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上去的倒是瀟灑,留下的冷成棱和蘇音映面面相覷,打破這樣尷尬局面的絕不可能是冷成棱,畢竟他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和局面,他只在乎事業(yè)。
“那個,我先上去?”率先說話的是蘇音映,她的確不想留在下面,和他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本以為沉默的兩人是最尷尬的,沒想到冷成棱看都沒有看她,就點了點頭,繼續(xù)看他手里的報紙。
蘇音映也不是什么窮苦小姐,她在蘇家再怎么不受待見,也是不會被忽視的,眼前這男人是幾個意思,理都不理她。
看著男人這樣,蘇音映沒好氣,索性也不回頭搭理他,賭氣似的自顧自走上了樓。
回到房里,她猛然一驚,這冷夫人來了,她的行李也被拿到了主臥,是不是意味著她和他要在一個房間睡覺了!
蘇音映忍著腳痛,她開始在床頭柜亂翻,又去主臥旁邊的小室,試圖找到另外一張床,甚至另外一張沙發(fā)。
當(dāng)她焦頭爛額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主臥的門也被打開,映入眼眸的是那張輪廓分明的帥臉。
看著蘇音映單腳跳著在主臥里瞎跑,冷成棱眉頭一皺,問道:“你在干什么?”
她的行為確實很離譜,而且很奇怪,在任何一個不認識她的人眼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像個神經(jīng)病。
“我,我,我在找安眠藥。”蘇音映覺得自己對冷成棱撒的謊比她之前撒過的謊都要多。
安眠藥?他是吃安眠藥的,這件事情連劉姨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難道她真的監(jiān)視他?
一股怒火涌到冷成棱臉上,他臉沉了下來,走到蘇音映身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問道:“你監(jiān)視我?”
蘇音映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拼命拍打著冷成棱的手,眼角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見狀,冷成棱松開手,但是他的神情沒有緩下來,繼續(xù)狠狠地看著蘇音映,似乎要看看她想做什么辯解。
“咳咳,你是不是瘋了啊,有被迫害妄想癥嗎?我監(jiān)視你干什么!既然都到這種你死我活的程度了,我也不妨把話說清楚。我,蘇音映,蘇家長女,本來嫁給你的應(yīng)該是我妹妹,但是她死纏爛打我爸媽,我爸媽又心疼她,我才被迫,你要知道,我是被迫,嫁給你!我嫁給你也只是因為蘇家沒錢了,冷夫人說只要我們聯(lián)姻就能給我們一筆錢!”
蘇音映剛被他掐完脖子,又一口氣說了那么多,止不住地開始咳嗽,正當(dāng)冷成棱想要反駁質(zhì)疑時,蘇音映用食指抵住冷成棱的雙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還有,你說的什么監(jiān)視簡直是胡說。我剛剛嫁給你,今天還在外面試鏡,哪有閑工夫搞你??!對不起,冷少爺,我唯一做錯的就是騙了你,我騙你我在找安眠藥,實際上我在找,我在找床,我不想和你睡一張床。”蘇音映說到找床時臉上又泛起紅暈,眼神不自然了。
被眼前這個女人抵在嘴邊的手搞得難受,冷成棱厭惡的拍開她的手,繼續(xù)問她:“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安眠藥?”
不是說冷成棱是A市最有潛力的商業(yè)巨鱷嗎?怎么她說話他都聽不懂,蘇音映真不想和這個總裁爭辯,可是力氣上自己又不占用優(yōu)勢,只能耐心回道:“冷少,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吃安眠我,我,蘇音映,也吃!”
說完她就馬上跑到床上,想到這個總裁對她的厭惡,絕不可能愿意和她同床共枕的,現(xiàn)在只有誰先搶到床,誰就有可能有床睡。
看著到床上的蘇音映,冷成棱低聲怒吼:“你到床上干什么,下來,床不是你要睡得地方。”
“我不睡床我睡哪,你告訴我???”
和蘇音映爭辯冷成棱從來沒有占過上風(fēng),既然說不過,那就用行動好了。
冷成棱拿起床上的被子、枕頭和床單,在地上鋪好,他直接抱起蘇音映,不管她怎么反抗,他都抱著她,然后,把她扔到了地上。
“你個冷成棱不講武德,趁我不注意你偷襲我!”蘇音映被他放到地上后根本不服氣,這地上那么冷,睡著要著涼,“我本來在客房住的好好的,是你一定要把我拖過來,你都把拖來了還不讓我睡床,這是什么意思呢?”
這邏輯一聽就無懈可擊,冷成棱沒想到這蘇音映還挺有意思的,說起話來把他給難住了,他不覺想要逗逗她,“我都在床上了,你再來,用一個成語說是‘投懷送抱’?”
胡說吧,誰要投懷送抱了,她只是奪回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包括這個床,也包括,她喜歡的初以學(xué)長。
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是她的戰(zhàn)斗欲又一次被激起,蘇音映上前扯住冷成棱的被子,猛地一拽,把他的被子拽到了自己手里,嘴里還嘟囔著:“我不能睡床,你也不能。”
冷成棱也不服輸,他開始和蘇音映一起搶被子??赡墚?dāng)冷少冷靜下來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非常幼稚,恨不得一個刪除鍵刪除這段記憶。
這兩個人就像孩子一樣,一直在爭搶,搶完被子還扔枕頭,蘇音映甚至在這場大戰(zhàn)中都忘了自己的腿傷。
打鬧到深夜,兩個疲憊的人顧不得枕頭和被子,倒是倒頭就睡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