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才開業(yè),我就迎來了一位“貴客”。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年輕女人,頭發(fā)卷翹,梳著高馬尾,模樣好看到讓我誤以為是畫中的仙女。
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心情壞到了極點。
“我叫江竹,本該是你的未婚妻,但今天我一個人來,就是給你一紙休書。”
“目的是希望你不要再奢想著入贅江家。”
“畢竟你我,身份有別。”
江竹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向我扔出了一個紙團。
雖說她是我從未謀面的未婚妻,可她這嫌棄的眼神,高傲的模樣,也讓我內(nèi)心十分不爽。
我冷哼一聲,轉身就將紙團掃進了垃圾桶中,不屑地說道:“就你這大小姐的臭脾氣,我若不是為了活命,也不會娶你。”
“不會最好,反正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記著就行。”江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拄著掃帚,看著她的面相,很認真地說道:“怕就怕到時候你家里人來求我娶你,畢竟就你這閻君拜帖的命格,除了我,其余男人都壓不住的。”
“你以為我還是小姑娘?隨便一兩句神神鬼鬼的言論就嚇得住我?”
“告訴你,我江竹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特招生,你這些伎倆少來!”
江竹有些微惱:“看你也是手腳健全,凈學些歪門邪道。”
“是不是歪門邪道,你家里人比我還清楚。”我無奈地回道:“天注定嘛。”
若不是我爹當年強硬,沒有屈服江家的財權,不然現(xiàn)在,我肯定是可憐兮兮的江家童養(yǎng)夫了。
想到這兒,我也暗自下了決心。
絕對不做江家的上門女婿。
聽見我話,江竹轉身上出租車的動作都微微一僵,她十分厭惡地回道:“去tm的天注定。”
“我江竹的老公,永遠是我自己選的。”
我握著掃帚站在門前,目視著出租車揚長而去,鼻子中這才聞到了一股清香。
不得不說,我這未婚妻是挺香的,也挺有個性。
她除了脾氣差點外,其余都可以說得上是完美。
就在我出神間,一輛豪華轎車在我面前剎停。
車窗搖下,一個發(fā)須微白的中年男人盯著我看。
“算命五十,其余白事一天工費三百。”我十分淡定地說道:“都是這個價格。”
中年男人嘆息了一口氣,眼神望向前方:“我是江竹的父親,只要你愿意放棄娶我女兒,三百萬立即送上。”
他見我沉默,誤以為我不信,就將車窗搖下了一些,露出了旁邊座椅上,裝滿了一箱子的大紅鈔票。
“只是三百萬嗎?”我輕呵一笑。
他微微一愣,拍了拍一箱子的錢,說道:“三百萬,不少了,而且只要你點點頭就有。”
“是的,不少了。”
我抬頭看向江竹的父親,突然鄙夷地笑了一句:“你們姓江的都這么膚淺?三百萬就想買我的命?”
“這么說,你不答應?”
當然不答應!
“江竹是我余落棺的未婚妻,是我余家未來的媳婦兒!”
我昂首挺胸,毫不畏懼未來“岳父”的臉色是如何得難看。
就算不為爭那一線生機,我也要為我父親,我娘,余家列祖列宗爭一口氣。
“看來,你是死皮賴臉地要貼上我江家了!”
他冷哼一聲,“想成為我江家的女婿,可沒那么簡單,必須要使得萬人高看。”
“那我就讓你們高看!”
他冷眉看著我說道:“你憑什么?”
“就憑我和江竹結婚,能化解她身上的死劫。”我狠聲回道。
沒想到,江竹父親卻是一聲冷笑,漠然地看著我說道:“不好意思,綁在竹兒身上的東西,雖說要付出的代價很大,但已經(jīng)有高人愿意出手化解了。”
“所以,別拿自己當個寶,沒有你,我女兒一樣能化解死劫。”
“不成婚,最終要死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他的話語像是驚雷一樣炸開我的腦海中。
言畢,江竹的父親就搖上了車窗,車子也從我面前揚長而去。
“狗日的江家,用得上老子的時候,把我當個寶,用不上的時候,就這樣把我當球踢了?”
“你不給老子一條活路,老子偏要娶你女兒。”
我指著車子遠去的方向,破口大罵。
罵得口渴了,我剛喝下一瓶水。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從我身邊蹣跚而過時,突然耳語了一句:“竹兒晚上會住在南城宋家,小伙子,你可以乘機去夜襲。”
“?。?rdquo;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老人。
她慈眉善目,就是看我的眼神中,隱隱有些邪光。
“不敢?。?rdquo;她略作惋惜:“竹兒這丫頭習慣裸睡,晚上熟睡了,脫光了衣服,沒防備的,你可以先這樣……再那樣……最后再.......保證讓她服服帖帖。”
虎狼之詞,說得繪聲繪色,讓我都覺得有些臉紅。
“你也是江家人?”
我有些惱火地打斷了她問道。
見她點了點頭,我更加火大。
先走了一個小的,來了一個大的,走了大的,又來了一個老的,沒完沒了了!
“去去去!”
“你們姓江的一天天地難道沒事做,男女老少都拿我當消遣?”
我邊說邊趕著她。
老婦人跺了跺拐杖,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別急著趕老婆子我啊。”
“你不是想娶江竹兒嗎?”
“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