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的南漓,看著湖面上自己這張被南湘灌下毒藥而毀容的臉。
終是閉上眼,縱身跳下湖后便再無知覺。
……
“咳咳……”
聽到咳嗽聲,丫鬟阿珠立馬靠近床榻邊,伸手探了探南漓的額頭,擔(dān)心著南漓的情況。
“小姐,你醒了,嚇?biāo)琅玖?,你要是有什么事,奴婢可怎么活?。?rdquo;
南漓感覺到自己在發(fā)燒,頭疼無比。
她睜眼看到的場景,也陌生至極。
“我居然……還活著……”因發(fā)燒而嘶啞的聲音,不可思議的語氣。
阿珠十分自責(zé)道:“小姐,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都怪奴婢不好,昨晚被拉著去干活,搬搬抗抗一晚上,早上回來找不到小姐,奴婢都急死了……”
南漓捂著頭坐了起來,接過阿珠手中的水杯,慢咽了幾口。
但看到阿珠手掌心都磨了好幾個水泡,自己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
“你好,請問這是哪里……”
她不是在實戰(zhàn)演練中被未清除干凈的一顆炸彈給炸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南漓一陣頭疼,隨后她記起來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和經(jīng)歷。
自小妹妹南湘的一切都是按照嫡女的份例和待遇。
而她,則因母難產(chǎn)身亡,而被全家視為不詳,出生后便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無人問津的日子。
而身體的原主,被妹妹南湘算計毀容,被心上人太子殿下背叛,最終投湖自盡。
所以這阿珠的主子南漓,恐怕是已經(jīng)淹死了,所以自己才穿越過來到這個身體里。
巧的是,自己名字也叫南漓。
“對不起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yīng)該離開的。”
看著南漓失了魂一樣,阿珠哭了起來,懊惱自己不應(yīng)該趁小姐休息時間去幫人干活。她只是想干活得點銀子,給自家小姐添補一些,誰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阿珠看到南漓臉,相當(dāng)自責(zé)。
“阿珠,我沒事,你別自責(zé),這不怪你,都是南湘干的。”南漓笑了笑,溫柔而冷靜的摸了摸阿珠的頭,以示安慰。
原主的處境確實很慘,自小被視為克星。
現(xiàn)在又被親妹妹灌下毒藥毀容,還被搶走原本與太子的婚約,被迫嫁給雙腿殘廢的夜王,連像樣的住處都沒有。
但是,如今她一不小心穿過來接替,當(dāng)然要活出不一樣的人生來。
她可是21世紀(jì)的一代神醫(yī),機(jī)智過敏才貌雙全,商業(yè)天才。就不信在這里,她還活不出一片天來。
不過首先,她得治好自己這張臉。
南漓走到妝臺前面坐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張絕世美顏,變成了這幅丑樣。
如火焰燒傷一般,青筋爆著猶如蛆蟲,腐爛的左臉與右臉都發(fā)黑了,就剩額頭和下巴的皮膚還算是完好。
這臉是因為被灌下毒藥而毀,應(yīng)該有的治。她可是南家第五代傳人,什么毒什么病沒見過。
既然是毒,那便能解。
“阿珠,咱們有銀子嗎?”制作解藥,得有材料才行啊。
可阿珠很是為難,她昨晚勞力的結(jié)果,只是換了幾個饅頭。
“小姐,我們哪里有銀子啊,平時給我們的飯食都是最差的……小姐是不是餓了,奴婢這還有兩個饅頭,小姐快吃。”
阿珠掏了半天,結(jié)果只有一個饅頭,想來另一個是在尋找南漓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看著阿珠自責(zé)得要哭的樣子,南漓苦笑幾聲,哀嘆口氣:“看來,我真是窮到家了……”
阿珠淚眼汪汪:“小姐,咱們都窮了十幾年了,你這說的好像是第一天窮一樣。”
“小姐,你要銀子做什么?”
阿珠也發(fā)現(xiàn)了,自從落水后,自家小姐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有點怪怪的,但是溫柔一點沒變。
“當(dāng)然是治臉了,我記得我還有點首飾埋在后院槐樹下,你去挖出來,換點銀子來用。”
“阿,那可是夫人留給你的嫁妝,小姐,這不行啊!”
“嫁妝有臉重要嗎,去挖吧,本小姐帶你用這點銀子發(fā)家致富,現(xiàn)在當(dāng)出去了,再說了,以后還能再贖回來不是。”
“好吧……”阿珠覺得南漓說的也有道理,便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槐樹下挖出來的嫁妝是母親生前交給她的,阿珠拿出去換了不少銀子回來,南漓心滿意足清點銀子之后,交給阿珠保管。
她拿筆寫下一張藥方,都是非常罕有的珍貴藥材,她知道得花不少銀子,但為了恢復(fù)容貌,銀子又算的了什么。
這個年代,靠臉可會方便不少,頂著這么丑一張臉,必定走到哪都被嫌棄,到時她還怎么施展抱負(fù),替原主報仇。
“阿珠,按照方子上面寫的,去把這些藥材買來,別叫人看到。”
阿珠收下銀子和藥方:“是,奴婢這就去。”