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死的?”
“村里的人說是病死的,但是又有人說是在山上摔死的,這里面有點復雜,還需要時間調(diào)查。”
厲北露出一絲興味之色,“呵,有點意思,一個小女子獨身一人呆在山上這么久而完好無損,又有親人無端而死,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村莊會有這么有意思的事情,再查!”
“是。”
“她人呢?”
“在外面坐著呢。”
“讓她進來吧!你們出去。”
“是。”
蘇晚踱著步子慢慢走過來,自個兒拉張椅子坐下,這才看向眼前面色蒼白的人,“呦,終于活過來啦?”
厲北看著坐著的小姑娘,還是那身臟兮兮的衣服,雞窩似得發(fā)型,這人難道沒點自覺嗎?看著都眼睛疼。
“你一直在這里?”
“不然呢,欠債還得還錢呢,更何況欠命!”
厲北捂嘴咳嗽兩聲,沉聲道,“放心,跑不了你的。”思忖了片刻繼續(xù)說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怕是沒那么容易下船了。”
蘇晚呵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要滅我口呢!”
“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的命還是自個好好留著吧,我沒有興趣,不過這段時間你要跟在我身邊。”
正愁著沒地方去呢,瞌睡遇到枕頭不是,蘇晚笑嘻嘻的回道,“沒問題啊。”
臟兮兮的蘇晚終于讓厲大少爺看不下去了,“我給你安排了地方,李柱會帶你過去,你最好好好收拾一下。”
車子沿著綠蔭山路蜿蜒向上,這里是帝都著名的半山別墅區(qū),鬧中取靜,屬于花園景觀洋房,在這寸土寸金的帝都,可想而知能住在這里的無一不是非富即貴。
而厲北作為帝國頂層社會的新一代領袖人物,背靠勢力,自身也極具商業(yè)能力,短短三年內(nèi)就建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其名下產(chǎn)業(yè)多不可數(shù),不知引的多少人眼光發(fā)紅,住在這里無可厚非。
此時蘇晚站在別墅大門口,看著李柱按響別墅的門鈴。
“少爺……”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打開門,看到李柱與一個陌生的小女生站在一起,不禁疑惑的問,“李柱,這是?少爺呢?”
“李嫂,這是蘇晚,會在這里住下,少爺有點事,要晚兩天回來。”說著把蘇晚交給李嫂后麻溜的撤了。
李嫂對蘇晚非常的熱情,不停地噓寒問暖,打聽她與厲北的關系。
李嫂是軍烈遺孀,無兒無女的,和親戚也走得不親近,丈夫死后就被安排在厲家做事,至今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算是從小看著厲北長大的,厲北對其很是尊敬,把她當自己的家人一樣。
自家少爺什么脾氣性格自己清楚的很,雖晚外面人都說少爺冷酷無情,乖張狠戾,但是她知道,那只是他的保護色,少爺只是面冷心熱,是最好不過的人了,就是身邊一直沒有什么女孩子,太孤獨了。
“來來來,嘗嘗這個燜雞,是我的拿手菜。”李嫂端著砂鍋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招呼坐在餐桌上的蘇晚品嘗。
“嗯嗯,好吃好吃,不過還是我阿婆做的更好吃。”蘇晚有些懷念阿婆了,也懷念阿婆做的飯菜。
“好吃就多吃點,看看你這么瘦,要多吃些肉好好補補!”
李嫂絲毫沒有被蘇晚說的沒有阿婆做的好吃這件事影響心情,她看著眼前洗干凈之后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仿佛帶著仙氣一般靈動的少女,滿是歡喜。
李嫂是普通的農(nóng)村人,沒讀過什么書,她形容不出什么好聽的詞兒,只覺得眼前的小姑涼真好看,那巴掌大的臉蛋,小巧的鼻子,水靈靈的大眼睛,嘰里呱啦吧啦吧啦說個不停的嘴巴,怎么看怎么討人歡喜。
“你剛剛說你有一個阿婆,那你阿婆呢?”
聽到這話,蘇晚覺得眼前一桌子的飯菜瞬間都不香了,她放下筷子,“我阿婆生病去世了。”
呀,說錯話了,看著眼前一臉傷心的姑娘李嫂連忙補救,“好孩子,你阿婆肯定也不愿看你不開心,生命短暫,我們活著的人更應該好好生活,少了阿婆的疼愛,但是我們還是父母啊!”
“我母親也去世了,父親失蹤了。”
……
又說錯話了,這小姑娘也太可憐了,“你看我,哎呀,年紀越大越糊涂,那個,李嫂不是故意的,你放心,以后有李嫂疼著你呢!”
看著著急的安穩(wěn)自己的李嫂,蘇晚噗呲一笑,她握住李嫂的手連連點頭,“嗯嗯,李嫂對我最好了,我也會對李嫂好的,李嫂你說得對,咱們以后都要開開心心的。”
李嫂心里酸酸的,這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晚晚乖!”
飯后,蘇晚要幫李嫂收拾桌碗,在受到李嫂的堅決拒絕后,只好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其實洗碗這種小事以前蘇晚經(jīng)常做的,阿婆雖然疼她,但是在為人做事的教育上面還是蠻嚴格的。在李嫂這里卻是說:女孩子就該是嬌嬌柔柔的,那小手細皮,嫩,肉的要好好保護,女孩呀,就要嬌養(yǎng)。
蘇晚臉上泛起幸福的微笑,要是日子一直這樣平平淡淡的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