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冷笑一聲,他看著眼前焦急的少女說道,“呵,那野獸根本就不會到山下來吧,你這么著急的跑什么?”
說漏嘴了,這人真是難纏,平時是不會到山下來,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啊,“哎,我也是好心救你,你這個鬼樣子不馬上醫(yī)治的話怕是真的要死了。”
“我的命我清楚的很,放開你的手。”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或許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講你是怎么把那些人引到山上去的?”
被發(fā)現(xiàn)了?蘇晚一點也不害怕,她抓了抓蓬亂的頭發(fā),“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就算沒有野獸萬一還有其他逃脫的人呢,等下遇到就慘了。”
厲北看了看手表盤,細微的亮光閃爍,他的人已經(jīng)就在近處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不如你和我講講你為什么在山里?”
蘇晚傻眼了,這人怕是腦子有問題吧,現(xiàn)在說這個。正想著,山下呼呼的跑來幾個穿著統(tǒng)一運動服飾的男子,個個牛高馬大身強體壯,他們在厲北身前站定,“老大”“老大”“老大”
“嗯”
“老大,你受傷了?我馬上安排醫(yī)護人員上來。”
厲北伸出手掌攔住男子打電話的動作,“不用,撐得住,此地不宜久留,下山。”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吱吱吱”的聲音,一行人轉(zhuǎn)頭看去,是幾只猴子。
看著幾個男人舉起手上的手槍,蘇晚連忙開口,“等等等等,找我的找我的。”
于是在一行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下,蘇晚淡定的走到猴子旁邊,從他們手上接過戰(zhàn)利品:槍?雞肋,扔了。金鏈子?嗯,黃金價最高,收起來。手表?不認識牌子,暫時收起來吧。哈,還有現(xiàn)金。
看著女土匪行徑的蘇晚,厲北努力控制住抽搐的嘴角,在手下驚詫的的目光中開口提醒,“你走不走?”
“來啦來啦!”說著對著猴子們揮了揮手,“你們也走吧,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動物都有靈性,像是知道蘇晚要離開了,猴子們有些依依不舍,始終在原地徘徊,不愿離去。
那個說話的手下攙扶著厲北,一行人動作迅速的往山下而去。
終于在車上坐下來,蘇晚長吁一口氣,略微放下心來:哼,大花貓應(yīng)該不會追這么遠了吧。
此刻后車上,陳沉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鮮血不驚倒吸一口涼氣,他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處理的及時,傷口才沒有感染,但是太深了,而且失血過多,車上工具有限,需要馬上手術(shù),我安排就近的醫(yī)院。”
聽到這話顧北眸色漸深,“告訴柱子,盯緊那個女子,此人有些蹊蹺。”“是”
蘇晚毫不知情自己被人盯上了,猶沉浸在下山的喜悅中。
突然一道身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還好蘇晚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承受能力加強了才沒有被嚇一跳。
“這個是什么玩意,跑的這么快,祖宗我差點追不上!”原來老祖宗剛剛在山上看熱鬧,口味不是一般的奇葩。
蘇晚轉(zhuǎn)動著小腦袋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自己,才拿手擋住嘴鼻小聲的開口,“回來啦,怎么樣?”眼里閃動著八卦的光。
殊不知這一切被一直暗中觀察她的李柱看在眼里,李柱看不到老祖宗,只看到蘇晚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奇怪的很,不知道老大為什么要帶著她。
“唔,一群烏合之眾,大花貓一嗓子就嚇暈了好幾個,還有站著的,幾巴掌就趴下了,太弱了。”說著捻著他的小胡須,“我看那老虎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偶吼吼,丫頭,你要加油哦!”
沿路的景觀,人物讓老祖宗新奇不已,一個人坐在那里前后左右的忙不停呼,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作為一個十八歲的受過良好教育的蘇晚來說,這些都不是什么稀奇的,所以在坐了半個小時的車之后,她無聊了。
她開始好奇厲北的身份了,能有這樣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手下,還有豪車開道。
“哎,你叫什么?”她問前面駕駛位置上的人,對方偶爾通過后視鏡打量自己的目光蘇晚是知道的。
“李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標準回答。
“剛剛那個是你們老大啊,他做什么的啊?”
“我覺得你自己去問他比較好。”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守口如瓶是他們的基本原則。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看著眼前這個鋸嘴葫蘆似的男人,蘇晚知道自己問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醫(yī)院。”李柱也好奇這個女子的身份,不知道老大是在哪里撿回來的,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此時,帝國的部隊大院里,一個目光炯炯,精神健旺的老人正在打電話,雖然年紀大了,但從那一言一行都能看出老人身份不凡。
“小北受傷了?嚴重嗎?”
“好,我知道了,此事暫時保密。”
老人心里很擔心,但是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他知道,自己不能亂。想了一會他叫來一個人,“這件事你盯著,有任何情況及時向我匯報。”
“是”
京都最大醫(yī)院,京大醫(yī)院,陳沉拿著手上的檢查報告翻看,病房里安靜的只聽到紙張翻頁的聲音,過了一會,他看向躺在病床上依然高傲冷酷的人,“這張血檢報告顯示,你的傷口處有其他不明物質(zhì),才會導(dǎo)致你的傷口無法愈合,甚至還會影響功力,所以你才會力竭的那么快。”
想了一下他繼續(xù)說道,“你說她給你止過血,會不會是......”
作為帝國大名鼎鼎的醫(yī)學(xué)教授陳沉,年紀輕輕就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于帝國有名的醫(yī)學(xué)大學(xué),從業(yè)以來發(fā)表了諸多的醫(yī)學(xué)理論與研究結(jié)果,實操也從無敗績,是新一代醫(yī)學(xué)的領(lǐng)軍人物,但是他從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物質(zhì)。
“不是她。”厲北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難怪感覺自己的功力有所退化,“要你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怎么樣?”
李柱立刻答道,“蘇晚,女,十八歲,綠水鎮(zhèn)下邊的一個小村里生活,一個月前她奶奶死了,就一直呆在山上,沒人知道她在山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