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出了湖面,天還是像昨天那樣黑,天上也沒有星星,看來這幾天天氣都不太好。
我問德姐:“咱們?nèi)ツ模?rdquo;
德姐說:“隨便逛逛吧,我已經(jīng)在這待了兩年,附近我都去過了,你還記得你昨天在哪醒來的嗎,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德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醒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我死去的地方,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么線索,好提早了解下我是怎么死的。
當即我就答應(yīng)了下來,可是接下來問題又來了,昨天頭腦迷迷糊糊的,我是從哪條路走過來的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我一臉無奈的對德姐說:“我忘記是從哪過來的了,這公園里的路看起來都差不多。”
德姐對我罵道:“張小花,你這豬腦子,你是魚嗎,記憶只有七秒。你試試閉上眼睛,然后跟著你的感覺走。”
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只能努力回想昨天走來的路,然后憑著感覺往前走,還別說,錯了幾次后真找到了昨天醒來的那個花壇。
地上還有淡淡的血跡,看來白天應(yīng)該有人沖洗過,我倆分頭在附近找了找,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看來想知道我的死因只能等回魂夜了。我也不失望,因為今天本身我就沒抱什么希望,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清楚,就算找到什么東西我也不一定能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正要走,發(fā)現(xiàn)花壇的角落里有點墨綠色的光點,等我走近拿起來一看,是個翡翠掛件,雕刻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烏鴉,看起來這是件寶貝,做工就不同凡響。
我把翡翠掛件拿給德姐看了看,她家環(huán)境不錯,見過不少好東西,也對這個掛件贊不絕口,然后讓我把掛件收起來,等我頭七的時候再看看,認不認識這個掛件。
我倆又四處看了看,再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然后我對德姐說:“也沒找到什么線索了,我們?nèi)e處走走吧。”
接下來我們又在附近逛了逛,德姐給我講了些人死去以后的情況,根據(jù)她的說法,人靈魂離體的前七天,會喪失神智,魂魄到處飄蕩。只有等到頭七晚上才會變得有自主意識,可以回家最后看看家人,接下來會被陰差帶往地府審判,如果沒什么大錯就會安排你投胎。
對我為什么剛剛?cè)ナ谰蜁凶约阂庾R的事德姐也解釋不了,畢竟她也不是事事都了解,也許我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吧。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倆又回到了水下的別墅,接下來的幾天晚上和德姐出去到處走走,白天就在房間里玩找牙簽的游戲,不過等到最后有三支牙簽找不到了,我把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后來我也放棄了。
在頭七晚上,我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回憶涌入了我的大腦。
我叫李嗣升,是一個大一學(xué)生,在生活學(xué)習(xí)中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就是普通的路人甲。
我想起了我的爸媽,兩口子經(jīng)營著一家日雜店,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日子過的簡單又平靜。
長相平凡,學(xué)習(xí)平凡,家庭平凡。
七天前是我的十八歲生日,在公園等著相識五個月的女朋友何靜,想著一起慶祝生日。
一直等到十點,公園里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何靜還沒來,我想著給她打了個電話:“靜靜,你怎么還沒過來呢?”
何靜小聲的回我:“我媽今天回來了,我要晚點才能出去。不說了,我出門就給你打電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聽了這話我也無奈,只能在公園里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小時,現(xiàn)在公園里已經(jīng)看不到一個人了,不行再給何靜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先回去了。
想著我拿出了手機,哪知這時我脖子一涼,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但是誰殺了我目前還沒有頭緒,按說我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平時也沒和別人結(jié)仇,父母也是普通的小生意人,我記事起父母就沒和別人紅過臉,不可能是仇殺。
難道是搶劫殺人,應(yīng)該也不會,搶劫直接拿刀出來威脅我拿錢就行,沒必要殺了人再搶。
算了,目前一時也想不明白,我這短短的一生算過完了,聽德姐說今天是我的回魂夜,等我回家看過之后就會被鬼差帶往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