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乙眉頭一皺,對趙凌這個名字不陌生。
前幾次趙凌登門約秦瑜,王乙見過。
在他印象中,秦瑜對趙凌好像沒什么好臉色,但趙凌仍舊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秦瑜。
秦雯雯話音剛落,門口就進來一個身穿紅色阿瑪尼的青年男子,手捧白色玫瑰花,帶著溫和笑容,自信滿滿的進來。
屋子另一頭,秦瑜的媽媽尤卉蓉笑得像朵花一樣朝這邊迎過來,看到王乙的時候,明顯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趙凌來了,哎喲,幾天不見,怎么都憔悴了?”
聽到尤卉蓉的關心的話,趙凌受寵若驚,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應。
放在以前,他是萬萬不敢祈求尤卉蓉有這么好的的態(tài)度,不把他掃地出門就燒高香了。
他們趙家雖然在江城算一流,但在秦家面前,還是小巫見大巫,即使他父親來了,也要畢恭畢敬地。
“尤阿姨,您都挺好?”
“我都好,你快坐,已經(jīng)去叫瑜兒了,馬上就來。”
尤卉蓉笑瞇瞇的看著趙凌,像是在看親女婿一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唾棄。
“聽說你五個億開了家投資公司,收益怎么樣,要不要我們支持一下?”
“這……我們投資的是基金,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一段時間下滑的厲害,已經(jīng)虧了三千多萬。”
“年輕人還是要多歷練歷練,況且五個億不多,僅僅是小意思而已。缺錢你說話,要不要我投一個億給你應急?”
兩人談起來更是旁若無人,王乙見勢搖搖頭,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不一會兒秦瑜和秦雯雯一起過來,都參與到了投資之道的討論之中,但趙凌的目光卻是一直都在秦瑜身上。
這一切被尤卉蓉盡收眼底,嘴巴沒合攏過。
“我記得你和瑜兒同歲吧。”
趙凌大感意外,覺得今天有門路了,連忙道:“對,不僅同歲,還是同月呢。”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大學的時候同月的一起過生日,還是你送瑜兒回來的,當時你臉上可全都是蛋糕。”尤卉蓉恍然大悟起來。
如此情景,趙凌不禁喜出望外,甚至膽敢放肆的欣賞秦瑜的姿色了。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若是能一親芳澤,肯定美妙無比。
“你們聊,我廚房還燉著雞湯,雯雯,你不說要學手藝嗎,過來跟我看看去。”
尤卉蓉把秦雯雯帶走,客廳里就只剩下秦瑜和趙凌了。
兩人走后,秦瑜因聊得火熱而漲紅的臉也逐漸緩和了很多。
不覺間,場面有點冷清,不管趙凌如何挽救,秦瑜都少了一份激情。
“給,特意給你買的白玫瑰,因為它們和你一樣的純潔高貴。”趙凌把玫瑰花奉上,秦瑜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謝謝,你放這吧,一會兒會有人來把它們插上的。”秦瑜淡淡地道。
“我還有文件沒看,失陪了。”
秦瑜是個工作狂,見趙凌沒什么真實力,便不想跟他聊了。
“瑜兒……”趙凌矢口喊道。
秦瑜回過頭,冷艷看向趙凌:“別叫我瑜兒,記住了。”
隨即瀟灑離去。
趙凌看著秦瑜的背影,眸子里射出一抹狠厲。
晚上的飯桌上,坐滿了人。
在秦家這樣的大家族里,是很難得的一次聚會。
秦海坐在正中間,王乙和秦瑜坐在老爺子兩側(cè)。
晚飯開始前,秦海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兩件事,第一,我要北上禁城養(yǎng)老,家中的事務按照你們各自在集團的職務大小分別安排。”
“第二,小乙和瑜兒早有婚契,我想在去禁城之前,看到你們兩個完婚。”
此話一出,除了幾個早就知情的人之外,其他人瞬間炸開了鍋。
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婚契兩個字后,秦瑜白皙的俏臉迅速變成了血紅色。
“我不同意!”
尤卉蓉忽然開口,引得眾人側(cè)目以待。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尤卉蓉反對是必然的。
就像當初,王乙入住秦家之時,她也不同意。
秦海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其他人也都抱著手臂,事不關己的樣子。
“王乙在秦家這么多年,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讓瑜兒和他結婚,不是把瑜兒往火坑里推嗎?”
尤卉蓉絲毫沒有顧及王乙還在秦海身邊坐著,直言不諱。
“我覺得也是,瑜兒妹妹那么優(yōu)秀,至少也要趙凌那種層次的人才配得上。”
餐桌的另一邊,秦瑜的堂哥秦昊明慵懶地道。
“二嬸,我聽說趙凌今天來了,怎么沒留他吃完飯?”
尤卉蓉淡淡地道:“我也說了,但你妹妹不肯,我有什么辦法?”
不一會兒,飯廳里七嘴八舌的哄鬧起來。
他們談話的當事人王乙和秦瑜,一個眼觀鼻,鼻觀心,默默修煉,一個面紅耳赤,偷偷的瞄了王乙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砰砰!
看著場面差不多了,秦海拍了拍桌子,看向秦瑜:“我看大家都反對,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說你的想法。”
眾人安靜下來,一雙雙熾熱的眼睛盯著秦瑜。
在秦家,并不是鐵板一塊。
如今秦海宣布去禁城養(yǎng)老,就相當于是宣布退位讓權了,這更加加深了他們爭權奪利的想法。
此時,他們內(nèi)心深處都在想:
秦瑜一定要答應。
如此一來,只要秦瑜嫁給王乙,那她在秦氏集團就沒有了爭搶高管的權利。
那樣他們就能分到更多的利益。
“瑜兒,說你不同意。”尤卉蓉著急地道。
“快說,說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
尤卉蓉話音剛落,秦瑜脆生生的開口道:
“我……我聽爺爺?shù)摹?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