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人歡喜幾人愁。
誰都沒有想到,秦瑜竟然真的同意嫁給王乙。
“你糊涂啊!”
尤卉蓉俏臉擰成了苦瓜色,指著秦瑜,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瑜兒最孝順,肯定會同意,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秦瑜的表姐陳襄夢高傲的用白眼珠掃了一眼王乙,最后落在秦瑜身上,亦是滿眼鄙夷之色。
如果說之前秦瑜身上匯聚了秦家大多數(shù)光環(huán),那從今天之后,這些光環(huán)都將一一消逝,而且還要打上王乙老婆的標(biāo)簽。
王乙在秦家,一直是豬狗一般的存在,若不是秦海威震八方,誰會給他上桌吃飯的機會。
“雖然是我逼你的,但這事不能反悔。”秦海吐字如鐵,任誰都不敢反駁。
“小乙啊,瑜兒我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負(fù)她,我可不會放過你。”
王乙還沒開口,秦瑜先道:“我可以跟他結(jié)婚,但我有個條件。”
秦海剛升起來的笑容,霎時間被陰沉覆蓋。
“胡鬧,結(jié)婚的事情,哪有要提條件的?”
秦瑜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一樁婚事,還是和王乙,本來就滿心委屈。
現(xiàn)在又被秦海嚴(yán)厲地呵斥,無數(shù)委屈化作淚水,溢出眼眶。
王乙不忍心秦瑜流淚,趕緊勸道:“秦爺爺,您說這樁婚事是有婚約的,如今我父母都不在,也就是說我有權(quán)力解除婚約了,對不對?”
“你說什么?”秦海猛地一拍桌子,蒼老的身軀也瞬間竄起來,雄渾有力的雙眼掃過在場眾人,一股居高臨下的氣勢橫掃飯桌上的每一個人。
他們低下頭去,不敢看秦海。
秦海真的怒了。
以王乙的身份,就不該說出這種話來。
最為詫異的是秦瑜。
她已經(jīng)做好接受這樁婚事的準(zhǔn)備了。
可王乙此話一出,引得她帶著朦朧淚眼看向王乙,內(nèi)含無數(shù)幽怨,又有幾分薄情。
忽然間,秦海重重的咳嗽起來。
緊接著,秦海布滿皺紋的臉上升起醬紫色,而且呼吸困難。
“快,快叫醫(yī)生。”秦治坤性格最穩(wěn)重,趕緊起身安排人打急救電話。
其他人一窩蜂似的涌到秦海身邊,把想要動手救人的王乙擠出了人群之外。
“秦爺爺舊病復(fù)發(fā),如果不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王乙著急地道。
“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提出什么退婚,爺爺被你氣到嗎?”秦昊明怒氣沖沖地訓(xùn)斥道。
“還不趕緊找擔(dān)架,幫忙把爺爺抬到外面去。”
“耽誤了救治時間,你負(fù)得起責(zé)嗎?”
王乙急忙道:“不能這么抬,一定要讓秦爺爺有足夠的的呼吸條件,不然即使到了醫(yī)院,也來不及了。”
秦治乾看看王乙,沖秦昊明點點頭:“聽他的。”
一幫人手忙腳亂的把秦海抬到外面,準(zhǔn)備上車的時候,秦海突然坐起來,兩只眼睛圓瞪,露出滿是血色的眼珠子,表情十分嚇人。
“??!”秦雯雯和其她幾個年輕女孩子嚇得尖叫起來。
王乙趕過去一看,分析了秦海的病情。
“秦爺爺呼吸困難,腦部充血,而且血液已經(jīng)充斥到瞳孔了,如果不趕緊放血,秦爺爺可能熬不過今晚了。”
秦昊明猛地抓住王乙的衣領(lǐng),冰冷的逼問道:“你在說什么?就你懂是嗎?”
王乙輕輕掙脫開,淡淡地道:“秦爺爺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我不能容忍你們胡來。”
轉(zhuǎn)身問秦治坤:“坤叔叔,我知道您游歷多年,收藏了一副明代李時珍的銀針,煩請您借我用一用,治好了秦爺爺我立馬還您。”
“你真的能行?”秦治坤詫異道。
“當(dāng)然能行,白天的時候我就想給秦爺爺治病,但是他當(dāng)時正在氣頭上,把我趕了出來。”王乙苦澀的笑道。
“好吧,我去拿,你們幾個繼續(xù)聯(lián)系第一醫(yī)院的苗杏一院長。”
不一會兒,秦治坤拿來一個紫檀盒子遞給王乙:“這就是銀針了。”
王乙接過盒子,左手拿出三根銀針,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搓,升起一團火焰,燒過銀針,扶著秦海的后腦,準(zhǔn)備扎針。
“你干什么?”
秦昊明陡然叫了起來。
“那么長的銀針,刺進去還不把爺爺給刺死?”
秦昊明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眾人對王乙指指點點。
秦治乾更是直接走到王乙身邊,抓住王乙的手臂,不給王乙扎針的機會。
“我拿性命擔(dān)保,但凡秦爺爺出一點事情,我給他陪葬。”為了秦海,王乙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秦瑜跑到王乙身邊,幫他把秦海后腦托住,脆生生地道:“要是王乙做錯了,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
尤卉蓉臉色鐵青,想要帶走秦瑜,但秦瑜怎么也不肯跟她離開。
“你動手吧,一切有我。”
王乙輕輕掃過秦瑜一眼,亦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秦爺爺。”
手腕稍稍用力,掙脫開秦治乾的手,順勢刺入秦海頭上的三處穴位,輔以靈氣控針,很快就打通了秦海身上的經(jīng)脈,達(dá)到了活絡(luò)血脈的效果。
一分鐘后,秦海睜開眼睛,看到一大群人圍在旁邊,已是滿心不悅。
一回頭又見王乙和秦瑜,他頓時怒道:“你不說要退婚嗎,怎么還在這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