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王乙肯定嚇得調(diào)頭就跑。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無論是內(nèi)心還是實力,王乙都可以說得上強大,絲毫不畏懼秦治乾此時的氣場。
這讓三人皆是心懷詫異。
王乙不卑不亢,朝秦海微微一拜,對秦治乾兄弟倆淡淡一笑,算是見過禮了。
“我知道秦爺爺患有痼疾,總是咳嗽,我偶得一秘方,想要給秦爺爺試試。”
秦治乾橫眉冷眼的盯著王乙,面帶怒意。
“你秦爺爺?shù)牟≌埩硕嗌倜t(yī)都沒辦法治好,你的秘方就能治得好?”
秦海和秦治坤并沒有阻止秦治乾發(fā)怒,而是好整以暇的看向王乙。
“秘方呢?”秦治乾冷道。
王乙搖搖頭:“我要先看看秦爺爺?shù)牟∏樵趺礃?,才能確定能不能用秘方。”
“你……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整天游手好閑,趕緊滾,我們沒時間跟你玩耍。”秦治乾頓時惱怒不已。
在秦家,除了秦海,秦治乾誰的面子都不給,就此養(yǎng)成了說一不二,不容置疑的脾性。
可王乙三番兩次觸犯他的威嚴,讓他很不爽。
“秦爺爺,您覺得呢?”王乙不理會秦治乾,反問秦海。
秦海沒說話,秦治坤打圓場笑道:“既是他的一片孝心,大哥,就讓他看看吧。”
“我們給你三分鐘時間,不管能不能治好,你都得給我出去。”
王乙點點頭,走到秦海身邊蹲下,拿捏著老人的脈搏,默默感知。
不到十秒鐘,王乙就已經(jīng)綜合太乙醫(yī)經(jīng),得知了秦海的病情。
“痼勞成疾,而且早年肺腑受過重創(chuàng),秦爺爺,您不會是從戰(zhàn)場下來的吧。”
秦海差一點被王乙的話整破防,但很快穩(wěn)住臉色,呵呵笑道:“年輕的時候,胸口的確中過一槍,當(dāng)時條件有限,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哪還管什么后遺癥。”
秦治乾和秦治坤兄弟倆眉頭緊鎖,這些話老爺子可從來沒跟他們講過,甚至連他們的母親都不知道。
一時間,他們看向王乙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質(zhì)疑。
老爺子不會是想以此來幫助王乙提升在秦家的地位吧。
秦家兩兄弟皆是如此想法。
秦治乾眉頭緊蹙,但秦治坤卻把目光投向了秦海。
在秦治坤看來,老爺子這么做肯定有原因。
聯(lián)想到老爺子剛才提到秦瑜和王乙兩人,他有預(yù)感,晚上的家族會議一定是圍著他們兩個人召開的。
王乙問秦海:“您的病好了,是不是就不用去禁城了?”
秦??攘藘陕?,嘶啞地笑道:“都幾十年了,哪還能治好,你就別寬慰我了。”
隨即臉色一變,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對瑜兒不滿意?”
王乙怔住了,不知此話從何說起。
“秦爺爺放心,我的這個秘方保證能讓您恢復(fù)如初,年輕十歲。”
王乙趕緊錯開話題,準備說出診治方案。
然而,秦海卻是不買賬。
從身后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紅繡布包裹,扔在王乙面前。
“你看看這個,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王乙揭開紅繡布,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婚書”兩個字。
他腦子飛快轉(zhuǎn)動,雖有所猜測,卻不敢相信。
可是看到婚書上的男女雙方的名字后,王乙表情僵硬了。
秦治乾瞪了王乙一眼,搶過紅繡布包裹,看了之后,露出詫異的神色。
“父親,老二,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秦治坤疑惑的拿過來一看,對秦治乾無奈笑道:“不只是你,連我都不知道。”
但秦治坤細心的發(fā)現(xiàn),立婚書的日子早在四十年前,那時候別說是王乙和秦瑜,就連他都還是小孩子。
“名字是我后來填的,至于其他的,你們不必知道。”
“但有件事你們必須清楚,這樁婚事,一定要完成,否則,我死不瞑目。”
秦海擲地有聲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秦治坤心中了然,果然是為了秦瑜和王乙兩人的婚事。
房間里,除了秦海頗有怒氣之外,王乙等三人臉色逐漸緩和。
秦瑜的婚事,秦治乾無所謂,只要不妨礙他集團的利益就行。
秦治坤眉頭緊鎖,他對王乙倒是不討厭,但就怕家里的那位有意見。
另外秦瑜回來后見過老爺子,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但為何回去之后只字未提?
難不成……
“父親,若是沒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公司的事情多。”秦治乾接了個電話,就要告辭。
秦海提醒道:“別忘了晚上開會,我還有事情要說。”
秦治乾點頭應(yīng)是,急急忙忙出去了。
“我給您調(diào)理一下身體?”王乙試著問道。
秦海氣呼呼的揮揮手,趕走了王乙,只留下秦治坤一人,父子倆的談話內(nèi)容,王乙自是不知。
走在外面,正好看到秦瑜走過來。
還不等他開口,秦瑜就已經(jīng)高傲的從他面前走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王乙啞然,也許是結(jié)婚的事情讓秦瑜對他產(chǎn)生了反感。
在秦家,他毫無立錐之地。
如果真的和秦瑜結(jié)婚了,恐怕沒什么好果子吃。
但是又不能推辭。
不僅有婚書,而且秦爺爺以死相逼,只怕秦瑜也難以逃脫。
搞得王乙現(xiàn)在也很難辦。
忽然,秦雯雯高亢的聲音傳來:“瑜姐姐,趙凌又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