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劉子風的哇哇大叫,我有些窘迫地跟著那曼妙女子往賭場三樓走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怎么解釋昨天的事,以及如何從展紅顏口中探知出九黎的信息。
就昨天所見,那位奇女子和九黎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墒亲蛞辜词拱l(fā)現(xiàn)了我藏在衣櫥中也沒有暴露,這其中意味耐人尋味。
昨夜的時候,我和軒轅魂就見展紅顏一事也進行了探討。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展紅顏這個女子非同一般,與她打交道需要小心為上。
“昨天那個小妮子在修煉一途上,境界肯定高于你,也許已經(jīng)摸到了道像的門檻。”軒轅魂說,“想從她口中得知信息的話,你最好能表現(xiàn)的高深莫測一些,不能被她探出深淺來,否則恐怕會有危險。”
“說的容易。”我心里暗說,前前后后我踏上所謂的修煉之路也不過兩個月,能點燃命火到現(xiàn)在的程度已經(jīng)十分不易。
“那個小妮子有人欲道秘術(shù),善于惑人心神。我會駐留在你的靈臺,免得你被勾引。至于命火……我教你一個納物之法,也許可以試試把神燈……”說著軒轅魂又興致勃勃地教了一段法訣。
軒轅魂確實稱得上一部活著的‘古經(jīng)’,不但有諸多先賢傳承下來的對軒轅八法的理解,還留下了許多基于軒轅八法衍生出來的小術(shù)。
雖然真正屬于先人的那些大術(shù)隨著他們的逝去已經(jīng)徹底消亡,可即便是傳下來的一些小術(shù),也足以叫后人獲益匪淺。
我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為了不出現(xiàn)意外,先試著把幾個硬幣按照納物法的法門運轉(zhuǎn)一遍,沒想到手中一空,再看命火中真多了幾枚米粒般大小的硬幣。
這可把我高興壞了,又試了些東西并確認能夠再把它們一一取出來后,最后才敢嘗試著將古銅燈放在下臍位置,然后用心運動軒轅八法及天地一念。
沒想到這次和之前十分不同,那古燈仿佛散發(fā)出了熱量,且變得越來越熱,仿佛和命火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似的,最后居然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下臍處的命火中出現(xiàn)了一盞銹跡斑斑的青銅古燈,只是放小了無數(shù)倍。
它一入命火中就仿佛定海神針般定在命火涌出的痕跡處,剎那間碾碎了之前收入命火中的所有東西。一切神火光輝以它為根基照耀,圈圈金色漣漪波動,火光仿佛逾發(fā)強盛了幾分。
這番變化讓我心中大吃一驚,沒想到家傳古燈會這般霸道,周圍容不得半分雜物。此時獨鎮(zhèn)命火根處,火光熏陶中,一切又寂靜了下去。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軒轅魂這貨雖然是古賢的一點殘念集合體,有時卻也相當不靠譜,神燈放的進去,再想取出來時發(fā)現(xiàn)他媽的取不出來了!無論我怎么用納物法的法訣也挪不動那古燈,好像它化成了一座巍峨泰山,根本無從挪動半分!
這下不但我慌了,連軒轅魂也是大汗淋漓,心虛地嘟囔著:“怎么會這樣……沒理由啊……”
我是真怕了,渾身的血都涼了一半。最后想盡辦法,在軒轅魂的建議下以天地一念去引動,沒想到異變陡生!
轟隆一聲,仿佛雷霆響在胸腹之中。
我霎時嗡了一聲,命火中的古燈居然亮起燈光,以命火為燈芯,大放光明。
由內(nèi)而外,光芒絲絲縷縷,非但將每一寸肉、每一塊骨映照的清晰可見,甚至連肉眼無從辨別的經(jīng)絡(luò)都照的清清楚楚!
不可思議的景象僅持續(xù)了短短幾秒,下一刻古燈從新回到了我的右手中,回歸了平凡??墒侵暗慕?jīng)歷太過匪夷所思,我一時間未能回過神來。
仿佛那燈火一照我太陽穴都通透了,有一絲絲的涼氣從頭頂百會穴鉆入,感覺十分舒適。
對剛剛發(fā)生的事軒轅魂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似乎前代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聽我提到百會穴有絲絲涼氣時,他顯得十分震驚,最后交代:“既然能拿出來…你就還是把神燈收在命火里吧,對你的修煉有好處。如果你有機會掌握軒轅八法的第三法的話…興許可以創(chuàng)造出個奇跡也說不定。”
我聽出他話里有話,但無論我怎么追問,他都閉緊了嘴巴不肯再多說。到最后干脆裝死,我還真那他沒轍。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靈臺有軒轅魂駐守,配合天地一念,命火中鎮(zhèn)上古銅燈。無論展紅顏用什么方式,都不可能探出我的修為深淺來。
俗話說,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也最容易被人畏懼。我正可以利用這一點,從展紅顏嘴中得知我想要知道的情報。
思緒轉(zhuǎn)回間,我已經(jīng)和帶路的嬌媚姐姐到了昨日的那扇門前。有對極漂亮的姐妹花為我開門,連我都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走進屋中,一股香氣沁人心脾。桌上點了一爐香,隔著珠簾可以看到有美人橫臥于床,我心神一蕩,接著便看到雙秋水般的眼眸,能讓人心甘情愿溺死其中。
一時間我竟然有些想入非非,霎時間我額頭處金光一閃,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些。心里不禁有些后怕,那女人只憑一個眼神就能干擾我的精神,若非和軒轅魂談好了對策,做足了準備,怕是剛進門就要出丑了。
“嘻嘻,你這小冤家,昨日在姐姐屋中藏了半宿,走時也不說一聲,叫姐姐好生惦記。”展紅顏眼中流轉(zhuǎn)一絲驚訝,坐了起來,并未做作卻媚態(tài)百生,“你便是傳聞中那個逃出生天的最后一個守墓人?傳聞之言可真是不可盡信。說是龍六爺未傳你真法,沒想到我都沒法看穿你的深淺呢。”
我一開始還有些窘迫,畢竟點到了昨夜之事。雖非我本意,也多少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對不起,昨夜實在是情況危急,擅闖了姑娘的閨房,我在此向你道歉。”
展紅顏擺手道:“算了算了,不必了。你們男人啊,就是口不對心。姐姐要是真生氣,昨天早就叫九黎的哥哥抓住你這小色狼了。想來你也知道了我和九黎的關(guān)系,說說吧,來找姐姐是有什么事么?”
展紅顏倒是開門見山,我也沒有猶豫,開口道:“我想知道,九黎林巧巧的據(jù)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