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的,謝謝司機師傅!”我微笑著說道
司機師傅看著我漸漸遠去的背影后,便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就快到九點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周圍一個人的沒有,感覺有些涼颼颼的,不禁是打了一個寒顫便小聲嘀咕道
“唉,再過幾個小時就是七月十五了,也不知道那小伙子這大晚上的來這山上干什么,怪瘆人的,算了我還是趕緊回家吧,別碰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就行!”
于是司機師傅便掉頭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我剛剛還沒有注意到,這周圍看起來荒涼的有些瘆人,街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唯獨看得見附近老居民樓的窗戶亮著燈光。
我看了看手機定位,然后有抬頭四處看了看,距離目標地點也只有兩三百米,于是我跟著導航慢慢的朝目標地點走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現在也才九點左右,可街邊的門店幾乎都緊緊地關著大門,其中一個小賣部的老板也剛剛好將大門關上。
那股涼意又突然從后邊襲來,明明這大熱天的晚上應該會有些悶熱才對,難到是因為這是在山上的緣故嗎?
“喵~”
我被這貓叫聲嚇了一大跳,也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渾身黑不溜秋,
它那雙瞳孔反射出的光亮,讓我心里毛躁躁的。媽的,也不知道王離是怎么想的,這么偏的一個地兒都能找到,也確實是個人才!
我盯著那只貓,然后從它的身邊緩緩路過,那只貓也不害怕,就這樣一直盯著我,我加快了腳步便向遠處走去,當我回頭看向那只貓的時候,它已不見了蹤影。
我長舒了一口氣,不禁打了個寒顫,此時的室外溫度如同初冬一般。
我抱起了雙手,縮著脖子緩緩向前走去,這空洞的街道當中,唯獨聽的到我腳步的聲音。
看了看這兩邊的居民樓,似乎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筑,墻面的馬賽克瓷磚也是掉落的七七八八,有的建筑物甚至蓋上了一個“危”字。
“呼,這狗日的王離,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密室也能開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我現在就感覺像是在走密室!而且是喪尸世界那種!”
我輕聲嘀咕道
突然,又一陣大風刮過,周圍的大樹也隨之開始搖曳起來,空氣中的沙粒鉆進了我的眼睛,我難受的蹲下了身子,用力的揉了兩下才得以緩解。
“啪!”
突然一聲巨響,似乎是什么東西掉到了我的面前,
我緩緩睜開了留著眼淚的雙眼,不禁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只見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躺在我的面前,滿臉鮮血,看不清長什么樣了,她正側著臉,死死地盯著我。
我嚇得坐在地上連連后退,這時女人動了一下手臂,似乎想要爬起來,
突然,道路兩邊本就稀疏的路燈一下子熄滅了,過了兩三秒后又突然亮了起來,這時,我面前剛剛那個紅衣女人竟然消失不見了!
地上卻多了一個紅色的小紙人娃娃,那娃娃的眼睛睜死死地看著我,還畫著一個讓人心底發(fā)毛的微笑,那嘴上的線條都快畫到了耳根處。
我又揉了揉眼睛,剛剛掉下來的那個女人不見了蹤影,此時地上還是那個看起來十分恐怖的紙人娃娃,難道剛剛是我出現幻覺了?!
我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緩緩向那個紙人娃娃走去,
我不禁被嚇了一跳,本以為那是小孩子自己做的紙人玩偶什么的,沒想那竟然是喪葬用的紙人玩偶?。?!
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帶我去過香蠟紙燭店,當時我還用手玩弄了兩下,奶奶見狀后便打了我的手,說以后如果在別人殯葬的時候碰這種東西會生病發(fā)高燒,
還說晚上會被麻老虎帶走,帶我去一個再也找不到家的地方,當時我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碰這種東西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便頭也不回的向前方跑去,也不知跑了多久,這個時候,我在前邊的T字路口處看見了以為身穿黑色長袖衣服的婆婆,總算是碰到一個活人了。
她正站在那前邊的路口處觀望著對邊墻角的什么東西,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婆婆穿著長袖衣服,難道不熱嗎?
我緩緩向那個婆婆走了過去,這時婆婆也注意到了我,她緩緩轉過了頭,我微笑著問道
“您好婆婆,你知道無燈路四號在哪嗎?”
婆婆想了想,然后便伸出了右手朝著前邊的那棟居民樓指去,便以極慢的語速說道
“在那。”
“哦,哦好的,謝謝婆婆。”
我露出了不太自然的微笑回答道,因為婆婆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我也說不出來是哪不對。
隨后我便朝著婆婆所指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我看了看這路邊還有未燒完的紙錢,便明白了婆婆剛剛在這路口觀望著什么,
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時,她背著左手,伸出了右手在慢慢的揮舞著,似乎是在和我說再見,臉上也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不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那微笑和和藹可親沾不上邊兒,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我越想后背越感到發(fā)涼,于是我便快步跑向了阿婆所指的那棟居民樓。
這棟居民樓和周圍的建筑看起來有些不同,整體從上往下看是半個“H”的形狀,三面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局勢。
我又拿出了手機,看了看王離給我的定位,顯示距離只有10米左右,看來沒錯了。
我緩緩地走進了這棟居民樓,樓道內的墻壁也是有些坑坑洼洼的,墻角的蜘蛛網也是結了好大一片,我向樓上走去,
樓道里傳來了我腳步的回聲,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我是否來對地方了,于是,我便掏出了手機正準備給王離打電話,
這時,樓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呦,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