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轉(zhuǎn)頭看向這個明眸皓齒,面龐清秀的村長女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好感。
可村長聞言卻是將眼睛一瞪,佯怒呵斥。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人說話你少插嘴。”
村長轉(zhuǎn)頭看著李牧,重重的嘆了口氣道。
“李牧,我就交給你個實底兒,你家的地現(xiàn)在在村東頭張把頭手里,他現(xiàn)在是咱村的首富,我可以給你分回去,但張把頭那邊肯不肯讓我就管不了了。”
李牧聞言心中一定,這事兒只要村長松口就行了。
不過有些意外,張把頭原來只是一個無賴,沒想到,現(xiàn)如今混成了首富。
“那李牧這邊就先謝謝村長了,張把頭那邊我自有辦法,告辭!”
李牧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這時,李昭歌倒背著雙手,笑意盈盈走到李牧面前。
“李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的媽媽還有弟弟。這是我親手縫制的香囊,就送給你啦。”
李牧還沒緩過神來,手心里就被塞進一只做工精巧的香囊。
“好濃郁的香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香囊香料應該是由薰衣草為主材,蒼術(shù)、山奈、白芷、艾葉和冰片混合在一起,晾曬而成的。”
李牧在行醫(yī)這么多年,對各種藥材的氣味自然熟悉無比。
李昭歌眼睛猛的亮了起來,一臉崇拜的看著李牧。
“李牧哥哥,你好厲害啊,說的一樣不差!”
李牧將香囊收入懷中,摸了摸李昭歌的頭。
“昭歌妹妹,我還有讓香囊味道更濃郁的辦法,以后有時間我教你!”
李昭歌重重點頭嗯了一聲,臉色有點紅潤。
村長在一旁越看越不是滋味,自己家大白菜這是要被豬仔給拱了??!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時,醫(yī)生嚴明走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竟然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李牧身前!!
周圍的群眾一片嘩然。
方才嚴明一直在復盤李牧的治療方案。
產(chǎn)婦的出血傷口呈放射狀,普通的止血方式根本不好使。
按照他幾十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產(chǎn)婦會大概率失血死亡,可是李牧的一套針灸術(shù)下去,她卻奇跡般的止住了血。
這是何等高明的醫(yī)術(shù),竟然可以從閻王手里搶人??!
學不分先后,達者為先。
“李牧,剛才是我老眼昏花不識泰山!希望李先生可以不計前嫌,收我為徒??!”
見嚴明如此誠懇,李牧微微一笑道。
“嚴大夫,我醫(yī)術(shù)膚淺,不敢稱師,收徒之事莫要再提,不過你想學這針法我以后到可以和你探討一番!”
嚴明聞言,連忙千恩萬謝。
這邊事畢李牧返回家中,母親正抱著思思給她剝烤熟的土豆皮。
思思見哥哥回來了,連忙歡呼一聲,朝著李牧跑來。
李牧張開雙臂,一下子將思思給抱起來。
“媽,地我已經(jīng)從村長那要回來了,你放心!我去后山挖幾位草藥,你先吃飯,不用等我了!”
楊玉蘭見思思一副也要跟去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去吧!要多加小心啊!”
李牧托著妹妹就朝后山走去,二人邊玩邊找,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
但是憑借著李牧豐富的經(jīng)驗,兩人還是很快把需要的藥草基本找齊全,還差最后一味水藤。
顧名思義,水藤只生在有水的地方。
按照妹妹的提示,兩人朝著后山的一條小河旁走去。
很快來到河邊,李牧專心的采摘著水藤,而妹妹思思則在一旁逗弄水里的小魚。
忽然,一道噗通聲響起,隨后便響起了女子掙扎的呼喊聲。
緊接著妹妹指著前面不遠處喊道。
“哥哥,那邊有人跳河!!”
李牧面色一凝,將藥簍放下,告訴妹妹呆在原地不要亂動后,飛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轉(zhuǎn)眼間他已經(jīng)來到事發(fā)地,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女正在河中心沉浮不定,顯然并不會游泳。
李牧毫不遲疑的脫下衣服,一個猛子扎入河中,迅速向少女游去。
等到靠近了少女,他顧不得男女有別,一把摟住女孩纖細的腰肢,夾著她就朝河邊游去。
一番折騰后,終于將少女給救上岸來。
少女皮膚白皙,容貌清秀,可此刻緊閉著雙眼,顯然是昏迷過去了。
李牧沉吟一下,直接對少女做起了人工呼吸,幾分鐘后,女子口中嚶嚀嬌呼一聲,吐出一大口河水,這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少女此刻衣衫盡數(shù)濕透,優(yōu)美的身體曲線盡顯無疑。
這時李思思托著藥簍正好吃力的趕了過來,一見到剛剛蘇醒的少女驚喜喊道。
“柳月兒姐姐!”
一聽這個名字,一段回憶如閃電一般劃過李牧的腦海。
身前的這個少女竟然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玩伴,柳月兒。
他記憶中的柳月兒不過是一個整天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屁孩,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個如此俏麗的少女。
想到這李牧微笑看著少女道:“柳月兒,你還認得我嗎?”
柳月兒有些迷茫的看了看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青年,只覺得陌生而又熟悉,躊躇道。
“恩人,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就在這時,李思思已經(jīng)蹦跶著來到二人中間搶先開口道。
“柳姐姐,這是我哥哥,李牧??!”
柳月兒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又仔細的看了好幾眼,這才確認眼前的青年正是她這么多年來魂牽夢繞的男人,李牧。
“李牧哥哥,真的是你嗎,這么多年,你去哪兒了,月兒哪里都找不到你……”
柳月兒情緒激蕩下,竟然哭了出來。
李牧心中一緊,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柳月兒披在身上道。
“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家!”
回家的路途中,李牧和柳月兒重溫了兒時的種種回憶。
眼看著就要到了柳月兒家中,李牧見她也穩(wěn)定了,便開口試探性的問道。
“月兒,你為什么要跳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