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車上乘客早已滿員。
沒空位座,方武就在過道站著。
“胡筱婷,你怎么了?”
面前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忽然問道。
方武認(rèn)識她,就是昨晚派對上來叫胡筱婷喝酒的那個女人,她叫吳秋紅,是胡筱婷的同事,兩人關(guān)系挺不錯,但只是表面!
方武知道昨晚陳勛放進酒里的迷醉藥,就是她給的!
胡筱婷還蒙在鼓里,甚至還天真的認(rèn)為吳秋紅是她最好的朋友!
話音剛落,公車突然一個急剎,方武面前一位個子稍矮,穿著一件單薄格子衫的眼鏡男沒站穩(wěn),猛地?fù)湎騾乔锛t,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
眼鏡男單手按在吳秋紅的月匈上,差一點嘴就親到了。
這時,公車司機朝前面大罵了一聲。
原來是有個橫穿馬路的家伙,才造成了這個急剎。
“你給我滾開!”
吳秋紅一聲怒罵。
起身就好像衣服里掉進了虱子一樣一陣抖,甚至還滿臉惡心的迅速脫掉外套,丟到一旁。
眼鏡男趕忙跟她道歉。
“好惡心啊,真是個惡心的臭男人!”吳秋紅立即作嘔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眼鏡男從剛才在車上就顯得郁郁寡歡,之前方武也如他這般窘迫模樣,又是一個被生活壓垮的男人。
發(fā)生這種事,胡筱婷也止住了哭泣,開始勸慰吳秋紅。
“你們男人就是這個德行,就是用下身思考的廢物!”
“吳秋紅算了,別人又不是故意的。”胡筱婷勸說道。
吳秋紅哪能算了?
她討厭男人,認(rèn)為男人就是一坨骯臟之物!
“什么算了?我才買的新衣服,被他這種猥瑣男摸過我不要了!”
吳秋紅轉(zhuǎn)而對那眼睛男怒道:“你要賠我錢。”
眼鏡男低著頭,被這一搞,他現(xiàn)在是面紅耳赤。
撞到一下,衣服就不要了?
“多少錢?”
“兩千!”
兩千啊,可他現(xiàn)在卻連兩千都拿不出來。
他跌落人生最低谷,緊握著藏在挎包里的一把水果刀,因為今天他要自殺。
“呵呵,沒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三十幾歲的失敗品,沒用窩囊,你倒不如拿把刀自盡算了!”
吳秋紅一直喋喋不休起來。
她為何這么激動?
沒人知道,車?yán)锲渌烁鼪]有一個人替他說好話。
小聲議論著人家吳秋紅長得漂亮,反觀眼鏡男長得丑胡子拉碴的,他一定是垂涎別人美色。
陣陣碎言碎語,充斥雙耳。
“我不是有意的,我身上還有四百塊,請你收下。”
眼鏡男從身上拿出皺皺巴巴的幾張錢,卻被吳秋紅一把打開。
“老娘不稀罕你的臭錢,跪下磕頭,再把鞋給老娘舔干凈,我就放你一馬!”
吳秋紅摘下她的名貴高跟鞋,上面有一道眼鏡男留下的鞋印。
堂堂男子漢最后一點尊嚴(yán)蕩然無存。
他終于發(fā)怒了!
猛地從挎包里拿出水果刀,對著吳秋紅的心口,便是一頓猛刺!
“殺人了!殺人了!”
車?yán)镱D時騷動起來。
司機再一個急剎,車?yán)锔莵y成一鍋粥。
眾多乘客慌忙下車。
隨后,來了警察將眼鏡男帶走,方武則早就下了車。
至于胡筱婷則去錄口供。
剛才發(fā)生的一幕,曾幾何時,方武也是同樣境況。
不過也好,至少讓胡筱婷看清楚了吳秋紅那陰暗的一面。
回到醫(yī)院,噩耗傳來!
王美蕓被送往急救室進行急救,因為突發(fā)心肌梗塞。
而造成這個原因,是方文彥被一伙人抓走。
“方武先生,蘇晴小姐已經(jīng)追過去了。”周顯良滿臉焦急。
“副院長,我媽請你一定治好!”
幾乎就在同時,方武接到張耀的電話。
“我說過,任何對抗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方武你將后悔自責(zé)一輩子,好自為之!”
張耀說完,便掛斷電話。
怒火!
無盡的怒火瞬間充斥方武整個人!
張耀,我要你死!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方武展開維度之眼,立刻定位到這通電話的精確位置,便一路狂奔而去。
以方武現(xiàn)在的能力,雙腿跑甚至都比汽車更快。
僅需十分鐘,便到達二十公里外的張家。
一棟奢華大別墅前,方武當(dāng)即橫沖直撞,無視任何人或槍械,直達別墅后院。
瞬間,整棟別墅死傷遍地!
他宛如一尊殺神,無人能擋。
這一幕,直接嚇壞剩下的眾人,方武往前走一步,他們便要往后退三步。
這時,一位身材中等,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急忙走了出來。
上前便是一個真誠躬身。
他是張家的一個管家,鄭忠。
“武宗大人,我們張家何處惹怒了您?”
他萬分清楚,單是一個古武者就已經(jīng)是令人可怕的存在,更何況面前這人是個武者宗師的級別!
寧愿得罪十個古武者,也不愿惹上一位武宗。
“把張耀交出來,否則方某血洗張家!”
聞言,鄭忠立即嚇得渾身顫抖。
他沒敢繼續(xù)問下去,當(dāng)即拿出手機,便撥通張耀的電話。
良久,對方才接下。
“公子,您快回來吧!”
鄭忠急的團團轉(zhuǎn)。
片刻后,張耀從后院大門走了進來,他身邊空空如也,并不見父親方文彥。
“方武,你吃了熊心豹膽,竟敢在我張家殺人!”
話音未落。
方武猛地動身,瞬間來到張耀面前,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我爸呢?”
面對紅了眼的方武,張耀故作鎮(zhèn)定。
“你不敢殺我,因為你爸同樣沒命!”
方武將他猛地往前面扔出去。
“武宗大人請息怒,張家一定會給武宗大人一個誠意交代的!”
張耀不怕,他鄭忠可是怕極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量不要過于惹怒這位武宗大人。
老爺不在,他相信張耀會聽他的。
“誠意交代?”
方武惱怒萬分。
早拿出誠意,又豈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要針對張家的意思,是他張公子自己非要作死。
現(xiàn)在說誠意,晚了!
“是的,鄭忠必定會讓武宗大人看到我們張家的誠意!”
他這么說,不過是敷衍和拖延。
可他不知,這一切早被方武看透。
“限一分鐘交人,否則方某必定血洗整個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