來萬。”
“什么?你……”
李梅氣得面色發(fā)紅,這分明就是強取豪奪,好不要臉!
“我什么?你別不識好歹!”
陳通鍔兇相畢露,威脅道:“我就是欺負你們孤兒寡母,家里連個男人都沒有,你還能怎么樣?”
李梅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只敢生悶氣,卻不敢再說什么。
這不是第一次了。
當年陳玉濤離家不歸,經(jīng)營的小診所無人照看,略懂醫(yī)術的陳通鍔便以親戚的名義租了過去。
剛開始還好,他多少還給李梅交點租金。
可是到了后來不但不給錢,還想把診所據(jù)為己有。
人家明說了,就是欺負人。
可又能咋地?
就算上法院打官司,連個請律師的錢都出不起。
難道,陳旭他爸留下來的診所,就這么拱手讓人嗎?
就在李梅左右為難之時,陳旭推著陳玥兒走了進來。
“這不是大伯么,幾年不見,你還健在啊。”
陳旭冷冷哼了聲。
這話說得太氣人!
陳通鍔滿臉怒意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是陳旭后不由失聲:“是小旭啊……你怎么還活著?”
正是因為聽到了陳旭死在監(jiān)獄里的消息,他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李梅。
“讓您失望了吧。”
陳旭把妹妹送到母親身邊,然后轉(zhuǎn)身面無表情的說道:“明天我去收回診所,你把屬于你的東西拿走,對了,別忘了離開前把衛(wèi)生打掃干凈。”
陳通鍔一愣,這小王八蛋,完全就是一副房東來收房的架勢。
“你……你憑什么???”
“我覺得你不應該問,更不想知道憑什么。”
陳旭冷冷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