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就躲到墻角,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李老漢死在我們村的后山墳地,也沒見這兩個傻子來收尸,按照我對他們的認識,恐怕連出村都會迷路。
兩縣之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是很近,至少他們兩個出現(xiàn)在這里,不應該。
而且看樣子,他們的穿著,人模狗樣的,人也很精神,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邋遢氣息。
總結(jié)來說,好像機靈很多,不像是個傻子!
見鬼,難道是我認錯人了?一個人長得像那可以說是巧合,兩個人長得像還湊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不對勁,我斷定,說不定他們兩個和我父親的死有關。
我小心翼翼的跟上去,好在這農(nóng)貿(mào)市場人流量大,也十分混雜,他們兩個始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
一直跟到外面的街道上,我被車流阻擋,綠燈亮起,我趕忙追上去。
他們兩個拐入一個小巷子,其中大傻回頭了,還沖我笑了笑。
我頓時明白,壞了,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
果然,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jīng)消失的無隱無蹤。
這恰恰驗證了我的想法,現(xiàn)在的大傻和二傻,真不是傻子,反而很聰明。
可跟丟了,我也沒辦法,只能重新回到農(nóng)貿(mào)市場,接著去調(diào)查漁具店。
就在穿越馬路的時候,綠燈剛剛亮起,站在我前面的一個老大爺直接摔倒在地。
周圍就我一個人,我正在糾結(jié),要不要上去扶一把,會不會遇到碰瓷的?畢竟這年頭,壞人變老了。
仔細想,就算被訛上也沒什么,我全身剩下,就剩十幾塊,我家的房子也賣不了多少錢,無所謂了。
我走到老大爺身邊,正準備詢問他有沒有手上,一看他的臉色,我瞬間皺起眉頭。
老大爺臉色鐵青,嘴里還吐著黑色的泡沫,緊接著渾身抽搐,眼看就剩下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睡好,我竟然看見他的額頭上,有一團黑色的霧氣,正當我感到疑惑的時候,曼云開口了:“你看的沒錯,那是陰氣,這老頭子是中了降頭,鬼降。”
沒想到她還真的是見多識廣,就連降頭都知道。
解除降頭我不知道,但是可以利用岐黃神術,進行一個隔斷治療,雖然無法根治,但也能抱住這老大爺?shù)男悦?/p>
或許是熟能生巧,我從背包里拿出鋼針,封住老大爺?shù)膸讉€穴位,絲毫沒有猶豫。
緊接著,運氣,打通幾個穴位,使其連成一條線。
然后將他翻過身,手壓在脖子上,用力從胸口處,網(wǎng)上推,老大爺猛地咳嗽好幾聲,隨后吐出一口黑水。
人也變得清醒,睜開了眼睛,環(huán)視四周。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趕了過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皮鞋,從樣貌上看,像是個生意人。
“爸,我不是讓你帶在車上嗎?一會兒功夫,你怎么到這來了?你怎么了?”
“是不是你害得我爸摔倒了?”
眼看他就要找我算賬,還好老大爺有良心,連忙替我解釋,“別急,是這小伙子救了我,你還得好好感謝人家。”
男人這才平靜許多,詢問老大爺身體情況,并且?guī)椭覍⑺麖牡厣戏銎饋怼?/p>
老大爺咳嗽了幾聲,然后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好久沒這么舒坦過了,小伙子,你學過醫(yī)?我這病,一般的醫(yī)生可治不了,你肯定是高人。”
一聽這話,中年男人急了,“是真的嗎?那爸你有救了!”
隨后他拉住我的手,“我爸這種病,就連一線城市以及國外的大專家都無能為力。”
說著,他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這卡里有五萬塊錢,算我感謝剛才你救了我爸。”
“如果你能治好我爸,我可以再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一下子給我五萬塊錢,還真沒反應過來,我現(xiàn)在正需要錢,可不能接。
“你爸是中了降頭,不是得了什么病,降頭這東西不好治,我也只是暫時壓制。”
“這錢我更不能收,救人是我應該做的。”
我不想招惹麻煩,治好中了降頭術的人,雖然很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得罪了背后的降頭師,就是給自己樹敵,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種行當上的人。
他們知道我的意思,兩人對視,又齊齊的看向我,似乎想要再開高價,但我被一口拒接,“另請高明。”
正準備離開,中年男人卻攔住了我,遞給我一張名片,“兄弟,認識一下,即使你不能幫我,我叫張建明,張氏建設集團是我的產(chǎn)業(yè),你可以了解了解。”
說著,他就帶著老大爺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車,估計價格不菲。
“張氏建設集團,有點耳熟。”
我自言自語,同時打開度娘,搜索一番。
果然不簡單,這張氏建設集團,在整個省內(nèi),算是一家大公司了。
但口碑,不太好,在很多地方都強拆,也不知道是不是惡人有惡報。
一整天,我都在農(nóng)貿(mào)市場晃悠,僅剩的幾十塊錢,買了吃的喝的,也快見底了。
晚上也只能露宿大街,本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晃悠晃悠著就來到了縣醫(yī)院門口。
這里距離農(nóng)貿(mào)市場不太遠,恰巧的是,在這里,我竟然又碰到了趙慧兒,她在醫(yī)院旁邊的花壇旁偷偷抹眼淚。
我上前打招呼,一問才知道,原來她爸就在這醫(yī)院里。
她之前需要一千五是為了交押金,可現(xiàn)在,她爸病危,手術費,各種費用都需要,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額。
我拿不起,要是今天接了那五萬還有可能,不過也不能拆東墻補西墻。
我決定讓趙慧兒帶我去看看他爸,我所學的岐黃神術,說不定能有解決辦法呢。
進入醫(yī)院,我就感覺這里面霧氣蒙蒙的,這時候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的眼睛壞了,或者是幻覺。
或許是因為岐黃神術,讓我能夠看見這些,這霧蒙蒙的,其實是陰氣和怨氣。
醫(yī)院,充滿了生離死別,有這些很正常。
趙慧兒帶著我進入一間病房,剛看向其中一張床邊,就嚇了一跳,那里竟然站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