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我詢問曼云:“為什么?那姑娘有什么特別的嗎?”
曼云沒有回答,而那小姑娘和中年男人已經(jīng)回過頭,老板娘擋在我面前,估計還以為我又要破壞她的好生意。
“你說她有病,什么?。?rdquo;
暴發(fā)戶還很疑惑,我隨便瞎編了病癥,“你看著姑娘,臉色發(fā)黃,右臉頰還長了一個痘痘,看上去有氣無力,這還能是什么病?不干凈啊,大哥你應該清楚。”
“為了你好,趕緊離她遠遠的,別被傳染了,我是醫(yī)生,我懂這些。”
實際上,這些病癥都是我胡謅的,那小姑娘的右臉,實際上就是一個粉刺,估計是最近有點上火導致的。
而暴發(fā)戶一聽,連忙松手,離她遠遠的,還罵了幾句難聽的話。
“草,有病還出來害人,就你這樣的,還要我一千五,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暴發(fā)戶離開之后,小姑娘委屈的哭了。
我只能上去先小聲的說了句道歉,然后讓她先跟我走,“別在這里住,這旅館真的不干凈。”
將小姑娘帶到外面,找了一處花壇邊上坐了下來,看她的樣子,清清純純的,也不像是做那種生意的女人。
這時候曼云再次開口:“你不是會岐黃神術嗎?看看她的身體。”
我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給這小姑娘號脈,一愣。
“奇怪,怎么還有一種脈搏,陰脈,這不是鬼怪才有的嗎?”
我覺得不對勁,趕忙詢問這姑娘叫什么,有什么身體不舒服的地方。
而她似乎還沉浸于剛才的事情里,不愿說話。
經(jīng)過我好一番開導,她終于開口,“我叫趙慧兒,我,你,你為什么要,說我有那種???”
她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這讓我坐不住了,從包里掏出僅有的一千五百塊錢。
“那男的不是要給你一千五嗎?我這里有,現(xiàn)在能冷靜下來,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趙慧兒似乎很需要錢,從她的話語之中,原來今天晚上,她也是經(jīng)過閨蜜的介紹,出來那啥。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父親躺在醫(yī)院里,急需交費,也是無奈之舉。
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那樣的人,結果發(fā)現(xiàn)是我想多了,被逼到這種境地,也算可憐。
不過現(xiàn)在,我更好奇的還是她體內(nèi)的陰脈,以及曼云為什么要讓我攔住趙慧兒。
依照岐黃神術的記載,活人有陽脈,也就是心跳,古醫(yī)可以從中看出很多病癥。
死人有陰脈,但不是心跳,可同理,也能從中看出很多問題。
一個人,是不可能陽脈與陰脈并存的,除非趙慧兒的身體里,還住著一只臟東西。
曼云肯定是已經(jīng)看出來了。
“你的確有病,但不是我之前說的那種,那只是為了攔下你一時沖動。”
“能跟我說一說,你最近有感覺哪里不適嗎?”
在這種情況下看診,我還真是第一次,一開始還尷尬,不過一提到陰脈,我倒是緩和很多。
父親之前也說過,治病救人,是醫(yī)生的天職。
而岐黃神術中也有一句話,“凡習得此術者,濟世救人四字應當熟記于心。”
趙慧兒搖了搖頭,“沒什么不舒服,不過我背上,從小就長了一個怪東西。”
“給我看看。”
去扒女孩子的衣服,像是色狼舉動。
好在周圍沒人,否則一定被曝光,第二天上新聞。
或許是已經(jīng)對我信任,趙慧兒彎下腰,掀起自己的衣服,將后背漏給我看。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女孩子的后背,但和想象的不同。
因為趙慧兒的后背,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這上面竟然長了一張鬼臉。
按照岐黃神術中的記載,這應該叫人面瘡,是一種寄生體,鬼魂寄生在活人身上。
和大多數(shù)寄生一樣,這人面瘡,會不斷吸取被寄生者的身體營養(yǎng),久而久之,被寄生者就會瘦成皮包骨,直到痛苦的死去。
看形態(tài),估計還需要四五年,就會長成,到時候趙慧兒也就小命不保。
我不能袖手旁觀,但處理人面瘡很棘手,僅憑我現(xiàn)在的針法,根本不能拔除,得配合用藥。
但其中有些藥材,我根本不知道從何找起,只能先留下趙慧兒的聯(lián)系方式。
估摸著距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總不能一直待在大街上,吹著冷風。
正好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家網(wǎng)吧,干脆去包個下半夜,以前讀高中的時候,這種事我沒少干。
但趙慧兒非要跟著我,嘴里還說著,我付了錢就要給我那啥。
“你先回去吧,這大晚上的,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受人所托。”
我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曼云讓我攔住趙慧兒,到底要干什么,肯定不僅是為她治病這么簡單。
“那錢還你。”
這丫頭死腦筋,我感到無語,將錢塞入她的口袋,“算我借你的,有錢再還,還有,那種事,以后不能干,知道嗎?”
我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正義使者,在這里解救無知少女。
在我的百般勸說下,趙慧兒終于走了,我躺在網(wǎng)吧的座椅上,開著電腦聽著歌,然后閉眼睡覺。
包就放在一邊,說實話,也沒啥貴重東西了。
我已經(jīng)將全部身家給了趙慧兒,加上包夜,現(xiàn)在一共只剩下三十塊錢,回去的路費都不夠。
這恰恰加深了我的決心,找不到真相,就堅決不回去!
我是被網(wǎng)吧老板叫醒的,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七點鐘,買了包泡面,干吃,就去之前大叔告訴我的地方。
那是個農(nóng)貿(mào)市場,大叔過去是找一個老朋友做買賣,當時我爸也在那里,好像是找一個賣漁具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我連打車費都不夠,找路人問清楚具體方向之后,只能靠著步行。
我現(xiàn)在所處的方向在城南,農(nóng)貿(mào)市場位于城北,還有很長一段路,累得我滿頭大汗。
等到了地方,一看,這里地方十分雜亂,買漁具的也一大堆,我只能一家一家的去問。
但找了一圈,那些老板看見我的照片之后,都揮手表示,從來沒見過。
不應該。
我有些失落,臨近中午,實在是餓得不行,想要買點吃的。
剛路過一個拐角,卻突然看見,李老漢的兩個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