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辭職不會是因為嚇的吧?”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看著林木張了張嘴。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保安就是事發(fā)后第二天辭職了。”林木看著我,“兄弟,我看你人不錯,咋就到這當(dāng)保安來了。”。
我不安的笑了笑,“保安咋了,感覺挺好的啊。”。
林木吸了口煙,熟練的吐出個煙圈,“挺好的?哪好?大晚上的坐這不動,還冒著危險,也賺不了幾個錢啊,我覺得咱小區(qū)這保安一個字,險!”。
我看著林木,考慮了會說,“我看也沒你說得那么玄乎吧,不就是在這傳達室里熬個夜值個班,沒事,我陽氣盛又是童子身,不怕!不過,你能告訴我這些,還是謝謝你了,林木。”。
林木聽我這么一說,叼著根煙搖搖頭走了。
跟林木這么一閑聊,天早已經(jīng)黑了,我目送他走出傳達室走進小區(qū)的時候,忽的看到小區(qū)A棟一盞昏暗的太陽能路燈下站著個老太婆,正一臉怪怪的看著我,也不知在那站了有多久了。
這老太婆鬼鬼祟祟的盯著我看啥,我心念剛起,就看到那個老太婆動了,徑直朝傳達室走了過來。
我觀察到,小區(qū)里幾棟樓房亮起了稀稀疏疏的光亮,但此刻還早得很,小區(qū)里已經(jīng)看不到另外的人影,除了那個朝我走過來的老太婆。
老太婆很快就走近了,一臉的褶皺全重疊到了一起,都快分不清五官了。
我看得渾身一哆嗦,“奶奶,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她看著我,動了動那張干癟的嘴唇,“小伙子,我看你人這么年輕,精神不咋的啊?”。
她這沒頭沒腦的兩句話聽得我渾身又是一哆嗦,“奶奶,你說啥啊,我精神好得很啊……”。
老太婆沖我搖了搖頭,“我在那已經(jīng)看你很久了,你咋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啥啊,老嚇人了……”。
聽她這么一說,我后背頓時來了冷汗,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自言自語?奶奶你眼神不好是吧?我剛才跟咱小區(qū)一個居民聊天來的。”。
“跟人聊天?”老太婆很生氣的樣子,“我眼神好著嘞,從我看到你開始就是你一個人在說話,哪來的咱小區(qū)居民?小伙子,你有病吧?”她說完,嘴里嘟噥著罵我的話就慢悠悠走了。
老太婆一走,我徹底的慌了,我他媽的跟那個叫林木的小伙子在這說了半來個時辰的話,她告訴我是在自言自語?這事不會這么懸吧,我身上的冷汗唰唰的不停的冒,一會功夫衣服就濕透了。
我越想越害怕,剛才那個叫林木的小伙子難道是鬼?想到那種可能,我的腿肚子都軟了,差點兒癱在地上。
不是我慫,若是你大半夜你遇上這么個奇怪的老太婆,告訴你你跟人在聊天她只看到你在自言自語,估計你也不會比我好到那里去。
我總算明白梅姐說這工作要求能熬夜膽子還要大是咋回事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沒啥事啊,我也不至于因為那老太婆這幾句話嚇成這樣是吧?
我鎮(zhèn)定下來,搓了搓手心,然后安慰自己說,不怕,我陽氣重又還是童子身,就算這小區(qū)真有啥事,我也沒必要害怕。
自從那個老太婆走了以后,我的視線里就再也沒看到出現(xiàn)一個人影。小區(qū)里面安靜得不行,時不時傳來兩聲夜貓的叫聲,有點毛骨悚然。
這一夜我熬的還真是不輕松,老是想起那個林木跟我說的事,還有那個老太婆。跟打了一場仗似的,累得要命,好在很快天就亮了。
晨霧中我看到梅姐擰著個小包包扭著個碩大的屁股過來了。
她一看到我就笑了,“小王啊,熬了個通宵,累了吧,回宿舍休息休息,這兒白天你可以自由安排的,沒事的時候就來傳達室坐坐就行。”。
“嗯嗯。”我應(yīng)了句剛想把昨晚遇到的事跟她說,想求證一下是不是有那幾回事,哪知道她沖我擺了擺手,“啥都別說了,回去休息才是正事,雖然年輕,身體還是要緊。”。
挺關(guān)心人的啊,我看了眼女神似的梅姐,心里頓時暖融融的,跟梅姐說了句再見啊就直接走出了傳達室關(guān)上了門,準備回1304宿舍。
此刻天還未全亮,朦朦朧朧的,我忽然看到門邊有一張紅紅的東西,只一眼我就肯定了,那是張紅色的百元大鈔!
我瞧了瞧四周,此刻還早啊,一個人也沒有,誰掉的?
我彎腰撿了起來,沖離開的梅姐喊了句,“梅姐,你掉東西沒?”
梅姐沒有回頭,“沒啊,小王,咋的啦?”。
我本想把撿到鈔票的事告訴梅姐,但想到既然不是她掉的,我也沒說了,應(yīng)了句,“梅姐,沒咋的。”轉(zhuǎn)身往小區(qū)D棟走。
這錢若是林木或者那個老太婆掉的,大不了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問問他們,若是他們掉的,還給他們就行了。
回到宿舍,我脫了衣服正要去衛(wèi)生間洗澡,忽的想到剛才撿到的鈔票,拿出來一看,媽呀,把我嚇了一大跳。
冥幣!居然是清明節(jié)上墳燒的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