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只聽見門外有斷斷續(xù)續(xù)嘈雜的聲音,想必是三叔開始干正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三叔叫了起來。
他扔了一件衣服對我說道:“小子,趕緊起來去巡捕隊報到,別讓他們親自來拿人,直接找他們隊長老九,記住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
我有些不情愿地說:“三叔,我都受傷了,您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嘛,這才七點啊。”
“一日之計在于晨你懂個屁,只要別活動手臂就行,我給你敷的可是上等的神藥,專治各種疑難雜癥,過幾天就好了,不耽誤。”
三叔轉身離開,不容我多說一句,揭開手臂上的繃帶一看,昨天的傷口居然已經結疤了,怪不得一晚上都癢癢的。
“三叔,我咋去啊,那蘇云裳真把我當成流氓了?。课铱墒悄妹诰人?。”
我走到大廳跟三叔嘮叨起來,他有模有樣的修著指甲說道:“現如今這世道,孤男寡女共處一間,還衣衫不整,你說人家會不會誤會你,趕緊去,哪兒來那么多屁話。”
三叔將車鑰匙丟了過來,一副我不去就要揍我的樣子,嚇得我趕緊跑了出去。
三叔站在門口,我小聲地抱怨道:“呸,你要不是我三叔的話非跟你鬧大街不成。”
“嘀咕什么呢還不快點,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很正常,那小女警的來頭很大,連我都惹不起,趕緊去跟人家道歉。”
在三叔的催促下,我騎上電動車就去了巡捕隊。
路上我就在想,這蘇云裳到底什么來頭,要知道三叔好歹在這里開了一棟公寓,肯定認識幾個后臺,連他都惹不起的人,那會是什么樣的背景呢?
想著想著,巡捕隊前面拐個彎就到了,我心里有些不安,走進大廳無助地看著四周。
不久后,一個年輕的巡捕隊員走來,我跟他說了目的,之后就被帶走了,一副我是重犯的樣子,心里這個苦啊。
兩個巡捕隊員將我?guī)У搅艘婚g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他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一樣,揮揮手示意他們兩個離開。
辦公室內只剩下我和眼前的中年男人,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根本沒有在意我的存在,心里那叫一個別扭,想走走不掉,想問又怕被逮。
過了好幾分鐘,他還是沒有理我,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不管大小我都會拼命往里鉆。
“你就是白宏振的侄子嗎,小伙子倒是看著挺精神,手怎么了?”
中年男子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心里頓時松了口氣,趕忙回答道:“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我是來跟蘇云裳解釋昨天的事,請問她在嗎?”
我試探性地問,中年男子放下手頭的工作看向我,隨后起身坐在了沙發(fā)上說道:“過來坐吧,我叫程九,是專案組的隊長,宏振都跟我說了,這個點小蘇應該快到了,看你年紀不大也不像流氓之輩,跟我說說吧。”
見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程九又招了招手,我才緩慢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