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在保安室等了半個多小時。
期間小六子還跑到我們旁邊的CDF棟樓梯口去看了看門沿。
結(jié)果都是一無所獲。
就在我們幾乎放棄希望的時候。
一個中年人牽著一條狗過來拍了拍保安室的窗戶。
我一看,是D棟的王哥。
“王哥,有事嗎?”
說著我遞過去根煙。
王哥也不客氣點(diǎn)了起來。
“我,我剛才遛狗呢,聽你們說什么什么鏡子,我剛才路過物業(yè)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信箱上有一個鏡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專門掛的,但是我一想肯定也沒有人會往信箱上掛鏡子,這不過來跟你說說!”
王哥這幾句話一說完。
我們幾個人頓時就來了精神。
我沖出了保安室,對著王哥揮了揮手。
“謝了王哥!!”
我一口氣跑到了物業(yè)辦公室門口,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個鏡子。
我伸出手就把鏡子拿了下來。
果然拿在手心就有一股陰氣環(huán)繞。
而且鏡子的背面還用毛筆寫著魂歸祖。
“這是最后一塊鏡子,可能是那人還來不及拿走!”
我把鏡子拿給了旁邊的風(fēng)青子看了看。
風(fēng)青子拿起來用鼻子嗅了嗅。
他一臉的嫌棄。
“這上面有千年蟾蜍血還有白蓮花芯的味道,這是煉尸匠的手法!”
煉尸匠,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
我還在一臉呆呆的看著風(fēng)青子等他解釋的時候,吳道子一把搶過鏡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只是兩三秒后,他的臉色大變。
“果然是煉尸匠的手法??!”
“這群敗類,真的是丟人丟到家里了??!”
小六子這個時候看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就開口問道。
“幾位大師,煉尸匠是不是趕尸匠?。?rdquo;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我就等著吳道子開口解釋。
吳道子看到我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坐在了旁邊的臺階上。
摸出了旱煙又上了點(diǎn)煙草。
深深的吸了口氣,就好像他接下來要講的事情是一段他不愿意面對的過往。
“我們趕尸匠的歷史已經(jīng)說不上多久了,反正從我記事的時候,我的祖爺爺就是干這個的,可能也有很多分支,我祖爺爺是最正宗的趕尸匠,只為讓背井離鄉(xiāng)的人落葉歸根,你們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肯定會遇到很多邪事和怪事,所以就衍生出了一些對付妖魔鬼怪的殊術(shù)!”
“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趕尸匠就衍生出了一支邪惡的分支,就是煉尸匠,他們把死人練成了刀槍不入的尸體,甚至是把一些孤魂野鬼囚禁在尸體內(nèi),以達(dá)到精怪的魂魄人的肉身,有時候他們?yōu)榱诵Ч?,甚至用活人做成一個器皿讓魂魄囚禁在體內(nèi)。”
“而他們一般將上了道行的妖獸,或者是一些有道行的鬼怪魂魄囚禁在人體內(nèi),這就形成了真正的傀儡。”
說到這小六子不由自主的往我身邊靠了靠。
“而煉尸匠他們修煉這些詭異的各式各樣的尸體就是為了運(yùn)一些違規(guī)品,至于是什么,你們也懂的,傳聞他們這一派修煉的全都是禁術(shù)邪術(shù),導(dǎo)致了他們現(xiàn)在成了風(fēng)水圈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雖然如此,但是還是有很多人以身犯險(xiǎn),甚至還有人專門找到他們要拜他們?yōu)閹煟驗(yàn)槠渲械睦麧櫜皇且话闳四芙闷鹫T惑的……”
吳道子說完這番話又深吸了好幾大口煙,好像這些事提起來心里那道坎過不去。
說實(shí)話,我確實(shí)沒有接觸過煉尸匠這種歪門邪派,但是一聽吳道子這么說我也對這個煉尸匠有了一份敵意。
這種將死去之人魂魄囚禁在尸體內(nèi)的邪術(shù)我曾經(jīng)在《鎮(zhèn)妖錄》上看到過,但是那個不是煉尸匠,而是叫玄宗的一個老教派了,玄宗這個老教派已經(jīng)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很久了。
吳道子說完很久沒有人開口。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氣的牙癢癢的表情。
“那煉尸匠把百年鬼王召出來是做什么?”
風(fēng)青子開口問道。
吳道子不知所以的搖了搖頭。
吧嗒吧嗒的抽著他的旱煙。
吳道子看了看那個鏡子。
“那好吧,現(xiàn)在該到我們茅山大顯身手了?。?rdquo;
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那鏡子的后面。
往天上一拋。
食指中指立于眉心。
嘴里開始念叨著。
我抬著頭看著那塊鏡子居然就這樣立在了半空,更確切的說是那張符紙支撐著鏡子,就在這個時候鏡子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快速的旋轉(zhuǎn)了起來。
“急急如律令,敕!”
那符紙拖著小鏡子就好像一只小鳥一般慢慢朝前飛行,和吳道子有區(qū)別的是,這是一張白色的符紙,而且好像一高一低撲騰著翅膀那般,看著著實(shí)有趣。
我本來還打算用尋魅宗法來尋找百年鬼王降世的位置,既然風(fēng)青子已經(jīng)開口了,那我也就跟在他后面而去。
我們跟在風(fēng)青子的后面按照他符紙的指引而去。
路上我就看到了吳道子臉上一直皺著眉頭好像滿肚子的疑惑。
我看到這湊到他身邊小聲的開口問道。
“吳道子,你看上去有些心事!”
我敢直呼吳道子的大名不是沒有原因的,四脈一直都是平起平坐,而我?guī)煾敢呀?jīng)退休了,我現(xiàn)在是鎮(zhèn)妖衛(wèi)的唯一傳人,平時也可以以年紀(jì)來尊稱,但是我感覺我現(xiàn)在如果叫他吳老先生有些貶低我鎮(zhèn)妖衛(wèi)一脈,畢竟我現(xiàn)在是唯一的傳人,如果喊尊稱,就有些把趕尸匠太高了,最后我也就索性開口了。
吳道子的心思也沒在稱呼上,只是邊走路邊托著下巴。
“我現(xiàn)在想不明白的是,他們?yōu)槭裁匆寥f苦把鬼王召喚出來,如果真的召喚出來了,他們難道就是想看江海市陷入混亂嗎?難道就是這么單一的理由嗎?”
“如果真是這樣子,那他們下的血本也太大了吧!”
“千年蟾蜍現(xiàn)在在鬼市一只幾乎可以換一道王木林大師的靈符了!”
我沒聽到他說換什么,倒是王木林這幾個字我很在意,這個人我聽我?guī)煾柑徇^一嘴,王木林是當(dāng)代靈符大師,制作靈符的歷史源遠(yuǎn)流長,每一張符紙都是耗費(fèi)了數(shù)月制成的,而威力更是不言而喻,曾據(jù)說一張靈符曾經(jīng)拍賣過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