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山明顯被劉治庸的話嚇到了。
他皺著眉頭:“此話怎么講?”
“若不是有人要加害于你,怎么可能會在你的藥物之中,加了慢性毒藥呢?”
劉治庸語氣平淡,但落在譚春山耳中,卻是猶如炸雷一般,震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不可能。”
譚家家業(yè)甚大,十億級別的分公司就有十幾家,上百億的也有好幾家。
為了便于管理,譚春山讓家族的核心成員根據(jù)個人的能力與貢獻(xiàn)管理分公司,相互之間,并不會產(chǎn)生直接的利益糾紛。
而譚春山自己,雖有大權(quán)在握,但并沒有有大權(quán)旁落的跡象。
若是他死了,并沒有人會得到直接利益。
由此,探春啥推斷,劉治庸的話并不準(zhǔn)確。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劉治庸補充了一句。
“話是如此,但……”
譚春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支支吾吾起來。
“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這時,王乙開口道。
“這位是……”劉治庸詫異了一下,他以為王乙是譚春山帶來的人。
“我叫王乙,之前一直在秦老爺子身邊伺候。”
“你說的是秦海?”劉治庸驚訝了一下。
“是的,我跟在秦爺爺身邊很久了,對于病理知道一些,而且也觀察了譚老爺子這么久,有些想法要說。”
“但說無妨。”
王乙站起來;“譚老的確是經(jīng)脈受損,而且的確是外力侵蝕所致,但絕對不是口服藥物所致。”
“那是什么?”譚春山疑惑道。
“譚家最出名的就是能源產(chǎn)業(yè),所以,直接導(dǎo)致譚老病情的根源,是輻射。”
王乙蓋棺定論,讓在場的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
“可是我去醫(yī)院用機器檢查,并未查出有輻射啊。”譚春山皺了皺眉頭。
此時,劉治庸更加好奇的看向王乙。
“當(dāng)然檢測不出來,因為那些輻射元素已經(jīng)被藥物中和,融入到血液之中了。”
“別說用機器檢查,就算是用元素周期表對照,你也照不出來輻射元素。”
王乙淡淡的說完,靜靜地看向譚春山。
“你……”譚春山激動的更加結(jié)巴了,有很多話說不出來。
“譚老,你慢慢說,我們不著急。”劉治庸看著譚春山說話費勁,他自己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譚春山指了指自己的嘴,滿臉愁容。
他也是有心無力啊。
王乙走近譚春山,剛一伸手,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你想干什么?”
“我給他治治。”王乙笑道。
保鏢看向譚春山,得到了老人的允許。
“劉神醫(yī)可否借我七枚銀針?”
“你要扎針?你會什么針法?”劉治庸鎖了鎖眉頭,問道。
“簡單的一氣還陽針,二元歸經(jīng)針我都會。”王乙隨口回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劉治庸自稱針法大家,這幾種基本針法當(dāng)然也是會的。
不過一提到針法,劉治庸就想起以氣運針。
這個失傳已久的神話中的針法。
“那你會以氣運針嗎?”劉治庸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道。
王乙皺了皺眉頭。
劉治庸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你要是不愿意說就算了。”
不知不覺間,劉治庸竟然把王乙當(dāng)成了留紙條的人。
雖然,的確也是王乙留下的紙條。
也算是他誤打誤撞了吧。
“難道以氣運針不是最基礎(chǔ)的手法嗎?”
劉治庸要哭了。
都失傳了那么久的手法,你居然說是最基礎(chǔ)的。
要不要這么欺負(fù)人?
“難道你不知道,以氣運針的手法,早在幾千年年前就已經(jīng)失傳了嗎?”
這下輪到王乙詫異了。
“失傳了嗎?”
一時間,王乙對太乙醫(yī)經(jīng)的出現(xiàn)年代,產(chǎn)生了好奇。
“唉,到底是沒落了。”
“也罷,我給你展示一下吧。”
王乙先以極快的手法將七枚銀針刺入譚春山頭上的幾處大穴。
隨即,暗中運轉(zhuǎn)功法,催動靈氣,在銀針尾部打出一連串的震顫的動作。
“以氣運針!”
劉治庸驚呼道。
聲音響亮,差點掀了磚混的屋頂。
他行醫(yī)多年,針法見到了不少,但是像王乙這樣的手筆,卻是第一次見到。
但王乙淡淡地道:“這是基礎(chǔ)的,往上還有以氣御針,以神馭針,大驚小怪干什么?”
劉治庸差點五體投地,對王乙連連鞠躬。
又一次被震驚到。
愿意來對方只是說說而已。
“有生之年,能見到以氣運針,實屬三生有幸。”
“不知您能否收我為徒,我想學(xué)以氣運針。”
他話音剛落,劉景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師爺爺收我父親為徒。”
王乙正在給譚春山治病,沒心情理會他們兩個。
幾分鐘后,王乙消耗了自身一半的靈氣,才堪堪治好了譚春山的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