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也能夠看得出來,陳芝蘭對于徐馨兒的老公江仁杰非??粗?。
眼見江仁杰還沒有坐下,立刻變指手畫腳的讓洛飛趕快起身,將自己的座位,給江仁杰來坐。
一時間,洛飛顯得非常尷尬。
因為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坐著,而他卻是站著,顯得過于鶴立雞群了,非常突兀。
徐曼兒見此,連忙站起身來,并且將懷中的小甜果兒放在自己的座位上面。
而自己,則是和洛飛并肩站在了一起。
“你想要干什么?你給我坐下!”
陳芝蘭看著徐曼兒沒有好氣的說道。
徐曼兒輕輕搖搖頭,說道:“我老公都沒有地方坐,我怎么舍得一直坐著呢?我還是一直站著吧!”
江仁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面的金絲眼鏡,甚為能說會道:“瞧瞧我妹妹說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我們坐著,你和我妹夫站著的道理呢?”
說罷,江仁杰連忙從其他桌子上面,搬過來兩張椅子。
洛飛重新坐下之后,陳芝蘭恨鐵不成鋼一般對徐曼兒說道。
“今天你總算是見到什么叫做差距了吧?你看看這個洛飛,和你姐夫仁杰一比。哪里還算是個人了?我說他是廢物,你還非不愿意聽。”
徐曼兒剛剛準(zhǔn)備拿起手邊的手機,立刻用力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拍在桌子上面。
陳芝蘭環(huán)抱雙臂,肆無忌憚的嘲諷著洛飛:“我說洛飛啊,你好好看看人家仁杰。那是什么樣子的一種精神狀態(tài),那是什么樣子的一種年輕有為。”
“再看看你,我這個做岳母的當(dāng)著這么多人不想總是訓(xùn)斥你,可是你也得爭點氣呀!”
陳芝蘭說完之后,徐馨兒炫耀一般沖著江仁杰問道。
“老公啊,你在咱們京都的大企業(yè)遠(yuǎn)東集團從事部門經(jīng)理一職也已經(jīng)有兩年半的時間了。集團老總是不是也該提拔你做個總經(jīng)理了?”
江仁杰自豪的笑道:“喲,還真是巧了。昨天我下班之前我們集團的老總特地把我約在咖啡廳,要將幾筆大的訂單交給我處理,聽那話頭,他的確是有那意思!”
江仁杰一邊說著,陳芝蘭望著洛飛的雙眼,仿佛都快要冒出火光來。
徐馨兒無比驕傲,看了看徐曼兒,說道:“妹妹啊,現(xiàn)在既然妹夫已經(jīng)回來了。你可一定要給咱妹夫約法三章,讓他好好努力不要整天游手好閑的,好好工作,有朝一日爭取能像他的姐夫這樣優(yōu)秀??!”
徐馨兒此話一出,徐曼兒的臉都綠了。
陳芝蘭還在一邊插話:“哎呀行了行了,不爭氣的人到什么時候都是不爭氣的。你也不看看你妹夫那個狀態(tài),還和咱家仁杰比?得了吧,他是能及得上咱家仁杰十分之一二,都算是他祖墳冒青煙了。”
便在此時,徐家家主徐保華趕到。
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向徐保華祝壽。
徐保華臉上始終都帶著微笑,端起酒杯,向每一桌敬酒。
當(dāng)徐保華來到徐保國一家的飯桌前時,有些驚訝的看向洛飛。
“這個小伙子是誰?之前我怎么沒有見過他?”
陳芝蘭將頭沉沉的低著,都恨不得鉆進地板縫里面。
徐保國連忙笑道:“大哥啊,他是曼兒的丈夫,我的女婿,名字叫做洛飛。”
徐保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洛飛。
只見洛飛面無表情,做在徐曼兒身旁始終都一言不發(fā)。
徐保華作為徐家的家主,平日里忙得很,所以也就沒有和洛飛說什么。
徐保華走開之后,陳芝蘭滿臉陰鷙的看向徐曼兒,說道:“你們一家三口趕快吃,吃完了下桌,你這個不爭氣的不要臉,我可還要臉面呢!”
徐曼兒從剛剛走進包廂時就已經(jīng)想要走了,眼下陳芝蘭這樣一說,她的屁股都從椅子上面抬起來了。
徐保國連忙搖搖頭,示意徐曼兒不要搭理陳芝蘭。
徐曼兒心道:好吧!我就即便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也要留在這里。
至于我媽媽……反正我爸爸告訴過我好幾遍了,無論我媽說什么話,都當(dāng)做我媽是在放屁!
洛飛雖然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fā),但是心里面卻也是明鏡的。
他知道,徐曼兒一直以來都十分渴望得到父母的認(rèn)可。
而且現(xiàn)在徐家的家主又是對徐保國一向十分不屑的徐保華,徐曼兒同樣還是非常惦記家里面。
可是整個飯席間,陳芝蘭和林馨兒母女二人兩個人說的話實在是很難停下去。
極盡嘲諷挖苦之能事,母女二人又心懷鬼胎。
陳芝蘭是想要借著今天的這個場面,將徐曼兒的自尊心徹底打碎,畢竟,陳芝蘭直到現(xiàn)在還想要讓徐曼兒嫁給楚循。
而林馨兒之所以如此,其實不過就是想要借著打壓自己的妹妹,抬高自己在父母眼中,乃至是在徐家人眼中的地位。
當(dāng)然,在洛飛看來,這對母女的舉動都實在是太不上檔次了。
為了自己心中的那點蠅頭小利,居然如此欺負(fù)自己的家人。
這樣的事情,也就是發(fā)生在徐保國家里面了。
徐保國雖然臉色也是很不好看,可問題就在于,他壓根也不敢說一句話。
別人家都是一團和氣喜氣洋洋,反觀徐保國家,此刻飯桌前氣氛尷尬無比,冷清的嚇人。
便在此時,陳芝蘭仿佛是在給洛飛下達(dá)最后通牒一般,對洛飛說道。
“昨天的事情你別以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了,我可告訴你,今天這頓飯吃完之后,你立刻去給楚家道歉。否則的話,以后你休想要再進我們家門。”
此話一出,徐曼兒的心態(tài)徹底爆炸了,再也忍耐不住。
徐曼兒猛地站起身來,對陳芝蘭說道:“媽,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聽不下去了!昨天楚循那個家伙沖進我的出租房,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你居然……”
徐曼兒話還沒有說完,陳芝蘭厲聲打斷道:“你可行了吧!有福都不知道享!人家楚循喜歡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楚家多么大的勢力啊,你說你這孩子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