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宮女右手鮮血淋漓。
她頓時無比凄厲的發(fā)出慘叫。
“?。。?rdquo;
“陛下,陛下饒命!”
“望陛下饒命,我絕不敢教陛下做事……”
那管事宮女神色凄慘的捂住自己的斷臂,哭得嗓音沙啞。
然而秦宣哪里會輕易放過對方。
他仍然眼神冷酷的看著管事宮女,面無表情道。
“好,真是好極了。”
“在朕的面前,你竟敢不自稱奴才。”
“你簡直膽大包天!”
不等管事宮女繼續(xù)求饒,秦宣再次舉起姜憐的佩劍。
一劍將管事宮女的整條胳膊都砍了下來!
“啊……!”
管事宮女在大哭中陷入昏迷,身體也隨之抽搐起來。
所有婢女,都陷入萬般恐懼之中,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還沒完!
秦宣掏出一張手帕,緩緩擦拭劍身的血液,嗓音平靜。
“魏賢,將此人拉出去殺了,斬立決。”
身為大魏皇帝,一個小小的管事宮女,他自然想殺就殺。
魏賢也并不認為不妥,面色陰森的拽住那宮女的胳膊就走。
其余的婢女,根本不敢求饒,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秦宣無視她們的存在,轉(zhuǎn)頭看向姜憐。
誰料姜憐一把將她的佩劍搶了過去,一臉怒容。
就像秦宣無視諸多婢女們,她同樣無視秦宣,轉(zhuǎn)身要走。
“給朕站住。”
秦宣豈能讓她輕易離開,在她身后喊道。
“姜憐,朕讓你站??!”
然而,姜憐卻像是聽不到秦宣在說話。
秦宣眉頭緊皺看著她的背影,沖過去攔在她的面前,嗓音略帶威脅。
“朕在跟你說話,你竟敢無視朕?”
“姜憐,你信不信朕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只要朕現(xiàn)在下令,你在一個時辰內(nèi),就要碎尸萬段。”
可是。
姜憐仍舊怒氣沖沖的離開,甚至不看秦宣。
見此,秦宣幾乎要氣笑了,對她是愈發(fā)的來了些興趣。
他伸手將其拉住,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眼睛。
“只要你向朕認錯,朕便恢復(fù)你身為皇后該有的一切!”
“到那時,小小煤炭,你又何必再行爭奪?”
“你說呢?”
此言一出!
原本只是態(tài)度冷淡的姜憐憤怒的看向秦宣。
“我向你認錯?”
“我對你何錯之有!”
“當年父親將我嫁給你,遭到我姜氏上下所有人的反對。”
“每個人都認為你會荒廢朝政,在你的治理下,大魏活不過四十年。”
“現(xiàn)在,果然如此!”
說著說著,姜憐的情緒愈發(fā)的激動。
“我父親當年對你的信任,簡直可笑至極!”
“身為大魏皇帝,整天歌舞升平,貪圖享樂,你就該死!”
見姜憐不斷的痛罵自己,秦宣卻是有點心動。
她那剛烈的模樣,仿佛從不臣服于人。
秦宣下意識把姜憐攬入懷中,對她笑了出來。
“姜憐,朕向你發(fā)誓,從此以后,朕定然讓你刮目相看!”
“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朕心中珍重之人!”
“朕能得到的東西,也定然能有你的一份!”
姜憐驚呆了。
她就是死也沒想到,多年不見她的秦宣,竟然抱住了她。
且兩人碰得很近。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相當曖昧。
姜憐非常憤怒的推開秦宣,面紅耳赤的怒道。
“你混蛋!”
“為什么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混蛋!!”
秦宣不信邪,再次將姜憐抱在懷里。
他的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
“朕身為大魏皇帝,你是朕的皇后,難道,朕還不能碰你?”
“別說朕碰了你,朕就算進入你的閨房,也理所應(yīng)當。”
“姜憐,趕快跟朕認錯,朕會好好待你的!”
她那剛烈的性情,讓秦宣愈發(fā)的覺得有興趣。
然而……
姜憐卻在秦宣的懷里瘋狂掙扎!
皇后那憤怒的目光,放在秦宣身上掃視打量,滿面怒容。
“秦宣!趕快把我放開!”
“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從你!”
“要么你就殺了我,要么,你就給我滾蛋!”
“你不敢去對抗朝臣,來欺負我,你算什么!”
性格直白的姜憐,毫不遮掩自己對秦宣的輕蔑。
她顯然還是認為,秦宣跟此前并無變化。
秦宣倒是并不生氣。
可老太監(jiān)魏賢從一旁走回時,聽到姜憐的話,一時勃然大怒。
“皇后,您竟敢直呼陛下的姓名!”
“您為何如此?!”
“陛下今日親自來見您,還幫您教訓(xùn)那些不知死活的奴婢。”
“結(jié)果,您對陛下的態(tài)度,是否太過不近人情?”
對秦宣忠心耿耿的老太監(jiān),說話的嗓音咬牙切齒。
姜憐卻仍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冷笑道。
“魏賢,你在朝中多年,難道你不清楚此人的手腕和能耐?”
“就他,能活到一年以后,都算他幸運。”
“如今宇文乾掌控朝政,朝中多半政要都已淪為宇文氏的棋子。”
“哼,你對他再忠心也是無用之功,他馬上就會死。”
魏賢大怒,正要怒斥。
秦宣卻皺眉掃視魏賢,讓他趕快閉嘴。
后者立馬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秦宣并不計較姜憐剛才的出言侮辱,反而對魏賢笑著說。
“恢復(fù)她的皇后身份,給她一切她要的東西。”
“魏賢,你立馬傳朕口諭,昭告天下。”
聽聞此言,魏賢大喜過望!
魏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很快就驚喜的看著秦宣,跪在地上磕頭。
“老臣遵旨!”
至于為何他的情緒轉(zhuǎn)變?nèi)绱酥?hellip;…
在魏賢看來,陛下現(xiàn)在就是想重新處理朝政,重塑皇權(quán)。
從他今日面對那宇文家父子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不少。
姜憐面對秦宣的態(tài)度,愈發(fā)冷漠。
“你為什么要幫我?”
“按照大魏皇室律法,我方才對你的所言所行,你完全能將我置于死地。”
“何不將我殺之。”
秦宣卻笑得極為的喜悅。
他的高大身軀再次走到姜憐面前,伸出手,勾起姜憐的下巴。
凝視她那充滿怒意的眼神,秦宣壞笑道。
“讓朕殺你?朕可舍不得。”
秦宣正要跟姜憐好好的解釋一下,他們二人如今的處境應(yīng)該怎樣破局……
魏賢突然急急忙忙返回鳳儀宮。
“陛下!”
“右相姜全,跪在皇城門口,誓死求見陛下。”
“他說,陛下如若不見他,他就一頭撞死在皇城門口。”
此言一出。
姜憐原本對秦宣的滿臉怒意消散無蹤,一時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